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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我打你這個狗漢奸

夏天,顧紹安和阿生帶孩子們到河裡洗澡學游泳。也摸魚,撈蝦。顧家還有一口魚塘。魚塘有個棚子,自家養的一些雞鴨,還喂的豬。

顧老爺把半個書房給搬了上去。閒暇時秋兒,教孩子讀書寫字。

與阿梅一起餵雞鴨,養豬,養魚,種種水果蔬菜。每天都把自己忙的累累的,秋兒不去想顧紹鈞。想也想不著他在哪裡。

大哥秦化先和大嫂一直也沒有訊息回來。

秋收後,種完麥子霜降之前。他們帶孩子們回家過冬季,熱鬧的是舅舅家。

孩子們都到那兒去一起學習。羅師傅的大孫子,羅家富也常與他們一起學習。羅家孝卻愛玩耍。

茶園裡的一切事務請的兩戶茶農照看著。過年的時候,顧老爺和陳伯帶上顧紹安他們兄弟幾個上去殺豬,拿些雞鴨,促些魚回來,一家分一些過年。

今年一年的糧任務在拖欠中還是完成了。茶,交完任務後,剩下的都自由的交易。

去年在那張欠條就還欠著。吳縣長說沒有就是沒有。

第二年開春採茶時。秋兒帶孩子一起去茶園。今年顧仁良,顧仁和大了些,李嫂一起帶去了茶園。

吳媽在家打掃衛生,給忙的封桂枝,顧紹安洗洗衣服。飯都到飯店去吃。

阿桃一個人在家,她的飯叫人給送回家。

州府那邊,時常聽到有人議論,有一支抗日隊伍,讓山井一川很頭痛外。其它的似乎很平靜。

到了一九四零年秋收開鐮前。阿梅快生了,秋兒帶著阿梅和孩子們全回到家。

因為快秋收了,顧老爺和顧太太等阿梅生了再回來看看,家裡有秋兒,他兩老很是放心。

這兩年來,阿桃也不大滋事。

阿慧比阿梅早三個月做娘,封桂枝也有了七個月的身孕。知道她懷孕後,秋兒玩笑的說:“縣長叔叔下任務時,你答應的那麼爽快,原來是早有準備呀。”

封桂枝開心的說:“我也沒曉得還會懷上。”

秋兒對她說:“可以完全的證明一點。你身體好了。”

顧太太是成天樂呵呵的。在童翌卿和阿慧為女兒蓉繡請滿月酒的時候。

顧太太對縣長說:“吳縣長呀,你看我家桂枝也有了,這是超額完成任務。你有獎勵沒有?”

“哈哈哈。”來吃滿月酒一屋子的人全笑了。

吳縣長說:“就獎勵他們都叫我縣長爺爺。”

“好。”一屋子人鼓掌。

顧老爺問:“吳老弟呀,你那兩個孩子有訊息沒有?”

“我也不瞞大家。”吳縣長喝了一口酒,“前段時間,有人偷偷的給我送過信。孩子說,以你為恥。就這四個字,我這輩都不想見我這個漢奸的爹了。”吳縣長又猛喝了一口。

吳夫人含著淚勸他少喝點。顧老爺說:“終有一天,孩子會明白你的大義之舉。”

吳縣長問:“紹鈞一直都在那邊沒訊息來?”

顧紹鈞的來信,在廣州車站遇見他同學的事,秋兒告訴過吳縣長。

顧老爺說:“沒有。”

“哎。”吳縣長長嘆一聲。

秋兒每天陪著孩子們,把顧紹鈞放到心底不去想他了。她相信,有一天她的紹鈞會平安回來的。

這兩年封桂枝也回圩縣幾次。有一次,遇上她二弟在家,她什麼都沒說,上前就是一巴掌:“我打你這個狗漢奸。把你那個漢奸帽給我拿下來。”

“姐。”封二弟捧著臉,“我只在那裡當個翻譯,我沒當漢奸。”

封桂枝直問二弟:“你沒當漢奸,那日本鬼子來的時候,為什麼給我們家先保護了?二叔,姑家都給保護了?”

封二弟說:“那是因為我在日本人那裡當翻譯。”

“那不就是了,我打死你。”封桂枝隨手在院子裡拿了根棍子揮過去。

封二弟跑到門口說:“你罵是我漢奸,你們順縣的吳縣長才是。”

封桂枝衝上去給二弟一棍子:“他又沒給日本鬼子當差做事?”

封二弟跳閃開:“還沒當差做事呢?他給你們下的糧茶任務,都交到那裡去了?”

封桂枝開打:“他保了一縣老百姓的平安。”

封二弟躲閃:“我也保了我們家。”

“你犟嘴,我打死你。”

“你去打你們縣長去。爹,娘。我走了。”封二弟跑著說,“姐,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你跑,下回看到你,我打斷你的狗腿。我讓你還跑。”封桂枝很是憎恨的扔下手中的棍子。

跟著封二弟一起回來的兩個人,對他們點頭哈腰也跟著走了。

後來又回去就沒有再遇上。問父母,父母說還那樣。日子也就這樣過著。

封桂枝也懶得去管這煩心事。現在又有了身孕,她得好好的孕育這個孩子。

秋兒睡醒,看了一下表,才五點,身邊熟睡的女兒睡的很香。一陣急腳步走來:“秋兒姐,秋兒姐。”與阿梅成親後,阿生就這樣稱呼她。

“哎。” 秋兒馬上起來,披了件衣服去開門。問:“阿梅是不是快生了?”

阿生很是著急:“她肚子痛的厲害。”

“不急,快去喊二嫂過來。”秋兒套上件外套就去阿梅的房間。

阿生跑出去請姜月華。

李嫂和吳媽也起來去燒水。封桂枝大著肚子去秋兒的房間看一下顧雪皎。

兩歲多的顧雪皎也醒了,她沒有哭喊,她爬下床。

封桂枝走進去她穿衣服問:“雪兒你講,梅姨要生的是小妹妹還是小弟弟呀。”

“弟弟。”小小的顧雪皎隨口說。

封桂枝又問:“那伯孃是生小弟弟還是妹妹呢?”

“妹妹。”顧雪皎將後面兩個字重疊的說,說的很是自然。

聽的封桂枝呵呵呵的笑。

秋兒到阿梅房間給準備著,告訴阿梅讓不要心慌,也不要著急,二嫂馬上就過來。

姜月華提著醫藥箱和阿珠一起過來,到阿梅的房間,看了一下,她說:“阿梅,沒事兒的,等一下我叫你用力,你就用力,孩子就生下來了。”

痛的滿頭大汗的阿梅點點頭。 孩子們都起來了,在堂屋坐著。

秋兒出來,叫李嫂和吳媽端了兩盆熱水進去。趁這會兒,秋兒去梳頭洗臉。

阿生回來後,在他們住的側院的院子裡,焦急的轉來轉去。

封桂枝牽著顧雪皎對阿生說:“阿生,沒事兒的一會兒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