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繼續去勾欄與風塵女子們繼續探討音樂的樂趣和生命研究實驗。
沒辦法,大小姐都發話了,林安相信她是真的會做的出來那事的。
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林安最終想了一下,還是決定先去錦衾衛衙門去探查一下,看看能不能獲取到關於母親姐妹的訊息。
步履平穩地走著,很快林安撞上了一一個香香軟軟的軀體。
拉開了距離,林安慌忙道歉,生怕對方直接開啟什麼紅色的軟體開始“家人們,誰懂啊”。
但仔細一想發現自己現在可是在古代社會,根本沒有網路這一說。
林安也不用擔心自己被網暴了。
但當林安看到對方的模樣之時,隨即忍不住愣在了原地,不禁疑惑出聲。
“是你?”
此刻站在林安面前身著淡色裙子的女孩,正是之前他在路上撞見的那個包裹被盜竊的失主。
對方也是愣了一下,隨後眼眸瞪大,指著林安,雙手激動地顫抖著。
“是…是你!”
對方的聲音很快就吸引到了周圍的人,一個像是她同伴的胖子走了過來,一臉不善地看向林安。
“浣伊,就是這個人拿了你的行李嗎?”
對方的眼神陰厲,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也是不俗。
八品武者的氣息。
林安眉頭輕蹙,剛想出聲解釋什麼,就看見那個名叫浣伊的女孩趕忙阻止了自己的同夥。
“鐵牛,你別衝動!你誤會我的意思了,他才不是那個小偷,反而是幫我追兇的恩人!”
鐵牛?你吃不吃牛肉?
嬌喝止住了蠢蠢欲動的鐵牛,楚浣伊抬起明媚秀氣的臉頰,歡歡喜喜又帶有一絲歉意地看向林安。
“不好意思啊,恩人,嚇到你了。我叫楚浣伊,是滄州人士,先前還多謝公子你幫忙追賊。”
林安同樣報以微笑。
“哪裡哪裡,舉手之勞而已。談不上什麼大恩,只是可惜那賊人實在是過於狡猾,我一時之間也是追丟了蹤跡。”
“都是我不好,沒有照顧好自己的東西,讓大家擔心了。”
楚浣伊眼眶微紅,俏臉之上滿是自責之色。
“現在盤纏都丟了,我在這京城也要待不下去了。可我答應爹爹的事情還沒有做到,還沒有見到道首一面,我哪有臉面回去見爹爹啊。”
林安看向哭得梨花帶雨的對方,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起來 。
“滄州離京城行途較遠,兩位究竟是為了何事來京城呢?若有能幫得上忙的,我也不會存有吝嗇。”
“我和鐵牛大哥此番入京都是為了參加道門舉辦的眾蓮仙會的。”
眾蓮仙會?
蹙了蹙眉,林安很快便從原主記憶中瞭解到這一事件。
簡單來說,這是道門舉辦的一次道義宣講會。
此等盛會上每六年開展一次,面向的觀眾上至達官貴人,下至市井小民。
雖然大夏以儒御國,以法治國,但道門在民眾和達官貴人心中的威望不弱。
甚至在江湖之中,道門的影響力可是要比儒師還要強大。
而道門則是被嘉元帝奉為國教,今年則是道門人宗入駐京城的第十二年。
早在幾百年前,大夏皇帝就與道門先祖約定好,道門駐守京城,每一甲子(六十年)一宗值守。
而此次正值人宗入駐京城,其餘兩宗則是隱世於江湖之中。
但林安覺得奇怪的地方是,雖然眾蓮仙會對入場是沒有太多的限制,但自往屆以來,真正參與其中的民眾甚少。
更不用說,還有這種提前一個月來,不顧路途遙遠的江湖人士。
許是看出了林安的疑惑,楚浣伊也是輕聲說道。
“此處仙會與以往不同,我們得到了可靠訊息,這次仙會不僅僅是宣講道義,還會是人宗道首收徒盛會。”
林安聽後,這才點了點頭,覺得合理多了。
人宗道首,光是這個名號就足以威震天下,想要拜入門下之人自然是數不勝數。
會受到此等歡迎也是預料之中。
無錯書吧“恩人於我有恩,雖然遭此事故,但林公子對我的恩情可是沒齒難忘的,請公子跟我來,我會竭盡所能地報答公子的。”
推辭不過,看到楚浣伊臉上的堅決,林安呦不過她,只好跟在了對方身後。
走了一會,最後則是在外城的一間小客棧停了下來。
楚浣伊臉上閃過一絲愧疚,不好意思地說道。
“京城物價頗高,我們盤纏有限,再加上如此劫難,只能委屈公子了。”
林安擺了擺手,示意並沒有在意。
說實話,此次眾蓮仙會的舉辦,加上人宗道首收徒的訊息傳出,自然是會迎來一次熙熙攘攘的盛況。
這無疑會給京城的治安帶來巨大的壓力。
可即便是如此,也不會有人對此說些什麼。
畢竟對方的身份擺在哪裡,更何況這種局面未必不是朝廷想要看到的。
跟假期旅遊一樣的原理,來到京城的人越多,物價也會隨之增高,這樣就會拉動京城之地的發展。
在說直白一點,就是錢財流向京城,流向中央,文武百官和皇帝自然也是樂意看到的。
但就在此時,突然一陣人馬將林安他們給圍住,隨後一道騎馬的驕縱身影映入眼簾。
也是林安的老熟人了——工部侍郎之子,常坤。
林安的神色有些難看,看向常坤的眼神也是閃過一絲冰冷的寒光。
這狗東西還真是陰魂不散吶。
常坤臉色同樣好看不到哪去,但很快便露出一抹嘲弄的笑容。
“林公子倒是好久不見,哦,我差點忘了,你可是侯府的一個下人,我想要見到都難吶!哈哈哈!”
林安瞥了他一眼,語氣平淡。
“咖位這麼大,可如煙姑娘不還是看不上你?”
雖然林安很不喜歡那個壞女人,但是為了噁心常坤,他也只能是裝出一副和許如煙很親密的模樣。
常坤瞬間破防,看向林安的眼神透露出一抹陰狠。
“要不是你這個混蛋,如煙姑娘早就是我的囊中之物了!給我把他拿下!”
大隊人馬蠢蠢欲動,但隨後看向林安手中的物品,都嚇得不知所措了起來。
正是長公主令牌。
“我說你怎麼這麼囂張,原來是做了長公主的狗了。”
常坤神色冰冷,嘲弄地笑了笑。
“一般一般吧,還是比愛而不得的舔狗好的。”
“你!”
林安平淡的話語,卻是能夠精準地刺中常坤的軟肋。
好不容易才壓下心中翻湧的氣血,常坤看向林安的身旁,嘴角也是勾了起來。
臉上的神情也是由剛剛的氣憤化為一抹幸災樂禍。
“等著瞧,之後有你好受的。”
留下這句話後,常坤率著大隊人馬離開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