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到這麼重要的話題,幾位媽媽也不聊天了,都坐在一旁聽著幫腔。
“是啊,娜娜這麼好一個孩子,彩禮自然是要給的,不僅要給,我們還自己幫忙添點。”
鄭娜媽媽推了推丘翠芬,“哎喲大妹子,我們是正經婚嫁,不是賣女兒,彩禮什麼的不重要,留著給他們夫妻倆過日子也是好的。”
“更何況你們家這誠意我是看的明明白白的,還沒過門呢就給個大金鐲子,誠子自己出的彩禮錢就夠多了,你們還添,你說這……”
丘翠芬拉過鄭娜媽媽的手拍了拍,鄭娜上面還有四個哥哥,家裡侄子侄女也一大群,日子說不上好過,她心疼家裡,把工資往家裡寄,鄭娜爸媽卻加倍把錢寄了回來。
這人家的女兒在家裡就是個寶,怎麼嫁了人,婆家人就能磋磨呢?
丘翠芬不僅是媽媽,也是兒媳,所以不給彩禮這事真做不出來。
“是,道理都是這樣的,父母都是半世人,陪不了孩子們到最後,能互相陪伴的只有他們自己,但這禮不可廢,彩禮是要給的!”
兩個爸爸在喝酒,說著彩禮,兩個媽媽坐在一旁,也說著彩禮。
隔壁桌的鄭娜眨了眨眼,說是感動也好,不捨也好,總之心裡是複雜的。
陳予澄坐在她的對面,衝鄭娜擠眉弄眼的,做著口型,“嫂子,你好受歡迎!”
這一下就把鄭娜心裡濃烈的情緒衝散了,血色直往臉上湧。
她騰地一下站起來,氣勢洶洶地往陳予澄這走來,陳予澄當然不傻,拉開凳子就跑。
兩人圍著大圓桌跑,笑聲清脆,父母們看著她們嬉戲打鬧,臉上也帶著欣然的笑意。
愛人如養花,自己種的果、結的花長那麼好,心裡不免欣慰。
丘翠芬摟住鄭娜媽媽的肩膀,“不用問,你們家的兒媳婦們都是給了彩禮風風光光娶回家的,你們倆夫妻和我夫妻倆很像。”
“覺得別人家的女兒那麼好,肯定要給彩禮,怎麼換到自己身上就變了呢?你不要彩禮,是想讓小兩口好好過日子,這個他們會的,而且誠子對娜娜的好不是以不要彩禮為前提的。親家,你就安這個心把!”
“這三轉一響,還有彩禮都是誠子自己攢的錢,他的誠意,你能感受到的。”
鄭娜媽媽沉默了半晌才點頭,男方家庭嘛,沒什麼好挑的。
公婆兩人都身強力壯,都能工作掙錢,也不住在一起,矛盾幾乎沒有,家裡唯一的小姑子也出嫁了,還在同一個軍區。
拋開這些不說,但看陳遇誠一家子人就知道是厚道人。
鄭娜媽媽想開了,隨即笑了起來,“那我可就幫我閨女先收著這錢了。”
丘翠芬也跟著笑起來,拍了拍她的手,“應該的。”
長輩這桌的陳福耀和鄭娜爸爸、鄭娜哥哥和田小強都喝高了,看時間也不早了,幾個媽媽就張羅著收拾東西了。
一群大小夥子就立馬動了起來,拿的都是重的東西,只把一些輕的東西留給女生們拿。
東西搬下樓,有的人繼續上樓搬東西,有的人則是擼起袖子洗碗了,分工合作。
東西搬完了,也是時候要把喝醉的四個男人扶下樓了,陳福耀和田小強是醉的不輕,一大把身體都靠在人家身上。
而鄭娜的爸爸和哥哥只是臉微微紅,走路也是穩穩當當的,看不出來醉態。
陳遇誠這個未來女婿很是上道,扶著未來岳父下樓。
喝了酒的男人是比較囉嗦,鄭娜爸爸一直給陳遇誠絮絮叨叨地說著話,無非就是要對鄭娜好,結婚了要好好過日子,陳遇誠也是謙卑地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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