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青青的婚禮晚宴開席之前,許之言也趕了過來。辛未中午喝了酒之後,衛青青還是把她扶到房間,辛未一直在酒店房間睡覺。
許之言來了之後,找衛青青拿了房卡,到房間來看望辛未,辛未睡得很沉。不過他發現辛未的床頭有一盒解酒藥和一張紙條,紙條上寫著:“醒了記得把藥吃了,不然明天會頭疼。”
許之言的直覺告訴他,這肯定不是衛青青留的,語氣不像,那除了衛青青,還會有誰這麼關心辛未,那就肯定是林以誠。
他微微皺眉,眼神中充斥著無名的怒火,他用力將紙條用力揉成團,和解酒藥一同扔進了垃圾桶。
但是他轉過身來,眼神又恢復了平靜。許之言在辛未的額頭輕輕一吻,溫柔地在辛未耳邊喚醒辛未,辛未迷迷糊糊地喃喃了兩聲,緩緩睜開眼眸,迷離撲朔的目光望著許之言。
辛未看見是許之言,會心地微笑著,她說:“你來啦,什麼時候來的。”
許之言淺淺笑著說:“剛剛。”
辛未:“幾點啦?”
許之言:“馬上晚宴開始了。”
辛未:“啊?我睡了這麼久嗎?”
許之言:“中午又喝多了?不是說了我不在叫你少喝點嘛?”
辛未:“嘿嘿,喝多了一丟丟。”
許之言:“我去給你倒杯水。”
辛未:“謝謝。”
許之言:“不用跟我說謝謝。”
辛未和許之言手牽著手抵達晚宴廳,程默特地將林以誠安排在大學同學桌,許之言和辛未在家屬這邊。
不過許之言牽著辛未走過林以誠這桌的時候,辛未倒是正眼都沒看林以誠一眼,許之言卻和林以誠有明顯的眼神交鋒,林以誠甚至是輕蔑朝許之言笑了笑,許之言冷漠的目光宛若冰凍三尺的寒劍。
許之言和辛未坐在位置上聊著天,兩個人說說笑笑,十分和諧。林以誠卻遠遠地看得上咬牙切齒。魏鳴是坐在林以誠身邊的。他問林以誠:“後悔了吧?”
林以誠:“後悔的應該是辛未。”
魏鳴:“你口氣不小啊?”
林以誠:“對。”說罷,一飲而盡一杯白酒。
魏鳴:“你有本事就把辛未搶回來。”
林以誠:“遲早的事。”
魏鳴:“喲?你這次回成州是有備而來啊?”
林以誠:“她本來就應該是屬於我的。”
魏鳴:“嘖嘖嘖,雖然我支援你,但是我覺得你勝算不大。”
林以誠:“為什麼。”
魏鳴:“人家許之言比你有錢、比你有能力、資源比你多。”
林以誠:“那不過是因為他比我早出生幾年罷了。”
魏鳴:“你小子有點自信過頭了?!酒喝懵了?”
林以誠:“實話而已。”
無錯書吧林以誠忽然起身,舉了杯白酒就朝許之言和辛未的方向走去。
程默在其他桌敬酒,老遠看著林以誠的動作,連忙對衛青青說:“靠,青青,林以誠瘋了。”
衛青青順著程默的眼光望過去,想急忙過去攔住林以誠,想去幫辛未打個圓場,程默卻一把拉住了她,說:“再等等看,我覺得辛未不會和林以誠翻臉的。”
林以誠客氣又不失高傲地微笑著說:“許總,好久不見。”林以誠舉杯意圖碰杯。
許之言的語氣語調平平:“這次你這句許總,我收下,但是酒,就不喝了,不好意思、我開了車。”許之言確實是升職了,升任成報副總經理的紅標頭檔案也已經下來了,會分管財管部、招商部和投促部。
林以誠歪了下頭,看了一眼辛未,說:“許總的女朋友,很漂亮。”
辛未根本沒看他,只是默默地吃著菜。
許之言站了起來,擋住了辛未,看著林以誠,明顯語氣不似剛剛那麼平靜了,他說:“她漂不漂亮和你無關。”
林以誠冷笑了一聲,說:“別這麼大反應啊許總,我就是隨口一誇。”林以誠一隻手握著酒杯,一隻手把手搭在許之言肩膀上。
許之言抖了抖被林以誠搭著的肩膀,還特地撣了撣灰,他挑了一下眉毛,挑釁地說:“可是林總的誇讚,我也不是很稀罕。”
林以誠:“稀不稀罕得她本人說了算。不過,許總的女朋友好像不太愛說話啊?”
許之言:“她或許是不太愛說話,但你,是不太會說話。”
辛未突然站了起來,端起一個空杯子,抓起一壺白酒往杯子裡倒滿了酒,對著林以誠一口喝完,說:“可以了嗎?林,總。”
林以誠注視著辛未也一飲而盡,說:“好,下次見。”他又看了一眼許之言,才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許之言揉了揉辛未的肩膀,安慰她坐下。辛未忿忿道:“真是個神經病。”
許之言冷笑了一聲,說:“看得出來,他還放不下你。”
辛未:“關我屁事。”
許之言:“你怎麼這麼大情緒?”
辛未:“我不應該生氣嗎?”
許之言:“可以,但是不值得。”
辛未:“也對。”
晚上開車回家的時候,辛未說想喝酸奶,路過便利店,許之言靠邊停車去買。買了酸奶結賬,許之言順便買了幾盒安全T,太廢這玩意兒了。。。
辛未在車上玩手機,突然林以誠發來訊息——
林以誠:到家了嗎?
林以誠:今天的事是我不好。
林以誠:中午的事,對不起。
林以誠:忘了說一句,好久不見。
辛未看他連發四條訊息,卻不知道回覆什麼。她看見許之言走了過來,切換到了其他頁面。
許之言上車,還是那麼溫柔地說:“買了好幾個味道。”
辛未:“嗯,走吧,回家吧。”
晚上,兩個人合體的時候,許之言感覺到辛未有些力不從心。
做完之後,辛未側著身,他背後環抱住辛未,臉貼在辛未後經處,低沉又磁性的聲音問道:“怎麼了?是對我不滿意嗎?”
辛未:“不是。”
許之言:“在想白天的事?”
辛未:“也不是。”
許之言:“那是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辛未轉過身來,和許之言臉貼著臉,微笑著:“就是有點困了。”她吮吸了一下許之言的唇,手臂抱住許之言的細腰,蹭在他的懷裡,閉上眼睛,“晚安。”她說。
許之言摸了摸她的頭髮,緊緊地摟住她,說:“好,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