如今這麼有特殊意義的一件鐲子,皇后娘娘從自己的手上退下來送給杜幼菱。
杜幼菱很是推拒了一番,並不敢接受。
“母后,這鐲子是你的愛物,我看您一直佩戴著的,怎麼能給我呢。我不缺首飾,這個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皇后娘娘聽到這裡,更是高興,親暱地拍了拍杜幼菱的手。
並且向身邊的景元帝說道:“看菱兒這孩子心多細,知道這是我一直隨身帶著的。”
景元帝也面上帶著十分滿意的神色:“菱兒向來良善,且心細如髮。好孩子,這鐲子你收了吧,是你應得的。”
杜幼菱不明所以。
慕容玄倒是靠近她的耳邊,給她答疑解惑:
“這鐲子是仙去的皇祖母當年留給父皇的,讓父皇成婚時交給自己心愛的妻子。如今到了我們這,由母后將這鐲子傳給你。”
杜幼菱恍然大悟,再看這個鐲子,更覺得珍貴。
但是再沒有再推拒之理了。
杜幼菱自動將自己的手腕遞上去,還將袖子往上拉了拉。
“謝父皇母后。”
“哎,這就對啦!”
皇后娘娘將已經退下來的祖傳的鐲子,親手戴在了杜幼菱的手上。
看到這一幕的景元帝,也一時感慨萬千。
至此,杜幼菱徹底成為慕容家的一份子。
杜幼菱接了景元帝和皇后娘娘送的禮物,自然也讓人將自己準備的禮物也拿了上來,是自己的孝心。
杜幼菱給景元帝和皇后娘娘的禮物都是一樣的,一式兩份,分別都是一隻五百年份的人參,和一隻天山雪蓮,以及一個暖玉做的睡枕。
“菱兒沒準備什麼珍貴的,人參和雪蓮這兩種藥材,平日裡給父皇母后補身體,這暖玉做的睡枕,平日裡有助於睡眠。”
杜幼菱話音剛落,景元帝和皇后娘娘還沒說話,柳妃陰陽語氣的聲音倒是先出來了。
“太子妃這話說的真自謙,五百年份的人參,可遇而不可求的天仙雪蓮,都被太子妃說成是不值錢的玩意。”
“可見太子妃孃家一向豪橫,什麼好東西都看過,自然什麼好東西到了太子妃這裡都不稀罕。”
“怪不得人說,杜家富可敵國,戶部每年收上來的稅銀,還不及杜家每年賺的錢呢~”
柳妃當然嫉妒了,她不僅見不得杜幼菱和慕容玄夫妻感情如此恩愛,更嫉妒於慕容玄得景元帝看重!
甚至就連慕容玄的妻子杜幼菱,那都是弄出香皂,望遠鏡,醫用酒精引領過京城貴族風尚的人物。
而且杜家富可敵國,她可沒說錯。
這樣的人給太子當正妻,而皇上竟然給她的兒子二皇子選了一個平平無奇,禮部尚書家的女兒,怎能讓她不恨!
她更恨景元帝和皇后娘娘十年如一日的恩愛,如今還要看著皇后的兒子,不但擋了他兒子登上大位的路,還這般夫妻恩愛。
而他兒子與兒媳卻在王府裡過得一團亂糟,雞飛狗跳。
她怎麼能不恨!
如今在這個喜慶的日子,原沒有她說話的份兒,可是她實在忍不住,就說了這樣一句話。
大不了被皇上斥責一頓,但今天這口氣,柳妃也要出。
可她沒想到景元帝會反應這麼大。
直接啪的一聲,一個茶杯被扔到了柳妃的腳下。
當然不是杜幼菱敬茶的那個茶杯,而是平日裡景元帝喝茶的白玉茶杯,此時正碎成了八瓣,躺在了柳妃的腳下。
惶恐的柳妃,整個人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陛下息怒,臣妾無狀……”
“知道你無狀,還出來丟人現眼!鳳儀宮中什麼時候有你說話的份兒,給我滾回儲秀宮去,禁足三個月!”
柳妃一顆心只剩下惶恐和追悔莫及。
“臣妾,臣妾只是一時……”
“閉嘴,還不給我滾出去!”
聞言,畫著一張明豔妝容的柳妃,一下子臉色蒼白,再不敢吭聲。
沒有想到她就陰陽怪氣了幾句話,杜幼菱這個正主還沒生氣,慕容玄還沒有因為愛妻受委屈出來說話,落下一個頂撞庶母的罪名,怎麼她自己就被禁足了?!
柳妃不解,柳妃委屈卻無可奈何。
看了一眼身旁立刻要過來“扶”她出去的宮女,正是皇后娘娘身邊的大宮女。
柳妃只得咬碎了一口銀牙,一跺腳,自己先走出了鳳儀宮。
杜幼菱眨了眨眼睛,宮鬥這麼快就結束了?!
她這個被針對的人,還沒給自己辯解一句的,這場鬧劇就以雷霆之勢結束了?!
看著杜幼菱難得有些傻愣愣的,慕容玄好笑地用肩膀撞了撞她的肩,讓她回神。
杜幼菱反應過來,一抬頭就看到景元帝和皇后娘娘一臉關切地看著她。
兩人前後腳地問:
皇后:“菱兒沒事吧,有沒有被嚇到?”
景元帝:“菱兒放心,柳妃今日得了癔症,平日裡她不敢!”
杜幼菱:……
好好好,今日可算是見到“金大腿”了。
杜幼菱笑的很乖:“父皇,母后,我沒事。”
說完杜幼菱還是補了一句:“父皇,我們杜家是賺了不少銀錢,但是要是朝廷有什麼需要,我們杜家隨時都可以捐錢捐糧的。”
反正又不是沒捐過。
景元帝一聽這話,反而有些生氣了:
“菱兒,你不需要特意給父皇解釋,父皇能不知道你們杜家嘛!賺的每一份都是靠你們自己家人努力來的,但是朝廷一有個什麼事,你們杜家就捐款捐糧。”
“從最開始的,你捐冬日種菜的法子,再然後你們杜家捐冰,你又捐畝產千斤的良種!”
“你還陸陸續續捐瞭望遠鏡,捐水泥製造方法,醫用酒精的製造方法,北疆一戰你們杜家更是捐了幾千萬兩白銀!”
“朕心中都有數,菱兒,你杜家有大功!”
“也不見,朝中哪個大臣,哪個世家,賺了家財,這般捐的!”
“她柳妃更是一個字也沒資格說你,她柳家又給朝廷捐了什麼?!”
“你安心。柳妃以後要是再找你麻煩,你儘管來告訴朕!下一次,就不是那麼簡單得饒過她了!”
景元帝說這話的時候,是對著杜幼菱說的,目光卻是注視著在座的其他妃嬪。
這下,宮中有品有級的嬪妃,都知道,陛下對待太子妃是多麼看重了。
估計也就僅次於太子殿下吧。
於是眾妃嬪都極有眼力勁地齊齊站了起來,在景元帝面前保證:
“臣妾等,必時刻尊敬著太子妃,不敢有絲毫的無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