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誠昨天看了慶典和表彰的直播,他看到辛未羞澀靦腆地笑著說答應的時候,心裡宛如被人擰成一股麻繩,難受得緊。
今天林以誠在辦公室,罵了好幾個下屬,他們送來的檔案他統統扔到了地上,“不籤,寫的什麼亂七八糟的,自己拿回去再改。”
下面的人也不知道平時性情溫和的林總到底發什麼脾氣,但大家今天都自覺地不去惹他。
林以誠以往從不抽菸,但他今天一根接一根地點燃、吮吸,菸灰缸都堆滿了菸頭和灰塵。
“咚咚咚”,辦公室門又響了。
林以誠眉頭緊皺,呵斥道:“我不是說了今天不要來打擾我嗎!”
門外的聲音響起:“是我,周潯。”
林以誠將手裡的煙掐滅,無奈地站起來去開門。
周潯:“這麼大一股煙味,你抽菸了?”
林以誠:“嗯。”
周潯:“給你帶了點吃的,他們說你沒吃午飯。”
林以誠:“好,放那吧。”
周潯:“不行,你現在趁熱吃吧。”
林以誠:“現在沒胃口,一會吃。”
周潯:“心裡有事兒啊?”
林以誠:“沒有。”
周潯:“那好吧,你少抽點。”
林以誠的語氣一直這麼疏離,而周潯心裡也明白他是為什麼這麼惆悵。
林以誠:“衛青青和程默的婚禮你和我一起去。”
周潯聽到這句話心裡還是有些欣喜的,她果斷答應:“好。”
但是周潯卻進一步問:“那,我是以什麼身份去呢?”
林以誠:“算了,耽誤你週末休息了,還是我自己去吧。”
周潯:“你怎麼這樣。”
林以誠沉默不語。
這幾年,周潯就一直對林以誠窮追不捨,經常隔三差五就飛到明西去看他,就算林以誠去全國其他城市出差,她偶爾也會飛過去,美名其曰去旅遊,實際上去找林以誠。
林以誠從沒明確拒絕過周潯,也從沒表示過喜歡,周潯像一個小寵物一樣,偶爾填補了林以誠內心的孤獨,只是林以誠的導師去年車禍去世了,他答應周潯父親會照顧好周潯的。但也僅此而已,兩個人並未真正的建立關係,名義上也只是朋友和同事。
周潯離開了辦公室,林以誠把周潯帶來的飯菜卻全都倒掉了。
下午,辛未看到許之言開會回來了,她也走出自己辦公室,去到陳銳工位,說:“銳哥,上午我讓你修改的方案你改好了嗎?”
陳銳:“改了,正要拿給你看呢。”說罷,遞給辛未一份檔案。
辛未接過,說:“好,謝謝。”
辛未拿著檔案去許之言辦公室,坐在他對面。
許之言起身去把門關上,鎖上,把窗簾也按了“關”。
辛未站了起來看著他的一舉一動,他轉身徑直走向辛未,直接將辛未抱起放在桌上,他站在辛未面前,雙手撐在她的大腿兩側。他抬起下巴,直勾勾地望著辛未,說:“親一個。”
辛未低頭注視著許之言,說:“幹嘛?”
許之言:“在這幹,不好吧,親一個就行了。”
辛未用食指推了推許之言的額頭,儼然一副欲拒還迎的模樣,說:“你少來。”
許之言:“快點親一個,我開了兩個小時會,很累。”
辛未雙腿將許之言夾住,將他拉近,她單手托起許之言的下巴,緩緩湊近他的臉,先是咬住了他的下嘴唇,慢慢浸潤他的唇,她伸出舌頭在他的齒間滑動,再深入,與許之言的舌頭來回周旋追逐,最後,辛未一抽離,狠狠地吮吸了他的唇。
許之言很享受,在辛未停下的瞬間,許之言右手本來是撐在桌面的,倏地將辛未的腰往前一攬,辛未緊緊地靠在許之言身前。
許之言:“再親一個。”他目光灼熱。
辛未:“你這得寸進尺了哈!”辛未豎著食指放在許之言嘴唇上。
許之言居然撒嬌道:“快點嘛。是你先勾引我的。”
辛未雙手搭在許之言肩膀上,說:“誰後勾引你了?”
許之言:“快點嘛,再親一個。”他眼神像一個小狗一樣。
辛未又和許之言重複操練了一遍,不過許之言還真是餓狼撲食,他的手伸進了辛未的衣服,辛未的手一開始是搭在他肩膀上的,然後撫摸著他的後頸,他的後腦勺,他的背。
突然,兩個人都很默契地停下,鼻尖對著鼻尖,喘著氣。
辛未低語:“還在上班時間呢。”
許之言蹭了蹭她的鼻尖,幽幽地說:“快下班了。”
辛未:“現在不還沒嘛。”
許之言:“晚上回我家好嗎?”
無錯書吧辛未:“好。”
許之言:“口紅補補吧。”
許之言這才放開辛未,回到椅子上。辛未拿出口紅對著手機補了補。兩個人這才開始說正事。
許之言一直用手撐在耳邊,他的眼神一直盯著辛未,眸中的笑意無盡綿延。
辛未:“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
許之言:“在聽你彙報工作啊。”
辛未:“那你倒是回饋我一句啊。”
許之言:“好啊。”
辛未:“好啊是什麼鬼?”
許之言:“都聽你的。”
辛未:“許之言。”
許之言:“我在。”
辛未:“那你簽字吧。”
許之言:“好。”
他在檔案上籤了自己的名字,寫下“同意送審”。
辛未拿起檔案就準備離開,許之言:“就這麼走了?”
辛未:“不然呢?我還得說聲‘尊敬的領導我先不打擾您工作了?’”
許之言故作失落:“好吧,你走吧。”
辛未俏皮地說:“拜拜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