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盛母拍桌站起來，伸手指著照片上的小人，許昭默默把相片移開，指她寶寶做什麼。

“你看不到他不是正常孩子嗎！他沒有心”，這張他手裡拿著的是一個撕裂的玩偶，那張是盛溫言拿著水果刀站在不知道誰的門前，他還養蛇，毒蛇！

許昭突然想起一句話，被小孩殺死的機率很小但絕對不是零，他小時候就是大冷臉了，還有點反差的萌感，噗嗤莫名戳中笑點了哈哈哈哈，那隻小玩偶還指不定是誰弄壞的，一張照片就想給她寶寶潑髒水。

盛母徹底急了，這個小姑娘一直不明白她到底要說什麼。

“他不是正常人，他是瘋子你明白嗎”

“你們結婚你會後悔的，不要執迷不悟”，她身為過來人想幫她一把出這個火海，現在這個小姑娘只是被迷惑了。

“盛家是深淵，一旦陷進去就很難再出來，現在你還有機會走”

許昭冷下了臉，本來還有幾分對長輩的尊敬，現在徹底沒了，“深淵你個泡泡茶壺”。

“大錯特錯的是你，沒有心的也是你”，從來都不是盛溫言。

真正執迷不悟的是她才對，她只是不能接受盛溫言沒了她還過著很好。

盛母只是想讓她做出跟她當年一樣的事情，拋下盛溫言，好平擔她內心的愧疚，來證明自己當時的做法沒有錯。看吧，換成別人也是會和她一樣的選擇。

她不評價當年盛母的做法是對是錯，想追求自己的幸福也無可厚非，但是她能幸福，盛溫言就不行？這是什麼道理。

“照片還是謝謝”，許昭叫來服務員起身離開了，養蛇怎麼了，現在後山還有一條巨蟒呢。

盛母在座位上看著許昭離開的背影捏起了拳頭，指甲深深嵌進手心也發覺不到痛感，直到她的背影從視野中消失，才無力的跌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語。

“為什麼...我沒錯”

只不過現在除了咖啡廳的服務員已經沒有人有功夫理她了。

這邊許昭把從那個女人那裡順來的照片放到了包裡，她不想告訴盛溫言遇到了誰，她偷偷看照片，結果就是——

“今天很開心？”，從小麻雀進來開始就一直看著他偷笑，盛溫言側著支頭看著她，笑什麼呢，說給他聽聽。

“笑你今天又變帥了”，許昭是真的忍不住，現在盛溫言一說話，她就會自動代入冷臉小孩，慈母心爆炸了誰懂！

過去在盛溫言臉上啾一口，親不到小時候，現在也不錯。

盛溫言稀奇的看著她，能讓小麻雀主動的時候可不多見，不過總歸是好事，伸手把人攬腿上。

“今晚要見弗伊斯？”。

許昭下巴搭在他肩膀上點點頭，差點又忘了，這件事情確實不能再拖了，她都替弗伊斯著急，結果人家沒催過她一次。

“那你幫我約他一下吧”，她手機上沒弗伊斯聯絡方式。

“嗯”，盛溫言捏了捏許昭的後脖頸，完全是下意識的動作，因為前些天她脖子疼來著，又不愛用什麼按摩儀，更不愛針灸，膏藥的味道又很重，就只能靠盛溫言捏捏。

她在盛溫言脖子那裡拱了拱，想到今天盛母說的話就來氣，胡言亂語，幸好是跟她說的，要是那個女人直接找上盛溫言那也太太太不是人了，這是她親兒子！

“盛溫言，有人說過你很好嗎”。

“有，我夫人有說”。

“哼”，許昭一猜就知道盛溫言要這麼說，她會對盛溫言也好的，以後他的零花錢肯定比盛世多。

而盛溫言大概猜到怎麼回事，眼神沉了沉，既然那女人不識好歹，別怪他不顧及血緣情分...。

時間到了中午，許昭帶著盛溫言回家了，盛母說和盛溫言結婚不會幸福，開玩笑，要是真的盛溫言對不起她，他的錢可是都在許家主手裡唉。再說了幸福又不是給別人看的。

許昭到了家裡就有些神神秘秘的，讓她來找一個地方把相片放起來，萬一勾起盛溫言的傷心事就不好了，想看的時候她自己偷偷拿出來看，盛溫言去書房了，正好她能放起來。

要不就放盛世屋子裡好了，先放在床底下，盛世回來跟他商量商量，房間借她放點東西。

而盛溫言在書房沒有像許昭想的那樣處理工作，他此時正在交代張術事情，是時候做一個了結。

有些人就是什麼時候都分不清形勢，瘋子應該呆在病院裡。

“盛溫言，盛溫言”

行了，小麻雀在喊人了，想起她曾經說的一個人吃飯不香，不可控的勾了勾唇，去陪他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