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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要走了

顧溪剛才不小心進入了狀態,這讓她有些失態,那一聲不行也把自己嚇到了。

林正沒有表現出他的煩躁,而是騰出地方讓顧溪躺下,自己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顧溪遲疑了一會兒也穩定下來,隨即也躺下了。

兩人背對著背,沉默良久。

“林正。”顧溪打破了沉默,不過這一聲讓林正有點驚訝,她很久沒有喊過自己的名字了。

林正轉頭看向她,問到:“怎麼了。”

顧溪沒有立即回答,等到林正要把頭轉過去時出聲到:“我想離開了。”

林正聽到這很震驚,他想過很多,但是卻沒敢想到這。

“不,不行,我們只是吵架了,不是不愛了!”

林正一把轉身,將顧溪抱在懷裡。

依然的沒有反抗,依然的冷漠,這讓林正開始慌亂了。

“小溪,你不能走,我離不開你,我們明明那麼相愛,給我一次機會,我會和過去說再見的,相信我!”林正捧著她的臉焦急的說道。

顧溪終於也有動作,她也輕輕撫摸著林正的臉,輕聲開口道:“我相信你,我能感受到你的愛是真的。”

“那就好,那就好...”林正不斷重複著,將顧溪抱的更緊了。

“可是你我只顧著愛,卻忘我我們不合適。”

“不,小溪,不要這麼說,沒有人天生合適,我們也一樣,我們磨合磨合,一定會白頭偕老的。”

“某天你一定會為了愛而改變,可是我想那個人不是我。”

“不,是你,一定是你,你不要再說話了,我們抱一會,好不好。”

林正亂了頭腦,將顧溪摟的更緊了,甚至她有些呼吸困難。

“林正,我覺醒了。”

林正的手鬆了松,一時間腦子斷了思緒,“覺醒了?”

隨即說到,“這是好事呀,你什麼時候覺醒的,是什麼系呀?”

“我...我覺醒的有些不同。”顧溪沒有看著林正,自顧自的說道。

之前林正就給顧溪覺醒,但是很多次顧溪都覺醒不了,這讓林正以為他跟小星一樣,還安慰了她很久。

“怎麼不同呀,是什麼罕見的能力嗎?”林正摸著她頭問道。

“我...我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覺醒的。”

“嗯?你覺醒不用石頭嗎?怎麼會不知道?”林正不解,掰過她的頭四目相對。

顧溪拍開他的手,倒是拍掉了,然後說起:“它自己覺醒的,我覺醒不是你跟我說的職業或者能力,我覺醒的是血脈,一個叫真言的血脈。”

“嗯?血脈?小溪,你不是來自藍星嗎?”

林正一時間緊張起來,同時下意識的魔化,他的職業可以覆蓋整個靈魂,想必也可讓這個名字那麼跟靈魂相關的職業失效。

“嗯,但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顧溪說的帶了些哭腔。

林正從背後抱住她“沒事,有我在,一切都會沒事的。”他緩緩解除覆蓋。

“我的血脈,告訴我要遠離你,我不知道我有什麼能力,我判斷不出你是否欺騙我,但是我能感受到你的真心,林正,你知道的,我很笨,我一直都知道自己很笨的,對嗎?”

林正沒有回答,而是問她“那你的血脈告訴你的是什麼,我是否真心對你。”

顧溪同樣也沒有回答,半晌之後,她起身了:“林正,我要走了。”

林正也起身,但是不知為何,他沒有拉住她,而是開口道:“我會難過的。”

顧溪卻是轉頭笑著看著他:“你怎麼會難過呢,你牽誰的手不一樣呢?畢竟,忘記我,對你來說,輕而易舉。”

林正啞然,手舉在半空不知道該怎麼說。

顧溪見林正這副模樣,也是轉身走了,林正一直跟在她身後,他暗暗心驚,這女人真的越走越快,到底什麼情況?!他快跟不上她了。

當顧溪向北,走到洛川邊境,停下了腳步,轉頭看向不斷閃爍趕來的林正,停下了等他。

當林正終於趕來時,望著她卻不知道說什麼,但隨後想到什麼,“你等等。”

他將一枚儲物戒拿出來,輕輕擦亮啟用表面的空間寶石內的陣法,然後將一系列顧溪之後可能用到的東西都裝滿,然後背對著顧溪,寫下了兩封信,顧溪就這樣等著,直到林正親手為她戴上這枚戒指。

“還有什麼想說的嗎,我要走了。”顧溪微笑著看著他,好似多年好友,只是深處還有一點難掩的情意。

林正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子,千言萬語到了嘴邊卻沒說出口,最後開口道“我會想你的。”

顧溪噗呲一笑“怎麼敢說想你,你一副不缺我的樣子。”

林正依舊啞然,“別走”兩字終究還是變成了“再見”。

顧溪聽後,愣了一瞬間,拳頭緊握又鬆開,“那好,再見,我曾經深愛的男人。”

她也將一封信放在林正手上,之後她走了,這次真的走了。

林正終究沒有挽留,並且很奇怪她怎麼也用同樣的套路給自己留了一封信。

但是林正此時心裡有種莫名的失去感,這種感覺好久不曾有過了。他好像丟了什麼東西,,總之他很難受,他的心有點疼。

疼的也不止他的心,顧溪的心似乎揪在一起,終於在沒有人的地方放聲哭了起來,生生哭斷了方圓十里內的所有。

林正回到營地,開啟了顧溪的信,這種信紙倒是十分奇妙,應該跟顧溪的能力有關。

“先生,此去經別,不知何時復見。溪承蒙先生情愛,自洞天始便少有慍怒。君伴我左右,我便得情與愛,君離我左右,我便得思與念。

先生心懷天下,顧溪心滿先生,先生的天下為大天下,顧溪的天下是那有著先生的一畝三分地。後知後覺,先生明白,顧溪知曉,顧溪是先生之一,先生是顧溪唯一。

先生總道,大丈夫當心懷天下,心裡不該被女子情愛所束縛,昔日溪深以為然。先生此言倒是誠懇,心中情情愛愛倒不多,身邊鶯鶯燕燕卻不斷,顧溪佩服。

然別離之際,倒是少幾分瞋怒,多幾分釋然,言不盡思,再祈珍重,自此一別兩寬,餘生多歡,誓書至此,不復一一。 ——顧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