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之中的氛圍突然變化,原本不算嚴肅的氛圍頃刻間變得冰冷凝塞了起來。
夫人也不再慵懶地躺在椅子上大方地展示自己那傲人的身材,而是正襟危坐起來,眼神帶著徹骨的冰冷死死盯著面前的林安。
“呵,你可知汙衊侯府夫人可是何罪,別說你受語悠青睞,就算是公主在此都沒有辦法保住你。”
面對對方攝人的目光,林安徒然不懼,而是選擇正面對剛,直視著夫人那氣勢磅礴的眼神。
林安的說法並非是空穴來風的。
自原主被平安侯抓起來,再到春花自燃遇害之間不過僅僅是相差了一日。
而在這個期間,林安也是從周圍進行確認過,平安侯都沒有在侯府出現。
而在二小姐黎雨娑陷害自己的姐姐,讓林安與南語悠為愛鼓掌也已經有了快一日之隔。
已經整整四天時間,平安侯都沒有出現在自己的府中。
況且府中還發生了春花遇害、玄陽鏡失竊等重大事件,平安侯依舊沒有出現。
這樣的情況,很難不讓人懷疑他是否出了事情。
雖然夫人澄清過,侯爺受皇命去辦事去了,一時半會不會出現在府中。
但這樣的說辭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是託辭,在這個敏感時間,哪有事情比京察更重要?
而這樣的想法,在聽到春花偷藏起來的玄陽鏡之後,於林安的心中逐漸達到了頂峰。
推理就是要大膽推斷,小心求證。
排除了其餘答案,只有夫人謀害了平安侯了這一推斷是最為合理,最符合邏輯的。
而在楊樹底下的玄陽鏡,林安也是基本上可以確定是春花留下的後手。
在之前多次有過提醒之後,林安也是不負期望地拿到了玄陽鏡。
那麼這裡就會有所疑問,春花在這裡面究竟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又是為何被幕後兇手給謀害了呢?
首先要明白,玄陽鏡是隻有手持著此鏡之人才能留影留聲。
如果僅僅是根據鏡子中浮現的內容來看的話,很有可能會認為是夫人當時在使用鏡子。
可如果是夫人手持鏡子,那麼動手殺人的人是誰呢?
結合到後面夫人因為春花死亡而氣急敗壞,以及鏡子被藏在楊樹底下來推斷,便可以知道夫人生氣是因為自己丟失了玄陽鏡的蹤跡。
而春花是夫人從小的貼身婢女,自然是在場的最佳人選。
很有可能是夫人並未動手,而是選擇指使春花動的手。
隨後在處理痕跡的時候,玄陽鏡被交給了春花來保管。
這樣就算是被發現了,也可以有可背鍋的人。
而春花身上所發生的命案,夫人則是並不奇怪,甚至很有可能就是夫人示意的。
吩咐春花於廚房端起那碗被下料的湯藥,讓她在前往主屋的路上,在所有人面前遇害來擺脫自身的嫌疑,能夠做到這一切的整個府上也只有夫人一人了。
畢竟,只有死人才是最穩妥的。
只是讓夫人沒想到的是,玄陽鏡竟然早就被春花給藏了起來。
也許,春花早就料到夫人很有可能在完事之後會對自己動手,這才會找到原主,進行多方面暗示吧。
至此,蓋棺定論。
無錯書吧時間、邏輯、細節都能夠對的上,經過深思熟慮確定之後,這些才是支撐著林安站在這裡與夫人對峙的底氣。
不過,其中還有林安一個沒有想清楚的要點。
按照他的推理,藏在樹下的玄陽鏡是春花的後手,那她為何還要去舉報原主呢?
難不成,僅僅是因為原主並沒有聽明白她的暗示,所以心灰意冷,選擇拉個墊背的?
林安壓下心中浮現出來的疑惑,而是緊緊地盯著眼前面若寒霜的夫人,強行挺直自己的脊背,裝出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不讓夫人看到自己藏在身後不斷顫抖著的雙手。
現在,就到了生死一線的時刻了。
成功了會所嫩模,失敗就重新選擇出生地了。
話說,下輩子能不能當個京野滬野?
夫人眯起眼睛,盯著面前這位強裝鎮定的俊秀年輕人,嘴角逐漸浮現出一抹冷笑。
“呵,就算你說的有那麼一點可能,自從你進到這裡來,你還覺得你有機會再把你的推斷說給別人聽嗎?”
一股危險的預警從身體深處傳來,林安瞬間覺得頭暈目眩,在這個地方多待一秒都是渾身難受。
身體的每個細胞都在大聲歡呼著,讓林安趕快離開這個地方。
林安死死咬著牙齒,任由汗水浸溼了自己的頭髮,依舊面不改色地衝著夫人說道。
這個時候,氣勢絕不能輸。
一旦被夫人看穿了他的心虛,他就真的要祈禱下輩子的出生地了。
“我既然敢隻身來到了這裡,就說明我已經準備好了後手。”
“你以為我會被你唬住?”
夫人挑了挑自己的柳眉,好看的眸子中閃爍著不屑。
“夫人該不會真以為我沒有同夥吧,你所夢寐以求的東西,說不定現在已經到了衙門之中哦。”
聽到林安的虛張聲勢,夫人的臉色第一次徹底難堪了起來。
她輕咬著下唇,看向林安的眼神滿是複雜。
屋內的氛圍依舊凝塞著,林安的身上已經被虛汗浸透了,但依舊不敢有絲毫的放鬆,因為身後就是無盡深淵,一旦倒下就是萬劫不復的結局了。
過了半晌,夫人有些咬牙切齒的聲音響起。
“你想怎麼樣?”
聽到這,林安這才鬆懈下來,緊接而來的便是一層厚重的疲憊感。
頂著巨大的壓力,他的精神早就有些透支了。
但無論如何,他都已經挺過這一關了,接下來就是品嚐勝利果實的享受階段了。
林安此刻的目光肆無忌憚地在夫人那豐腴飽滿的胴體上掃過,剛剛被對方一直壓制的時候,他心中也是難免有些上火。
現在嘛,就需要什麼很潤的東西來瀉瀉火氣。
察覺到他的目光,夫人陶瓷般的臉上閃過一絲憤怒,同時眉頭也緊緊皺了起來。
身居高位已久,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用如此露骨的眸光看著自己。
換做平日早就叫人拉出去物理閹割了,但現在夫人最終都忍了,並沒有說些什麼。
“首先,當然是要夫人查明小人被冤枉的事宜,我可不想揹負一個逆賊的名聲而遭受他人唾棄。”
這個要求不算過分,甚至對夫人來說只是一句話的事情,根本不算什麼。
夫人點了點頭,隨後便看到面前的男人的笑容逐漸猥瑣了起來,她本能地臉上閃過一抹不喜。
“其次嘛,就是要滿足我兄弟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
“我兄弟啊,他從小被人欺負慣了,現在想要重新重回自信,需要有人授之以道,夫人手眼通天,希望能夠幫忙實現一下這小小的夙願。”
“這有何難,我當然是沒有問題...等...等一下,你想幹嘛?”
夫人警惕地看著逐漸逼近的林安,一直冷靜的臉上也出現了一絲動搖,但依舊強裝著鎮定。
“當然是要與侯爺做同道中人啦,夫人你剛剛不是答應了嗎?”
“你...要幹嘛...快滾開...你這卑鄙骯髒的下人...你!”
“夫人不要試著叫人哦,否則...後果你是懂得。*^____^*”
林安看著夫人憋屈彆扭氣惱卻又拿自己沒有任何辦法的神情,心中也是一陣神清氣爽,終於體會到了當黃毛的快樂感覺了。
“你......好大(目瞪口呆)...快走開...不要...不要...啊(聲音逐漸高亢)...混蛋...”
......
林安:親愛的平安侯,我很不幸告訴你一個壞訊息,由於一些緣故,您的妻子最終只能去往一個美妙的地方。
平安侯:天...天堂?
林安:不,是我的枕邊。
平安侯:艹!
林安:遵命!欸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