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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反覆橫跳的從犯

如意嚇的“啊”一聲大叫出來。

就連一直沉穩的秋蓮見四個黑影如同魑魅魍魎般出現時,也嚇得抱緊了身旁的如意。

只見四個黑影中的一個向前走了半步,半蹲起身子,雙手環抱在胸前,畢恭畢敬地叫了一聲:

“堂主。”

如意和秋蓮滿臉震驚的望向朗卿若,就連癱倒在地的葛悠然彷彿也忘卻身體上疼痛,一臉疑惑和驚恐之色,盯著自己日思夜想的夢中情郎。

朗卿若朝葛悠然遠遠彈了一根針。

葛悠然立刻昏了過去。

只見朗卿若雙手一揮,淡淡的道:

“派暗影者全城搜尋郎宏闊的行蹤”

一旁的如意和秋蓮二人互相擁抱著,默不作聲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那個半蹲著的這個黑影起身,行了禮,隨即捲起手指放入唇邊,朝茫茫黑夜吹了三下,發出清脆的鳥鳴。

霎時間,周圍樹梢顫抖,不過片刻又靜了一下。

就在如意和秋蓮納悶之際,忽然看見院裡院外的樹梢湧動著,彷彿狂風四起,可現下哪有一絲風?

就在這時,近處地、遠處地樹冠忽現一團團密密麻麻的黑影衝出。

看不清是個什麼東西,不過片刻,便分散開來,向四周散去,最後消失在茫茫夜色。

朗卿若抬頭看天,見那成團黑影四面散開消失,心中的憂慮稍減一分。

雖然暗影者擅長聽聲辨位之術,可心中仍然擔心自己錯過時機。

想到方才王善思對他說的話。

心裡琢磨著,這過去不過半柱香的時間,將軍府前後門均有侍衛看守當值,想要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毫無聲息地將一個大活人綁了離開將軍府,對於葛悠然這樣普通的內宅女流而言,不太可能實現。

方枝水人必定還在將軍府。

當下轉頭,對左邊的黑影說道:

“融宙,你嗅覺甚靈,你與我一起,負責在這院子裡尋人,枝水身上有犀心膏的味道。”

這個叫融宙的黑影,跨步向前一步,低聲應道:“是,堂主。”

“如意、秋蓮,你們二人將葛悠然看好,在此等候勿動,等我將枝水帶回來。”

如意和秋蓮連連答應,朗卿若冷眼掃過葛悠然,便與這個黑影一齊縱上一躍,也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此刻,聽見動響的方枝水,一動不動,警惕地盯著門口。

門外有一黑影,在門口四下晃動了一會。

忽然“啪嗒”一聲,方枝水正要尖聲呼救,卻看見來人竟是剛剛綁她到此處來的丫鬟。

驚慌之下,方枝水連忙往後縮。

忽然意識到,自己雙腳竟然已逐漸恢復力氣,她一邊挪動一邊說:

“這位姑娘,我見你面生,應是從未見過你,我既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將我綁來此處。”

那個丫鬟先是轉身將頭向外探去,見四周無人,趕緊關了房門。

隨後走到方枝水面前,“噗通”一聲,跪在了方枝水面前。

臉上一副又悔又惱的神情,朝方枝水磕了一個響頭,聲音顫抖道:

“夫人,小的知錯,不該受葛小姐蠱惑,被錢迷了眼,作出這等子害人的齷齪事來,我方才離開,才覺我做了天大的蠢事。”

方枝水見眼前這個丫鬟沒有要傷害自己的意思,又聽見她說到葛悠然,定了定神,問道:

“你是誰?你說你是受葛悠然的命令?你將我拐帶至此處究竟想做什麼?”

丫鬟此刻跪趴在地上,抬頭一邊看著方枝水一邊說道:

“小的名叫詠梅,是大夫人院裡的丫鬟,葛小姐給了我八十兩銀子,並承諾我事成之後去求朗府人放了我的賣身契,讓我回鄉成親。”

“於是她讓我給她準備一壺放了蒙汗藥的酒,並命令我將中了蒙汗藥的公子夫人您從宴廳帶到這兒來,這兒原是丫鬟小廝們的住所,後來大家夥兒搬去了東邊,這兒便一直空著,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方枝水追問到

“只是二公子偶爾...偶爾會在這兒與一些丫鬟們或者叫一些勾欄女子...在此處...尋歡作樂。”

方枝水一聽,眉頭緊皺,一切都明朗了。

想來是葛悠然與郎宏闊串通一氣,用蒙汗藥將她迷暈,趁人之危強佔她。

這郎宏闊可是越州城裡有名紈絝子弟。

仗著自己是將軍府的二公子,整日流連於煙花柳巷之地,貪戀酒色,沉湎淫逸,委實不是一個好色之徒。

一旦她羊入虎口,何以脫險?

方枝水心中暗想,原本以為這葛悠然只是心生嫉妒,作些尋常內宅女子那些拈酸吃醋的精,成不了什麼氣候,沒想到心居然這般惡毒。

詠梅繼續說道:

“我離開後,左思右想,才恍然大悟,自己做了天大的蠢事。”

“葛小姐既然做此事,必定會將事情捅出去,害夫人您名聲盡毀,若背後真相一旦敗露,我豈會全身而退。”

“就算我僥倖離開了將軍府,我始終是揹負著葛小姐不可告人秘密的,她背靠將軍府,那是我這等賤民哪能與之抗衡的?”

“她豈會留我這麼一個禍患,遲早是要趕盡殺絕的。”

“所以,你是回來想將我救走。”方枝水心中一動,這才明白了這詠梅的本意。

而此時她已感覺到身體的力量逐漸恢復,只是依然假裝自己藥勁未除,語氣輕輕地說道:“但......你是有條件的吧?”

跪在地上的詠梅身體一怔,臉上微微一驚,沒想到眼前的夫人居然如此聰明。

於是咬咬牙說道:

“反正橫豎都是要死,再說人人都知卿若公子對夫人情深意切,若是我將夫人放了,好歹還有一線生機。只求...只求夫人能保全我性命。”

話音剛落,詠梅又往地上狠狠地一磕,抬頭後,方枝水見地上的灰塵被血跡染成了鮮紅的一團。

方枝水上下打量著詠梅,見她額頭上磕破了皮,神色嚴肅,不像有假,思索片刻,說道:

“你可當真?”

詠梅跪在地上,單手起誓,字字鄭重道:

“詠梅用性命發誓,句句屬實,若有欺瞞,不得好死!”

“好,若是你能將我平安帶回宴廳,我必保你周全。”方枝水說完,便站了起來。

地上的詠梅見原本中了蒙汗藥虛脫無力的方枝水陡然起身,微微一驚,不禁說到:“這...這是...”

方枝水見她神色詫異,說道:“我也不知為何忽然又渾身有力,頭也不暈了,快走罷。”

說話間,便將詠梅拉了起來。

二人開門,出了這間小屋。

院子裡安安靜靜,她和詠梅兩人摸黑,走到院子門口,見路上也無人,詠梅拉著她欲往東跑去。

腳步剛起,方枝水就聽見背後傳來一道猥瑣的聲音:

“喲~小美人這麼晚了是要跑去哪兒呀?快來哥哥懷裡吧。”

方枝水和詠梅回頭一看,郎宏闊正一臉猥瑣地站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