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瀾看著門口的何司令並未衝出去,此時蹲在角落裡嗚嗚哭泣,淚水早已經打溼衣襟。
她第一次看上一個男人,還沒追到手就這樣沒了?
張少君就是她心中的白月光、硃砂痣,究竟是哪個可惡的混蛋竟然如此狠心。
據說纏著張少君的死丫頭也跟來軍區,她怎麼陰魂不散,非要張少君死才會罷休嗎。
真是喪門星,若不是你追來少君哥哥怎麼會出事呢。
她的眼中迸發出陰狠的光芒,站起身擦乾眼淚邁步離開。
鍾家客廳。
方慧敏的耐心顯然已經被消耗一空,足足三分鐘。
她就這樣拿著電話聽對方哭泣三分鐘時間,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她張口就是一頓噼裡啪啦的輸出:“哭哭哭,是死了男人還是怎麼著,就知道哭。”
“嗝…嗝…嗝…嗝…”
方瀾聽到方慧敏的話停住哭泣卻是一連打了好幾個哭嗝。
這妥妥是真愛無疑,比唐悠悠這個正兒八經的媳婦都哭的傷心。
她打了幾個哭嗝,很是懷疑的問道:“二姑,你怎麼知道是死了男人?莫不是你讓人殺的吧。”
方慧敏聽到殺人頓時有些心虛:“瞎說什麼,老孃殺什麼人?”
方瀾更是懷疑:“真不是你?”
“究竟是怎麼回事,再不說就掛了。”
“嗚嗚嗚”想到傷心處,方瀾再次嗚咽起來:“二姑,表妹前些日子不是給我介紹一個物件嗎?
也不知道是被哪個黑心肝爛心腸的見人給派人給殺害。
真是該下十八層地獄,一家子不得好死……”
方慧敏聽到這話頓時失去興趣,她還在等一個重要的電話。
張少君一旦確定死亡,對方就會給自己電話,誰有功夫聽你談那什麼物件。
你物件死不死的和自己有什麼關係,又不是自己女兒的物件。
她怎麼不知道自己女兒還和侄女有聯絡,更別說還介紹什麼物件。
恐怕自己這個侄女瞎編出來騙自己的吧,莫不是想讓自己再給她介紹一個?
長的不咋滴,想的倒是真美。
大院小夥子也是你能配得上?自己女兒挑剩下不要也不給你。
想到這裡,她就沒興趣再聽她那嗚嗚嗚的哭泣聲,真是比哭喪還難聽。
她敷衍道:“你說的對,那就是一家子爛心肝爛心腸。
這要是放在古代,那就是男人世世為奴,女子世世為娼,外加一家子不得好死。”
方瀾聽到這話一愣,隨即開心說道:“二姑真是有文化,男人世世為奴,女子世世為娼,簡直說的是真好。”
方慧敏聽著這話很是不得勁,怎麼感覺像是罵自己一樣。
不耐煩的說道:“掛了哦,我這還等電話呢?”
她說完不待方瀾再說什麼,就啪一聲結束通話電話。
“媽,是誰啊!怎麼罵那麼難聽。”鍾若嫣優雅的抿一口紅酒隨意問道。
“方瀾那個死丫頭,說什麼你給她介紹的物件被人殺害。
詛咒人家一家不得好死呢?真的是……就一個男人而已,像是八輩子沒見過男人一樣。
死了再找就是,兩條腿的男人還能少了去,至於嗎。”
鍾若嫣放在唇邊的酒杯一頓,瞪大眼睛問道:“媽,你說方瀾物件被殺?”
“是啊,她是這樣說的,你怎麼想起來給她介紹物件,是誰啊。”
“我給她介紹的是……張少君。”
方慧敏大驚:“什麼?”
她奇怪的看向自家女兒,問道:“張少君不是都已經結婚了嗎,你怎麼還介紹給方瀾那丫頭。”
關鍵是剛剛自己說了什麼?男人世世為奴,女子世世為娼,外加一家子不得好死。
這、這、這、、這真是自己罵自己,這都是什麼事啊。
她看著自家女兒哆哆嗦嗦問道:“不是,你表姐的物件怎麼可以是張少君呢?這怎麼能行呢。
一定不是,你騙媽媽的對不對。”
鍾若嫣並未回話,而是端起杯子一仰頭,大口大口將杯子中的紅酒灌進肚子。
她的臉頰出現一抹紅暈,笑的很是開心,很是肆意:“媽,方瀾說他物件死了,那不就是說張少君死了嗎?”
“對啊!”方慧敏一拍大腿拿起桌子上的酒杯也是猛灌幾口。
眼睛一亮,連忙道:“不行,這麼重要的訊息,咱們一定要告訴張家才行。
張、鍾兩家那是你爺爺那一輩就結下的交情,若是有什麼需要咱們還是能幫就幫助點。”
鍾若離不願意插手女人之間是事情,他站起身朝外走去:
“媽,我那些兄弟當初因張少君捱了槍子,如見人一死算是債消。
我得去把這個訊息告訴那些弟兄們,讓他們也跟著樂呵樂呵。”
鍾若嫣聽到鍾若離連忙道:“人死債消什麼消,男人死了不是還有女人的嗎?
你的那些弟兄們不少都是單身吧,唐悠悠那丫頭長的還是不錯。
讓她伺候你那些兄弟們正好合適,就當是利息。”
鍾若離嘿嘿一笑爽快的應道:“好賴,我當初可是也中一槍,是得需要些利息。”
“去吧、去吧。”方慧敏擺了擺手示意鍾若離趕緊滾,轉頭看向鍾若嫣問道:“你和媽一起去張家?”
鍾若嫣溫柔一笑:“都聽媽的。”
張家還在緊張的等待中,就在這時嘭嘭嘭敲門聲響起。
緊跟著的就是方慧敏哭喪般大喊大叫的聲音:“張家妹子,不好啦。”
屋內的幾人突然聽到這樣的聲音,都是沒來由一陣舒服。
他們正擔心自家孩子,這喊著不好啦是要幹嘛。
同時還有著隱隱的擔憂。
方慧敏的聲音越喊越大,很快就吸引周圍的鄰居。
張少華臉上帶著怒意上前拉開門看向外邊的兩人。
壓下心中怒氣並未讓兩人進門,他蹙眉門道:“方姨這是幹嘛,大中午你擱著哭喪呢?”
周圍已經圍上來不少人,中午剛吃完飯都在院子中溜達。
這聽到喊叫可不就圍上來瞧瞧……若是有事還能幫上忙都是鄰里鄰居。
方慧敏見人已經來的差不多,她大聲喊道:“可不是哭喪嗎?不過不是我家是你家要哭喪。”
莫陌現在是最聽不了這樣的話,若不是張千琦拉著能上去撕爛方慧敏的嘴。
莫陌拍了拍張千琦拉著自己的手示意沒事。
張千琦這才鬆開拉著莫陌的手跟在身後朝前走去。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哎呀,你還不知道的吧。”方慧敏一拍大腿故作驚訝道:“我侄女是東島軍區文工團的,她剛給我打電話說張少君中槍死掉的啦。”
莫陌聞言身子一晃險些沒有暈倒,她強裝鎮定道:“瞎說什麼,我家少君只是受點輕傷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