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鈴音吉人天相被搶救過來,相比身體上受到的傷害她心靈的創傷更大怕是難以癒合。看到鈴音文玹忍不住一把摟住她不斷地怪責自己痛哭流涕,鈴音也是抱著文玹只是哭不說話,卻對文玹的感覺發生了改變,此刻只覺得她無比親近溫暖像是抱著家人一般。那段慘痛的經歷她已經不願意回憶,只是隱約記得昏迷時看到了一道金光,之後又聽見一個老者中氣十足的聲音,那聲音好像告知她阿修羅的美女命中註定命運多舛,好在之後有天王庇護,她餘生一定會平安順遂。鈴音不由得將頭枕在文玹肩頭感覺此刻這就是她最值得信賴的依靠。
之後鈴音的父母也得到訊息飛來看望鈴音,母女一見面就抱頭痛哭起來,鈴音倒是很快止住了哭泣母親卻忍不住抹淚還說早知如此還不如回鷺島琴嶼隨便找份工作,守在父母身邊過簡單平靜的生活。不過好在鈴音的身旁一直有文玹照顧,田家也特意將鈴音轉到了國際院區單間病房。經過這次劫難鈴音和文玹兩人似乎心靈相通了一般,自然而然的成了戀人。對此鈴音的父母雖然十分意外,但是特殊時期也完全沒有干涉鈴音的打算。鈴音的父母小心翼翼的跟著照顧了幾日,眼見鈴音恢復的很好,又發現文玹照顧的無微不至他們根本無事可做最後只得先回家去了。臨走和特意趕來的文玹的父母相遇,寒暄過後才被文玹的父親田先生認出了鈴音的父親曉誠穆是自己當年的校友,原來他們都曾在江城大學求學不僅同級還住在同一層宿舍。田先生甚至還叫出來曉先生當年的外號“小木匠”,因為他來自木工之鄉自幼學了些木工本領,在校經常幫著修理課桌椅和宿舍的傢俱,並且恰巧名字裡帶來曉、穆兩個字因而得了這麼個外號。樂得曉先生連忙跟大家解釋那恰巧父母的姓氏,還開玩笑說當年不僅沒掙到錢還賠進去不少材料費,家裡都奇怪他學大氣物理卻總帶著木工傢伙事返校。鈴音這才想起小時候家裡的很多傢俱也確實是父親的手藝,只是從未聽說過他大學的往事覺得十分好奇。曉先生也記得田家大公子當年上學時田家還捐資修繕了圖書館,並捐獻了不少書籍,還開玩笑說當時都傳言田兆豐是因為家裡捐錢才破格上的大學。田先生連忙闢謠說自己可是實打實考上的,倒是自己家的文玹不爭氣自己捐了再多也上不了江城大學,要不屋子裡除了鈴音又能多個校友了,兩位老校友相見不免客套寒暄一番,兩家的感情也因此明顯被拉近了很多,只是大家也都避諱沒談兩個女兒現在的關係,某種程度上也算達成默契就這樣順其自然了。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不免也驚動了鈴音公司的領導。因為公司有應急應對的小組不僅很快有專人來看望還帶來了公司內部的慈善總會基金捐助,並妥善的安排處理了兩人手頭的工作。之後鈴音得以休假療養並因為是因公外出,不久後還得到了公司的賠償金,文玹也算做病假一直在鈴音身邊照顧。事情傳到劉曉峰劉總耳朵裡不免讓他分外自責,因為都是年輕女子為了避嫌還特意帶了夫人一起前來探望。病房內只見劉總捶胸頓足後悔自己沒有親自將鈴音護送回家還要給紅包慰問,卻被文玹推開說都是自己女友了讓劉大哥放心。劉總因為也多少對文玹的經歷有所耳聞,卻仍感到突然一時語塞,還是他夫人顧曉麗上前祝賀打破了尷尬。曉麗對鈴音多加寬慰並不忘將文玹誇獎了一番,說怎麼比都比她家老劉靠譜,還說老劉表面很顧家體貼可是背地裡吃喝嫖賭樣樣俱全,總之男人都沒有一個好東西。搞得劉總滿頭大汗紅了臉,連忙又是解釋又是表忠心,場面一時混亂倒逗得鈴音難得的露出了笑臉。
雖然出院了鈴音也未能完全恢復,不僅沒有原來開朗活潑話語明顯變少了,而且幾乎寸步不願離開文玹,對於封閉狹小的空間也很恐懼更是不願意乘坐轎車。這不免讓她回去上班顯得困難,為此文玹也特意換了家裡的陸巡來開,只為她出行能坐的寬敞心情舒適些。公司那邊並未催促兩人上班倒是田先生覺得兩人這麼長期請假不是個辦法,畢竟在網際網路公司田家也只是股東。之後經過商議將兩個孩子的工作都轉回天獅集團的下屬企業,自己拿錢給開著工資隨便他們休息多久。田家的宅子是早幾年建的法式風格的獨棟別墅,因為地段繁華卻鬧中取靜環境清幽中間還有一個小湖顯得十分難得,近年來房價一路水漲船高。別墅內本來臥室也多隻是鈴音不敢自己住就跟文玹同住一室。天天和鈴音這樣一位美人同眠共枕,文玹也漸漸按耐不住,只是害怕鈴音之前的遭遇對於肌膚之親有所排斥未敢有進一步動作。終於有一晚還是鈴音鼓起勇氣接納了文玹的身子,驚喜之餘文玹不忘動作輕柔的愛撫,加上文玹輕車熟路嫻熟的技藝非但沒有讓鈴音感到不適,也第一次體會到兩個女子間的快樂。
因為看兩個孩子大部分時間都宅在家裡,文玹的母親不免擔心起來害怕兩人悶壞了患上抑鬱症,經常勸他們出去走走旅遊一下換換心情。突然一日鈴音在抖音上刷到今年版納潑水節的預告影片,看來是潑水節因為疫情原因停辦了幾屆今年活動十分盛大。兩人看了都覺得熱鬧有趣,突發奇想決定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一起去西雙版納看看,並且訂好了機票當天下午就出發,深怕去的晚了趕不上潑水節開幕。午餐時父親田先生知道了此事,連忙囑咐兩人不要玩的太久,記得按時趕回來迎接日本客人田中綠子小姐和金智薰先生到訪。文玹留學期間就對於綠子小姐十分親近,得知她要來當然十分開心,不過她卻對阿薰印象多有不佳特別是知道是他要迎娶綠子小姐只替她綠子姐姐感到惋惜,不免心裡埋怨說真是鮮花插到牛糞上了。
因為定的當天下午的機票兩人走的倉促也沒多準備衣服行李,文玹打算著落地現買。在飛機上鈴音明顯有些緊張呼吸都加快了,文玹就一路都握著鈴音的手一邊感受她的呼吸和心跳一邊不斷的安慰,經過將近五個小時的飛行這才熬到落地。出了機場已經是晚上,氣溫仍是高居不下,文玹這才發現自己想多了根本不用多準備衣物,五月的版納已然是杭州盛夏的氣溫了。當晚在酒店辦理入住時他們就打聽好了潑水節的時間,原來要到第二天中午一十點才正式開始。第二天一早她倆睡了個懶覺,直到酒店自助早餐都快關張了兩人才趕進去匆匆吃了一點。因為酒店定的太晚潑水節活動現場周邊的早訂光了,所以他們住的稍遠,兩人正好逛逛街買點清涼的衣物也不免要嚐嚐當地的水果點心。還是在當地人好心的提醒下她們才買了防水的揹包,原本鈴音嚷嚷著要買水槍也聽人勸的直接換成了小水盆。這一路文玹這才發現鈴音十分喜歡拍照打卡,本也不算遠的路程兩人走走停停拖到快開幕才趕到現場。等到了才驚訝的發現人群已經圍得水洩不通,而且人們大多全都全副武裝甚至還帶了頭盔護目鏡,再回頭看他們簡陋的裝備直叫兩人心裡暗自叫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