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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收徒荒古聖體!張長老走的非常安詳!

“你是什麼人?”

張道一瞳孔緊縮,繃緊了身體,心臟宛如被一隻大手握住。

他乃是化神老怪,在修真界也是舉足輕重的人物,但這個白衣男子竟然無聲無息潛伏到了他的身板,還奪走了他的寶物。

倘若這白衣男子不是奪走玉石印章,而是一掌洞穿他的丹田,打碎他的元嬰……

“嘶!”

張道一有些後怕。

“你也配知道本座的名字!”

姜太虛把玩著玉石印章,這件玉石印章構造精巧,應該是一個大乘期修士花費了不少力氣祭煉出來的,如果他還是一個煉氣期小修士,擁有了玉石印章一定將之奉若珍寶。

但現在這件秘寶在他眼裡只是一件不錯的小玩意,僅此而已。

他本身就是聖人,隨手一道神通的威力是這件秘寶威力的百倍!千倍!

“我乃太玄宗長老,閣下壞我太玄宗好事就不怕得罪我太玄宗嗎?現在將我的寶物還回來,我便不計較這件事!”張道一道。

姜太虛沒有理會張道一,反而是看向葉鼎,笑道:“小子,我觀你天賦不凡,根骨奇佳,未來必成大器,你可願拜我為師?”

所有人都懵逼了!

這個神秘的白衣男子竟然要收葉鼎為徒!

難道他看不出來葉鼎是荒古廢體,修行之路幾乎斷絕嗎?

更何況,收葉鼎為徒就是直接得罪了太玄宗!

與太玄宗為難!

這個神秘男子一點都不在乎太玄宗嗎?

葉鼎很果決,雖然他不知道姜太虛的修為如何,但是光是看姜太虛的表現,就知道姜太虛一定是絕世高人。

過去,他拜入過一個小門派,但是所有人都斷定他的前路斷絕,不願繼續培養他。

現在,一位高人竟然願意收他為徒,讓他看見了希望。

“師尊在上,弟子葉鼎有禮了!”

葉鼎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

【叮!收徒任務完成!】

【恭喜宿主獲得超級大禮包!】

“哈哈哈!今後你就是我,大道宗宗主的開山大弟子!”姜太虛笑道。

“我們這一脈叫做大道宗嗎?還真是霸氣!”葉鼎驚歎。

“閣下難道是存心與我太玄宗為難嗎?不錯,我承認閣下比我強,竟然能無聲無息潛伏到我身旁,但是你別忘了,我太玄宗老祖可是大乘期修士,殺你如捏死一隻螞蟻!”張道一徹底怒了。

他什麼時候有過這樣好的脾氣,耐著性子和姜太虛交流,但姜太虛置若罔聞,把他當成空氣,晾在一邊!

“聒噪!”

姜太虛冷笑,抬手一擊,打出一道紫霄神雷!

這是一道怎樣的雷霆呢?

它通體紫色,深邃神秘,光是看一眼就令人元神驚悚,宛如面對天道,提不起一絲反抗的慾望。

在它面前,一切邪魔外道都無所遁形,一切依仗都將全無用處。

大道秩序交織出一片神秘的符號,洪鐘大呂般的道音響徹天地,像是在審判一般。

張道一、諸多蠻獸、金丹修士和元嬰期的青牛無差別地被紫霄神雷攻擊,化作一片光雨。

“嘶!”

葉鼎倒吸了一口冷氣。

看得出來姜太虛是一位絕世高人!

否則也不能壓制化神期的張道一,強行奪走張道一的秘寶!

但他沒有想到姜太虛擊殺這麼多人只用了一招,太輕鬆了,輕鬆的就像是隨便跺跺腳,踩死一隻螞蟻!

更令人驚駭的是,這個地方可是壓制一切修為,強如化神老怪都被壓制修為,只有藉助大乘期老祖煉製的秘寶才能短時間恢復修為出手,但是也有時間限制,不能無限制出手。

師尊究竟是什麼修為,難道是一位大乘期老祖嗎?

葉鼎隨即狂喜,師尊如此強大,想必一定有辦法解決他修行艱難的缺陷。

荒古廢體說不定有朝一日重振昔日聖體的榮光!

“太弱了!我都還沒用力呢!”

姜太虛意猶未盡。

他為了試驗紫霄神雷,生怕把這幾個修士打死,用了最輕的力量。

可還是沒想到,一不小心就把人打死了,甚至還打成灰了,屍體都沒剩下!

“嗯?”

姜太虛目光一凝。

只見張道一等人的屍體化作的精氣陡然凝成一股,被一股來自於山巔的力量牽引而去。

這股力量非常強大,應該有他七成力量,本質混亂不堪,充滿了魔性、恨意、殺意、執念、仇怨。

“啊!”

葉鼎大叫一聲,只是抬頭看了一眼,就感覺無盡的魔念衝入他的識海,瘋狂肆虐。

他的魂魄如同暴風雨肆虐的大海上航行的一葉小舟般,隨時都會翻船。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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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太虛呵斥一聲,以聖人級的神念強行將葉鼎識海中的魔念生生打碎。

浩瀚的聖人神念循著那股魔唸的追溯源頭,然後重重一擊!

“什麼鬼東西也敢害我的弟子!你是不是不想活了!葉鼎,為師今日帶你殺入殞聖嶺,讓你見識見識我大道宗一脈的通天道法!”

唰!

不等葉鼎反應,姜太虛化作一道遁光帶著葉鼎衝上殞聖嶺。

……

“啊!不好了!張道一長老的魂燈滅了!”

東域,雲州,太玄宗,看守魂燈殿的弟子如往常一樣擦拭魂燈上的灰塵時,突然看見擺放在高位的一個魂燈滅了,頓時臉色煞白。

魂燈殿的長老第一時間知悉後,臉色鐵青,怒不可遏。

“張道一長老奉老祖之命外出執行任務,竟然隕落在外界,誰敢殺我太玄宗的人!啊啊啊!”

魂燈殿長老立刻前去稟報宗主。

太玄宗的長老都是化神老怪,任何一位放在雲州修仙界都是舉足輕重的人物,在太玄宗內部也是中流砥柱,不容小覷,位高權重。

太玄宗主召開宗門大會,一群長老聚在大殿裡商議方案。

“張道一長老德高望重,素來寬以待人,是有口皆碑的老好人,卻遭奸人陷害,真是令人落淚!”

“不管是什麼人殺害我太玄宗長老,都要受到嚴厲的制裁!”

“我們一定要為張道一長老報仇,把兇手揪出來活剮,抽出神魂以真火煉魂煉到死!”

“對!不能便宜了兇手,敢殺我太玄宗的人就要付出最嚴酷的代價!”

一位長老道:“當務之急是要找到兇手的行蹤,為張道一長老報仇。”

“我們太玄宗的長老都有魂燈,難道魂燈沒有把殺害張道一長老的兇手的影象傳回來嗎,還是說兇手掩蓋了面貌?”

魂燈殿長老道:“說來奇怪,我太玄宗的魂燈製造的秘法是最頂級的秘法,有諸多神奇效果,但是張道一長老的魂燈的效果彷彿都失效了,既沒發回來張道一長老最後的定位,也沒發回來張道一長老臨死之前見到的景象!我們唯一知道的是,張道一長老進入了殞聖嶺!”

“殞聖嶺!是那個大乘期修士進去都走不出來的殞聖嶺嗎?”

“張道一死在了殞聖嶺,是被殞聖嶺的魔物擊殺的嗎,若是這樣的話就不好辦了。”

“蕩平殞聖嶺,休說是我們太玄宗,即使是雲州所有的勢力加起來都辦不到。”

太玄宗主道:“張道一長老奉老祖之命入殞聖嶺採藥,攜帶者老祖煉製的秘寶,還做了充足的準備,老祖曾言,張道一長老有六成機率帶著延壽靈藥走出殞聖嶺!”

“哦!張道一長老竟然是帶著老祖的秘寶而去的!”

“這樣說,縱然張道一沒有采摘到延壽靈藥,但靠著老祖的秘寶護身應該是無虞。”

“也許是張道一貪功冒進了,死在殞聖嶺的危險中了。”

“但不排除張道一被別人擊殺的可能!”

“是啊!張道一死在殞聖嶺的魔物的手中就罷了,但絕不能死在其他的修士手中!若是被別的修士擊殺,我太玄宗的臉往哪裡放!”

“那怎麼判定張道一長老是死在魔物手中還是死在修士手中?”

“宗主,我看請葉大師出手吧,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我們養了那些天機師,給他們吃好的喝好的,也該到了他們為宗門奉獻的時候了!”

“好吧,就依你所言!”

太玄宗主道。

片刻後。

一位花白頭髮的老者被人攙扶著走進大殿。

與在場的化神老怪、返虛大能相比,他的修為聊近於無。

但是他有資格走進這裡,就足以證明他的不凡。

太玄宗主講明他請葉大師出手的想法。

葉大師笑道:“我當是什麼大事,區區小事而已。請宗主為我溫一杯酒,等酒溫熱了,我定能算出殺害張道一長老的兇手的身份!”

“照葉大師說的做!”

太玄宗主下令,一名侍從給葉大師溫上一壺靈酒。

葉大師坐在一把椅子上,閉上雙目,掐指推算。

太玄宗主和一眾長老靜靜等待。

對於葉大師的能力,所有人都是信服的。

葉大師的推算從來沒有失誤。

葉大師是一位天機師。

天機師,顧名思義,就是擅長推算天機。

這一脈不修法力,不修神通,修為低微,近乎於凡人,但是靠著一手推算天機的本事成為了聖地、超級宗門的座上賓。

葉大師更是天機師中的佼佼者,被尊為“大師”!

不過,天機師雖然地位高,但有著一個不能忽視的缺陷。

推算天機要付出代價,輕則瞎眼、缺失一部分肢體,重則魂飛魄散。

“啊!!!”

葉大師突然雙目流血!

他臉上寫滿了震撼,恐懼。

“葉大師,你看到了什麼!”

太玄宗主急切地道。

砰!

葉大師的肉身剎那之間爆開,魂飛魄散,鮮血濺了太玄宗主一身。

“怎麼會這樣!”

太玄宗主和一群長老如坐針氈,心驚膽戰。

葉大師的本事是有目共睹的。

甚至能算大乘期修士。

儘管付出非常慘重的代價,元神半碎。

如今,卻淪落到這個地步,身死道消。

難不成殺害張道一長老的兇手比大乘期更加強大?

大乘期之上是……

聖人?

想到這個可能,所有人的心臟猛地一縮。

即使不是真正的聖人,也與聖人有關,有可能是聖地中人出手,亦或者帶著聖兵之人。

太玄宗主道:“張道一長老是安詳地坐化在太玄宗內!聽明白了嗎,這件事就這樣定性了!”

一群長老馬上反應過來,紛紛附和。

“啊對對對!張道一長老就是自然坐化的!”

“我能證明,我親眼看見張道一長老坐化的!”

“他走的非常安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