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獲得了《深海狂相經》。】
【你獲得了《烏羽金錄》。】
果然可以!
蘇長生面露狂喜,不管這背後有誰在暗算他。
只要有系統在手,他都可以巧妙避過。
“小花,我們趕緊走。”
蘇長生懂得見好就收,但還是順手摸過了第三本地階功法。
【你獲得了《小三千周脈》。】
花神月雖然有些不解,但還是推著小長生離開了拍賣會。
路上並未出現任何阻攔。
“先回客棧。”
一路上,金煥都在全程保護,不敢有絲毫懈怠。
連它都察覺不到異常的事情,屬實是少見。
或許是夜色太深重,又或許是來年是豐年。
天空中竟然再次飄起了雪花。
“下雪了,快收攤吧。”
夜市的燈籠開始搖晃,一輛輛載有貨物的小車漸次遠去。
“老劉頭,今晚就屬你運氣好了,居然被仙人們買了魚去,這過年也能年年有餘了。”
“老張,那我可就借你吉言了。”
老劉頭與張獵戶告別後,沒再逗留,徑直往家趕。
可雪花越飄越大,漸漸眯住了他的眼。
幽暗的燈火開始縹緲,曾走過無數遍的回家路,也變得陌生起來。
“什麼東西!”
道路的盡頭突然出現了一道人影,它通體雪白,此刻正朝這邊走來。
“雪、雪怪!?”
傳說雪中有雪怪,專吃夜歸客。
老劉頭被惶恐佔據心靈,嚇得倉皇而逃。
然而地太滑,他沒走幾步就跌倒在地。
或許也是身子骨太弱,跌倒後竟然爬不起來了。
身上的銅板都在掙扎中跌落了出來,掉落了一地。
“不要過來,你不要吃我啊!”
老劉頭見雪中白影撲殺了過來,嚇得直接昏死了過去。
白影沒有在意散落在地的銅板,直接便踏了上去。
然後。
層層漣漪擴散開來,沾染在銅板上的金光爬上了雪怪的身體,磨滅了其存在的痕跡。
“吼!”
它不甘地慘叫,可身體卻如雪遇驕陽般融化,最終散掉了所有的靈性,化作了一攤水漬。
“不要吃我啊!”
老劉頭被雪怪吼醒,下意識一陣抽搐。
“雪怪呢?”
他顫巍巍站起身,結果發現仙人給他的銅板正散發著淡金色的光。
“仙人保佑,謝謝仙人保佑!”
老劉頭心有餘悸,腿腳都在發顫。
剛剛他真以為自己要被吃掉了。
他撿起發光銅板後,也顧不得會引怪歸家,徑直朝著家裡跑去。
攤車都沒敢再推。
客棧裡。
蘇長生皺眉看向窗外,有些煩悶道:“這場雪有些不正常。”
“確實不正常,但你現在該休息了。”
花神月將蘇長生抱到床上,給他蓋好被子,然後像哄孩子一樣輕拍他的肚子。
“小花,我不是小孩子。”
“我知道,但我想哄你睡覺,然後看你睡著的模樣。”
蘇長生點頭後,很快就睡了過去。
夢裡他又來到了夏日的天驕深院。
“至高無上的真夢,您回來了。”
貪夢儒雅隨和,似這世間最無瑕的美玉。
只是那光頭與白衣,怎麼看都覺得違和。
“夢境拓寬得怎麼樣了?”
“一切盡在掌控之中,目前已延展到了山腰,相信用不了多久,整座青雲山都將成為您夢中之景。”
蘇長生感悟夢境的邊界,發現那群白衣小娃娃十分賣力,也相當有幹勁,完全不需要畫餅與激勵。
“你在這裡等著,我待會有事找你。”
拍賣會的詭異始終讓蘇長生不安,令他耿耿於懷。
也許這位不知活了多久的貪夢可以給他答案。
蘇長生調整好心態,盤膝開始修行《深海狂相經》與《烏羽金錄》。
藏書閣內的功法,都是經過先賢檢驗過的。
但在外獲取的功法,不見得安全。
蘇長生確實希望薅羊毛,但卻並不想給天驕們留下後患。
當蘇長生在夢境中進入修行狀態,他的意識瞬間分裂。
這是系統在輔助修行。
只是這一次,他竟然分出了二十道意識。
“上次只有十道,這次居然有二十道,難道系統分裂的意識數量與夢環有關?”
蘇長生眼神變得明亮。
一萬米夢環只有十道分身,那兩萬米便是二十道分身。
這樣算下來,十萬米小目標豈不是就有一百道意識分身了?
蘇長生心驚。
如此這般的話,那他越是強大,豈非參悟功法的速度便會越快!
“不能浪,人外有人眼外有眼,現在還不是修行人皇天書、人皇地書與道德經的時候,萬一引來了那隻眼珠子,沒有鱉爺緩衝,我必死無疑。”
沒用多長時間。
蘇長生就把《深海狂相經》《烏羽金錄》融會貫通了。
但融會貫通,並不代表修為便有所精進。
畢竟夢境與外界還是有差別的。
這就好比是苦練武功秘籍與直接灌頂。
哪怕同樣是練成了一門神功,後者沒有一個好的身體底子,也有可能會走火入魔,甚至是爆體而亡。
功法的限制更多。
它可以提升修為,但又受限於修為。
雖然蘇長生有了做夢的權利,但也只是理論上的巨人,現實中的矮子。
不過。
他有把握讓現實與夢境的偏差無限接近於零。
又花費一天的時間,他對功法進行了修訂,使之更適合老大洛夜與老三白極。
再三驗證功法無誤後,蘇長生才放心開始修行《小三千周脈》。
只是陡一修煉,他便感覺到一種不同尋常之處。
“古怪,這篇功法我為何會如此的熟悉,就好像是在哪裡看到過。”
蘇長生蹙眉時,腦海中自動閃回白鷺村的點點滴滴。
一些零星片段與一張清秀男子的臉令原本毫無漏洞的記憶海掀起了波瀾。
“他是誰?他對我似乎很好,可他為何消失了,他是我的父親嗎?”
蘇長生沒想到自己的記憶居然也有問題。
似乎他並非一個人流浪到了白鷺村,而是有人始終跟隨。
“看來回去要去問問阿九前輩了,它似乎對我的身世有所瞭解。”
天舟拍賣會。
花天將緊張看向盤坐調養的劍天將與涯天將,有些擔憂。
“大哥,九弟,你們怎麼樣?”
劍天將蒼白的臉色恢復紅潤,深吸一口氣道:“那位,絕對是大周皇血。”
涯天將心有餘悸道:“既然戴罪立功有效,那就說明那位的父親可能登上過那個位置,或者還在那個位置上。”
“九弟慎言!有些事情不是你我可以揣測的。”
“明白。”
涯天將把《小三千周脈》收起來後,拎著大刀就進入了拍品的密室。
“舟四,你們天舟拍賣會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與遺盟國合作。”
“天將大人,你這可就冤枉我了,天舟拍賣會的總部便紮根在大周,我們可是土生土長的大周子民,與他國合作與我們而言無異於自掘墳墓,有害無一利啊。”
嫵媚女子三十來歲,風韻猶存。
一襲白舟雲紋袍似乎都掩不住那傲然的身材。
她笑時,紅唇微翹,似乎整個密室都明亮了幾分。
“大人,您是知道的,天舟講究利益至上,這損害大周利益的事情,我們又怎麼會去做?”
舟四有一雙粉色瞳孔,她雙眼微眯時,自帶幾分嫵媚之意。
“是吧,紫來?”
被稱作紫來的中年男子正是對蘇長生出手的那位,他手心滿是汗水,似乎嚇得不輕。
“是,呃……”
女子笑顏依舊,但鮮血卻已經在她身後綻放。
紫舟雲紋袍飄落,直接蓋住了紫來爆碎的屍體。
奪目紫芒劍也褪去了神光,破碎的劍身發出悲愴的劍鳴。
“大人,您看這樣做能滿意嗎?”
劍天將走來,目光陰冷道:“把緣道門那名粉衣少女交出來。”
“少女?什麼少女,大人,您莫非是在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