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月中,這天魏旭正準備按照原本的計劃,在晚上跟洪英社開戰。
但是,中午在飯店吃飯,魏旭控制的傀儡,被一槍爆了頭。
彭!
一聲槍響,驚得整個街頭所有人都在找掩體。
魏旭立馬轉而控制另一個死士,回憶了一下槍響的位置,立馬讓人圍了周邊。
由於全是由系統控制,如今調動人員那叫一個迅速。
整個瘋人院所有死士,五百餘人,圍住了槍響的樓,任何人不得進出。
魏旭安排人挨個檢視挨家挨戶的進去看。
居民看見是穿黑西裝的,立馬錶示配合,他們又怕又希望這些人能管理好清水灣。
因為這些瘋人院社團的人跟以往的社團人員都不一樣,從來不在街上白吃白喝。
自從瘋人院管理清水灣以來其他社團都沒來過。
街頭打架的事基本沒發生過。
好多居民好自發向周圍的黑西裝成員報點。
沒一會兒就找到了槍響的地點。
不過人已經不在了,不知道躲在了哪兒。
隨後就是五百人一寸一寸的尋找。
當地居民也在自發的幫忙,在周圍一些比較顯眼的位置四處看,看看哪裡能找到可疑人員。
沒多久,開槍的人沒找到。
但是警方先到了。
直接帶走了被爆頭的屍體,然後找負責人問話。
“張偉耀督察,又見面了”魏旭面帶微笑,走向接到報警,來盤查情況的張偉耀。
張偉耀看了看面前的魏旭。
雖然換了張臉,但是還是給張偉耀同樣的熟悉感。
他見過的兩個人,都是同樣的微笑。
而這兩人都死了,一個在他面前自殺了,還有二十多個警員同事看到的。
第二個就是剛才帶走的屍體。
整個腦袋都裂開了,周圍還有四散的血跡,留下的半張臉讓他認出了這個熟人。
但是,為什麼這個剛來的人還有這種熟悉感。
“你是誰?”
“哦~忘了介紹了,我是瘋人院院長,我們見過的,張警官,你不會忘了吧。”
張偉耀仔細看了看魏旭,越看越熟悉。
想了想,應該是上次在天水夜總會那裡見過。
隨即也不再多想,直接轉身收隊回去了。
就這幫瘋子,跟他們沒什麼聊的。
來的時候他們還在動員人手找兇手,他們警方也插不上手,之前有個警員想要上前驅趕,但是沒人鳥他。
那個警員本想動手,卻被張偉耀攔住了。
他不想跟這些瘋子起衝突,因為他明白,在沒有死刑的地方,拿命去跟瘋子拼,血虧。
到時候就算找出兇手,也肯定是他們自己處理,若是留下來,到時候搶不搶人?
對方是肯定不會給的。
倒不如早點走,到時候不知道,隨便這些瘋子怎麼做,反正敢動槍的肯定不是好人。
沒必要死保一個人渣。
在張偉耀走後,果不其然,沒多久就找到了兇手,此時他正拿著一把狙擊槍,跟死士們對峙著。
魏旭看了看這個殺手,下了決定,抓活的,他要找到幕後黑手。
頓時,死士們一擁而上,殺手也是狠了心,直接開槍打死一個死士,他想要嚇退這些人。
可是他低估了這些人的兇狠。
看都沒看地上的屍體,繼續朝他撲了過來。
他連忙拉槍栓,準備換子彈。
可是時間已經來不及了。
當天晚上,清水灣海邊,廢棄倉庫內。
魏旭本身就住在這,一直都由二十來個死士保護,平常就保持基本的生活保障。
今天的事情,他只想到了兩個兇手,洪英社,山口組。
但是他覺得山口組嫌疑比較大。
畢竟山口組勢大,很大機率是不會忍下這口氣的。
而洪英社那邊,只接觸了一次,但是那一晚洪英社的人都嚇破膽了,就連大貓這個社團的堂主都嚇得屁滾尿流。
所以他們應該是不會有膽子挑起爭端的。
沒一會兒,一群黑西裝,帶著白天的槍手來到了倉庫內。
這個槍手看著倉庫,知道自己逃不了了,一般這種地方都是殺人拋屍的好地點。
“說說,誰找你來的,先別否認,等我說完。
我們準備很久,要麼你爽快的告訴我們,爽快的死去,要麼受盡折磨,到最近你可以賭一把,你會不會說。”
坐在椅子上的魏旭,緩緩開口,說著還讓旁邊的一個死士端著一個托盤上前給槍手看了看。
槍手看了看托盤裡的手術刀,針管,鋸子,銼刀剪刀等等工具,而且他還看到了幾個藥瓶,上面有葡萄糖和腎上腺素。
不止如此,他還看到了嗎啡,興奮劑等東西。
霎時間屎尿齊流,身體發抖。
“我~我說,我叫”
“你叫什麼我不感興趣,告訴我誰叫你來的,又或者是哪一個組織僱傭你來的。”
“找我的是日本人,他長”
“我明白了,給他個痛快”
噗嗤
人死了,屍體就近沉海了。
魏旭卻是臉色陰沉,打亂自己的計劃,還TM是外來的鬼子。
“暗殺,等著吧,你們會,我也會,但是我不會用槍~”
“當然,我也不會用刀。”
第二天,九龍城區,原青男領著自己老婆德川由貴正在外面吃飯,兩人那叫一個恩愛,那叫一個郎才女貌。
新來了客人,只有一個人,直接坐在了原青男和他老婆身後,坐下就點了個邊爐,也就是火鍋,特別要求要加特辣。
無錯書吧沒多久,上菜了,當火鍋一上來,這個男子就起身,去冰箱拿了兩瓶啤酒起開喝了起來,然後接了個電話,又起身再拿了兩瓶啤酒,還讓老闆加了份碗筷。
回來坐下剛吃了兩口,電話又響了,又讓老闆加份碗筷。
剛結束通話電話,又起身了。
這時候一轉身,此時手裡已經端起了桌上滾燙的火鍋。
直接潑向了原青男和和他老婆。
此時的原青男哪有防備,整個人被從頭頂淋下湯水,還是滾燙特辣的湯水。
他老婆也不例外,整個後背被燙傷。
立即慘叫起來。
後背火辣辣的。
好一個美人,從此之後就與露背裝無緣了,而且手臂也被燙傷一部分,恐怕以後也得穿長袖出門了。
也得虧她老公身材高大,給他擋住了頭部,沒有破相。
但是原青男此時就很難受,來不及關心自己老婆,轉身就是一個迴旋踢,直接將身後朝他潑火鍋的人踢到了牆上,當場死亡。
這時候原青男才轉身看自己老婆,趕緊call白車。
他不知道為什麼出來吃個飯會發生這種事。
而此時在原青男打電話叫救護車的時候,另外的一邊,他山口組另外幾個當初去過天水夜總會的日本人,也都遇到了各種各樣的情況。
有人走在街上,被路邊一個炸魷魚的,掀起油鍋淋了一身。
那叫一個慘,雖然有衣服擋著,可是,還是湯,在北方,有個方言叫做巴到燙。
意思是貼著湯,可想而知有多痛苦。
而掀油鍋的小販,直接轉身就走了。
也沒有管在地上打滾的傢伙該怎麼辦。
等到被人報警,送了醫院之後,他們才發現,所有人都在醫院匯合了,一個沒少。
原青男看到這個情況,當即明白了,看來,那個瘋人院的,已經查到是他們動的手了。
還以為這個口碑在行業裡極好的殺手能保守秘密。
但是沒想到,還是說了出來。
不過那個瘋人院不是在昨天才死了院長麼,怎麼今天就來了報復。
不過,現在,他們都沒了戰鬥力,基本所有高層都受了傷,原青男自己整個頭,大半頭髮直接脫落,大半個頭頭皮脫落,後脖頸,後背都有大量燙傷。
其餘人也有幾個燙傷的,同樣悲慘,裹著紗布,動彈不得,一動就滲血,疼痛無比。
二郎是最慘的,他在街上走著旁邊有個拿著電鋸鋸木頭的,他路過的時候,對方直接朝他劈過來,他趕緊後退。
但是沒躲過,被一下鋸掉了左手腕,在他倒地之後,對方又一電鋸砍在他雙腿間。
對方沒有趕盡殺絕,到這個程度之後直接離開了。
送來醫院之後,下面那團肉已經沒了,手掌也接不回去了。
醫生說對方太狠,從前面直接鋸掉了一部分尾椎骨。
現在需要一輩子坐輪椅,上廁所都成問題。
到了晚上,該換藥了,他們發現醫生護士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到處都找不到,整個醫院一些重症病房的人也不見了。
其餘的病人到是還在,但都是些小病小痛,就算耽擱治療,在以後也不會留下後遺症的那種。
原青男察覺到情況之後,當機立斷選擇報警。
現在是在醫院,他們還都受了傷。
若真打起來,他們擋不住那幫瘋子。
但是,警方來了,沒打起來。
聯絡了醫院,醫院說是在開會,暫時沒法換藥。
雖然很奇怪,但是醫院堅持說法,而且來了半個多鐘頭也沒有發現周圍有古惑仔的影子。
警方只能收隊。
警方走後,原青男打電話叫來了所有帶來的山口組成員守在病房外。
第二天,醫生還是沒來,被燙傷的人在不換藥,那紗布就要粘在皮肉上了。
原青男自己倒是不在乎,但她老婆不行啊,當即帶著人準備往其他醫院去。
當他們出了醫院大門之後,發現門口擺了十幾個油鍋,二十來個黑西裝男手持鐵勺站在油鍋旁邊。
當即所有人都停下了步伐。
沒人敢再上前,原青男等人的下場就在這,所有人看的清清楚楚,要是被人砍了,哪怕是對方拿著槍,他們也敢衝一衝。
但是,這幾口油鍋,沒人敢試一試。
當即原青男臉色大變,陰晴不定了半晌,帶人退回了醫院大廳。
隨後又命人探查其餘出口。
不出意外,都被圍了,也擺下了油鍋。
原青男又報警了。
警察來了,人抓走了,油鍋也帶走了。
原青男看到這一幕,當即帶人再次往醫院外走。
可是才出門,就見到一群西裝男推著小販車出現在醫院大門處。
招牌就是炸土豆,炸魷魚什麼的,但不管是什麼,他們都有一個油鍋。
原青男實在是受不了了,但是沒辦法,還是退回了醫院。
又報了警,差佬來了之後也只能讓人退出醫院,在大門外擺攤,不能在醫院內擺攤。
就這樣,原青男還是沒能出來。
然後原青男想了想按電話打給了合作伙伴,牛姑。
牛姑是他們來這之後第一個接觸的人,合作也算好。
所以直接讓牛姑帶人來救自己是最好的選擇。
沒一會兒,牛姑帶人來了。
烏泱泱一大堆,起碼上百,為首那人身材魁梧,這就是牛姑了。
牛姑走到醫院門口直接喊道,
“你們什麼人,哪個字頭的,是不是要開片啊,讓你們老大出來說話。”
魏旭直接站了出來
“你好,我們是清水灣瘋人院的,我叫院長,裡面有人僱用槍手槍殺了我們上一任院長,我們來找他們解決這件事,我們並沒有招惹當地任何人。
也沒有在當地商鋪攤位鬧事,還請大佬行個方便。”魏旭微笑平靜的講述了事情經過,然後平靜的看著牛姑。
牛姑聽到事情經過,也沒辦法,清水灣瘋人院他也聽過,前段時間直接搶了洪英社的清水灣。
人家雖然沒有跟他們福義興打過招呼,但是也沒有鬧事,人家只是找事主報仇。
不過,社團嘛,黑社會啊,規矩有用嗎,道義有用麼。
“我不管你什麼院的,趕緊走立馬離開九龍城,我們福義興不歡迎你們。”牛姑那叫一個囂張,想要直接趕人。
牛姑這話一出,身邊小弟也都走到了各個小推車前直接開罵趕人。
“牛姑,你說福義興字頭不歡迎我們,你能代表福義興麼。
若是能,那麼我瘋人院便與福義興開戰,若是不能,那你就別管這件事,若你非要管,你就打電話問問你老頂,真要打,我們現在就開片。”
魏旭是一點也不退讓,臉色也不再帶有笑容,而是面色冷然。
牛姑一聽魏旭的話,當即大怒。
“勞資是福義興的紅棍,你說老子能不能代表福義興,你想打,你以為我怕你啊。”
魏旭一聽這話,笑了,後退幾步,身邊攤位上的所有人都抄起了攤位上的剪刀菜刀等武器,沒有菜刀剪刀的,直接抓起一把竹籤就往眼前的敵人插去。
牛姑一看魏旭後退,感覺對方可能怕了,但是他瞬間察覺到對方小弟動手了。躲過一刀,往對方肚子一腳踢過去,然後就聽到周圍全是慘叫。
轉頭一看,三魂七魄那是到處飛,只見這些穿著黑西裝的,下手那叫一個狠辣,刀刀下死手,不是脖子就是心臟。
地上已經躺了三四十號人,每個人都睜著眼沒了反應。
牛姑也沒猶豫,直接轉頭跑了。
此時魏旭身旁另一個死士已經拿著一把竹籤衝了上去,向著牛姑後脖頸就刺。
牛姑察覺到危險也是一轉身,一個迴旋踢,踢飛了這個死士。
然後繼續轉身逃,回頭的時候他又瞄了一眼魏旭,只見魏旭一臉微笑的看著他。
此時的原青男趁著雙方大戰,帶著人在自己山口組人員的掩護下,也算是衝出了醫院,直接攔了車,去往機場,準備先回老家了。
現如今在港九的高層全部受傷。
已經無力再戰。
醫院門口的大戰並沒有持續多久,僅僅十幾分鍾,牛姑的人就全跑了。
差佬沒隨即就到了,大白天開片,這是看不起他們啊。
一到案發地,魏旭就讓人推著小吃車,上前攔住警方人馬。
這一地的屍體,可不能讓警方抓個正著。
前方是差佬,後面是醫院,屍體就只能拖進醫院了。
安排人把屍體拖進停屍間,找空位放好,空位不夠就往上摞。
不過十分鐘,警方突破了封鎖線,不是他們不能早點過來,他們也看到了這幫人在打掃戰場。
不過他們並沒有意識到地上的都是屍體,他們還以為是傷員,拖進醫院也好儘早救治。
所以都沒有真正動手。
等到魏旭這邊收拾的差不多,只留下滿地血漬的時候,領頭的差佬一巴掌扇在面前一個死士臉上,隨後走到了魏旭面前。
“我是九龍城警署,反黑組高階督查,牛雄,我懷疑你參加有組織三合會,跟我走一趟吧。”
“好走吧”
牛熊帶著人,抓了在場的五十餘個黑西裝死士。
這些人沒反抗,各個配合。
當魏旭他們走後,遠處又開來一輛廂式貨車,開進了醫院,隨後下來二十多個黑西裝,進了醫院停屍間,抬出了剛拖進來的屍體,隨後又揚長而去。
只不過此時有十來個黑西裝沒能上車,只因裝不下。
這些黑西裝也就到醫院門口打車離開了。
到了警署,將魏旭和其餘人分開,坐在審訊室,魏旭思維卻是飄到了另一邊,這是一路跟著原青男等人的一個死士。
看到原青男等人買了機票就知道,這傢伙準備回家了。
控制死士,直接走到了原青男等人面前。
離著原青男等人還有十幾米,原青男等人就發現了,十來個小弟立即上前圍住了魏旭。
戴著紳士帽,穿著黑西裝。他們太熟了。
不過現在沒有油鍋,他們可不怕。
魏旭沒有理這周圍的山口組成員,踮起腳,伸著頭朝原青男喊道:
“聊聊”
原青男看了看周圍幾個受傷的兄弟,深深看了一眼探頭的魏旭。
沉默了一會兒,揮了揮手。
當即圍著魏旭的山口組成員分開一道口子,讓魏旭過去了。
到了原青男旁邊,在原青男左手邊一個傷員肩上輕拍了一下,微笑說道。
“兄弟,讓個座。”
當即那人朝旁邊挪了挪,魏旭一屁股坐在原青男身旁。
“你說,咱們沒那麼大仇吧,一開始就是你們先動手,輸了就要認嘛,你說對不對,既然都賠了錢,那就兩清了嘛。
為什麼還要再找殺手呢?,你看看這後果,是你想要的嗎?”
“行了,廢話就別說了,你們想怎麼樣。”
魏旭起身微笑,取下帽子放在胸前,微微躬身。
“原青男先生,我代表瘋人院來向您傳話,我們院長說: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
說到最後一句話時,魏旭抬頭看著原青男,燦爛的笑著,還漏出了標準笑的八顆牙齒。
說完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