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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村寨篝火情

篝火晚會在村寨中心圓形廣場舉行,場邊桌子上擺著零食水果酒水飲料,中間圍繞著篝火留有很大的空間,大家圍坐成幾圈不分男女老少。晚會開始有對歌的環節,唱到精彩之處還有人獻花獻酒。世雲總算看到曉麗和散恩的身影,他們親暱的玩耍打鬧在一起,身邊還有幾個少男少女,還包括巖恩家的男孩,剛剃度完換了尋常衣服的的小沙彌。看她那麼開心盡興,世雲的負罪感減輕了不少。巖恩和他媳婦分站在圈子兩邊,帶頭領唱對歌環節,自然地將環坐一圈的人群分成兩半。剛開始還比較講究,唱的是正兒八經的山歌對唱巖恩的媳婦提問巖恩回答你來我往。後來就慢慢的過渡到兩個陣營相互呼應的唱山歌情歌,再往後直接成了聯歡會,能站起來唱就行,氣氛越來越熱烈唱的好不好在不在調上都已經不重要了,不停有人獻花敬酒好不熱鬧。隨著歌曲的節奏,很多少男少女開始起身轉著大圈跳舞完全沒有停下的節奏。世雲也被巖恩硬拉起來連唱了幾首山歌和情歌,別看他平日話不多唱起歌來十分投入嗓音空靈清透與他平時說話聲調完全不同,每首歌都能獲得激烈的掌聲歡呼聲,唱歌的間隙也不知道幾位姑娘小夥連連敬酒,世雲一股腦的喝了幾杯不知是酒還是飲料的東西。等終於唱完坐下,世雲一味地鼓動玉恩她卻並沒有起身開口,反倒是因為時尚靚麗在人群中分外扎眼的曉麗被人幾次三番的邀請最後不得不站了起來,世雲也好奇從未聽過曉麗開口唱歌。最後看來她確實不擅音律,鼓起勇氣唱了一首兒歌“我愛北京天安門”。因為朗朗上口,在現場火爆的氣氛和全場一起合唱的混響效果下使得這首兒歌有了鮮明的節奏,摻雜了小夥子們嘶吼吶喊的聲音頓時起了搖滾範。人們自發地隨著節奏舞動,一起圍著篝火跳著簡單歡快的舞步,歌聲笑聲直衝雲霄。

很快已經是深夜,世雲已經昏昏沉沉搞不清狀況,他因為內急跳出人群去尋找衛生間。走在人群中突然碰到了一個白皙纖細的女孩子,這女孩因為太過瘦弱幾乎要被世雲撞到,世雲連忙伸手去扶就在一觸碰的剎那突然內心的悸動翻湧而來,而對方似乎也很緊張的望著他不知所措。世雲突然回憶起來這就和飛機上見到大羅、以及潑水狂歡時遇到的那兩個青年女子是一樣的感覺,兩人彼此相顧都想說什麼卻又難以開口。握著女孩異常白皙纖細的手指,望著在女孩漆黑茂密的長髮映襯下毫無血色的蒼白的嘴唇,世雲只覺得對方眼神迷離就想主動開口聊上幾句希望能解開心中這份疑惑。正在這時突然從一旁衝出一個同樣白皙瘦弱的男子,他身形修長兩隻胳膊全是花臂紋身目露兇光,一把拽住女孩不由分說的帶她離開了。世雲悵然若失還想去追問但始終沒能開口,誰知這一幕正巧被跳舞累了拉著玉恩去取飲料的曉麗看見了,她沒好氣的對玉恩你可得看好這個男人,怎麼一點不像我以前認識的清高樣子,總揹著我們去找小姑娘搭訕。玉恩只是痴痴笑笑說我就喜歡,世雲也不便多做解釋連忙說我內急去下廁所,他離去時聽見背後曉麗低聲和玉恩說著什麼,之後爆發出放肆的笑聲,傳到很遠很遠。

離開人群世雲經過酒水飲料桌時,內心卻再次悸動襲來,快將他衝倒在地。待他定睛一看,這回迎面而來的是一個身材高大穿迷彩長褲一臉絡腮鬍的中年壯漢,世雲懷疑感應如此頻繁是不是心臟出了什麼問題,況且他仔細打量了眼前這位大哥和剛才那位美女完全沒有共同點,真搞不懂自己為何會對陌生人有如此相似的感應。世雲雖然也想搞明白其中緣由,但實在提不起興致去跟絡腮鬍大哥打聽,只能倉皇逃到不遠處的衛生間方便去了。再回頭看這位絡腮鬍大哥,眉頭緊鎖擰成了一團疙瘩,若有所思的掐起嘴裡的菸頭扔在地上踩滅,很快轉過身像是尋找什麼人似的左顧右盼一番然後徑直離開,身後貼身背心若隱若現的露出後背上一對翅膀的紋身圖案。這邊世雲徑直到衝到衛生間心情卻久久未能平靜,甚至激動到尿不出來,他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快速在腦海中檢索遇到的這幾個讓他有相同感受的人,年齡身形長相性別都各不相同,完全找不出共同之處。理不清頭緒之餘他甚至在腦海中使勁回想從鄰居大姨那裡瞭解的相關醫學知識,聯想到總是心悸的狀況初步懷疑自己是不是患什麼心臟類疾病。不過好像又不對,因為和玉恩那麼激烈的運動也沒有任何心臟不適的感覺。世雲突然痛恨自己怎麼知道這麼多奇怪的沒用的知識,還是結束這趟版納之行後,回去找大姨介紹個大夫好好檢檢視看要緊。

但等世雲再次回到篝火旁,又很快被玉恩和曉麗拽住加入到舞動的人潮中去。隨著簡單節奏跳起動作簡單歡快的舞蹈,就這樣唱著跳著世雲的煩惱憂愁很快也拋卻腦後。整個廣場在篝火的映照下顯示出熾烈的光影色彩,一旁佛寺的鎏金寶塔也交相輝映閃著金光,全寨子的人似乎都聚集到了這裡,大家就這樣轉著圈喊著叫著唱著笑著舞蹈狂歡著似乎能持續到世界末日。

待到篝火熄滅人群四散回家時已經是子夜時分。世雲只覺得身體一旦結束興奮地狀態,疲憊和睏倦迅速包裹了整個身心。世雲和玉恩相互攙扶著跌跌蹌蹌的回到她哥哥家二樓客房,兩人都很疲憊,未做洗漱雙雙和衣躺下抱著對方相擁而眠。這一夜世雲只感覺像是睡了一輩子的覺做了一輩子的夢,在夢中他似乎在屏氣凝神御劍飛行,又或是法力無邊呼風喚雨,總之逍遙自在身心舒暢。另一邊曉麗雖然身體也很疲憊但神志還清醒,她半依靠著散恩支撐自己走回到她的那間客房,並再次拒絕了散恩的試探只是在他額頭送上一個親吻就轉身進房鎖上房門。進屋後她還是強打起精神先洗漱完畢,再敷上加倍精華素的面膜後才安心的慢慢躺下沉沉睡去,彷彿這張面膜是她的面具、安睡寶和護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