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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防不勝防!中計

方枝水體內忽然湧上一股燥熱,燥氣直逼胸口,堵的方枝水喘不上氣。

於是連忙端起面前的酒杯,咕咚灌了幾口下肚。

可心口處依舊彷彿有火在灼燒,煩悶之感絲毫沒有褪去。

想再倒一杯,竟又不小心灑倒在衣服上。

方枝水此刻又煩又燥,任這宴廳上的曲子彈的再好,也聽不進去了。

於是藉口與身旁的王善思說要去換身衣服,便起身離開了。

不遠處的葛悠然見方枝水起身往廳外走去,回頭看了眼站在角落的一位丫鬟。

狠狠地朝她使了個眼神 ,示意她趕緊上前跟上方枝水。

方枝水怕自己退場太過明顯,攪擾了其他人的興致。

於是便繞開人群,從樑柱後繞到了宴廳門口。

就在此時,方枝水忽然眼冒金星,一陣眩暈,雙腳頓時蘇軟無力。

就在快要倒下時,一個丫鬟從身後將她托住。

方枝水抬頭一看,見是將軍府丫鬟模樣的女子,便笑著向她道了謝。

又開口勞煩讓她去廳外將自己的貼身侍女找來。

丫鬟淺淺一笑,說道:

“大夫人都安排了各位夫人小姐隨行的侍女在偏廳候著呢,您好像喝醉了,小的扶您去偏廳找她們。”

方枝水點點頭,二人出了宴廳大門,朝西邊走去。

丫鬟一邊扶著方枝水,一邊帶著她在這府裡轉了幾個彎。

宴廳裡的琴聲已漸行漸遠,聲音逐漸微弱到直到聽不見。

方枝水見她們兩人走了許久,還未到偏廳,似乎有些異樣,語氣微弱的問道:

“你是不是走錯了,偏廳應該離的不遠,怎麼還未走到。”

丫鬟並未搭話。

扶著方枝水的手抓的更緊了些,步子也加快許多,臉上露出一絲驚慌。

方枝水見狀,心想:

“遭了,不對勁。”

下意識要掙脫丫鬟的雙手,卻發現剛剛雙腳上的酥軟無力已經逐步蔓延至全身。

方枝水想要大喊來人,可此刻自己竟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了。

片刻之間,一陣眩暈直衝眉心。

方枝水意識逐漸迷離,迷迷糊糊之間,看到不遠處有微光閃爍。

是兩個打燈的丫鬟走了過來。

方枝水剛想出聲求救,被身後的丫鬟一把捂住口鼻,隨即閃躲進路旁的假山後面。

方枝水極力掙扎,無奈此時自己如同雞蛋碰石頭,發出的聲音也是微乎其微。

大燈的兩個丫鬟正邊走邊嚼著後院夫人們的舌根,說的起勁兒著呢,哪能聽到方枝水細如蒼蠅的嗚咽。

就在方枝水快要絕望之際,掙扎間,腰間的環佩掉落在地上,發出了一聲異響,引起了兩個打燈丫鬟的注意。

兩人驟然停住腳步,站在了假山石前。

“什麼聲音?”其中一人打著燈籠,往假山石處照了照,並未發現有人,回頭對另一個人道:

“你聽到了嗎?“哐鐺”一聲。”

“聽到了,像什麼東西掉了。”

“我去看看。”

此刻方枝水渾身發燙,心臟狂跳,血管也張開了。

於是又再次鉚足了勁兒,想要甩脫捂在她口鼻處的手。

丫鬟察覺方枝水異動,手上力道又加重了些,死死地將她抱住。

方枝水眼看燈籠的光就快要穿過假山石照了過來,心中狂喜。

忽然此時,假山那頭傳來一陣顫顫巍巍地聲音。

“要不...咱們走吧,這大晚上的萬一...萬一是...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咦~瞧你說的怪嚇人。”

“快走吧,夫人還等著呢。”

說話間,那光影隨著腳步聲,後退了幾步,不一會兒周遭又陷入了黑暗。

方枝水見兩人走遠,心中涼了大半截,只恐怕今晚勢必遭遇不測。

待人走遠後,丫鬟這才扶著方枝水出來,繼續往前走去。

不一會兒,方枝水被帶進一處別院。

院子裡沒人,只有一間屋子亮著。

丫鬟一路邊拖邊拽,將方枝水拖進了這間點著燈的屋子。

方枝水環顧一圈,屋子不大,只有些簡單的擺設,右側一張床鋪地整整齊齊。

方枝水看到此番情形,這才反應了過來,原來自己的眩暈無力,並非喝醉了酒,而是被下了藥!

方枝水想到宴廳之上,除了面前的吃食酒水,唯一喝過的,就是葛悠然向她賠罪時倒的那杯酒。

可是她親眼看著葛悠然一起倒了兩杯酒,在葛悠然先喝了一杯後,這才喝下另一杯。

心中甚是疑惑。

丫鬟這時將她往床上拽去,方枝水停止思考,使出渾身力氣,想要掙脫丫鬟的束縛。

可藥效發作的厲害,方枝水渾身無力,兩眼昏花,掙脫無門。

見方枝水掙扎,丫鬟躊躇片刻,索性將鬆開方枝水。

方枝水一下失去依靠,重重地摔在床沿邊。

丫鬟有些顫抖,惶恐看了方枝水一眼,然後頭也不回的轉身出了房門,並將房門從外鎖上。

剛剛狠狠摔在地上,一陣刺痛傳到大腦,反倒是讓方枝水清醒了些。

眩暈之感正漸漸消退,她甩了甩頭,環顧四周,房子的窗戶都緊閉著。

方枝水想嘗試能不能開啟窗戶逃出去,於是雙手用力撐地,使出渾身力氣,企圖將自己支撐站立起來。

可是接連兩三下,方枝水的雙腿還是軟軟的,任憑她如何用勁,都無法站立。

幾番嘗試過後,方枝水徹底沒了力氣,狼狽地躺在地上。

心裡大罵朗卿若,這男人果然是天煞孤星。

說什麼天煞孤星是他自己瞎編的由頭,看來倒也未必!

她嫁過來才不僅僅半個月左右,就被人下藥,也不知是要把自己賣了還是殺了。

如意和秋蓮也不知有沒有發現她出事。

痛罵過後,方枝水又冷靜了下來。

想起宴會上,入了口的東西,除了最開始葛悠然向她敬的酒外,就是桌面上擺放著的酒水和飯菜了。

座位是周氏身旁的那位嬤嬤引她過去落座,如若想要對她下毒,只需事先對她桌面上的東西動動手腳便可。

可此事若是周氏所為,動機何在?

自從入府後,她僅見過周氏一次,相處時周氏對她多有誇讚,不論周氏是真情實意也好,是逢場作戲也罷,她與周氏之間沒有直接矛盾。

況且,如若此事真是她所為,她斷然不會直接在飯菜裡做文章,這不就等同將矛頭直接對準了這位舉辦這場家宴的當家主母嗎?

這樣推測,就只有葛悠然賠禮道歉的那杯酒了。

加之先前剛與葛悠然在路上起了摩擦,想必自己被下藥之事定是葛悠然做的。

只是她為何要讓一個丫鬟將自己鎖在無人的別院?

莫不是…

忽然,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