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方對峙,十幾只狼對抗九隻老虎,一隻老虎就能幹掉幾隻狼。
狼群氣勢一下子沒了。
小貓張了一下嘴,後面的老虎往前一步,狼群往後退。
小貓兇殘的吼了一聲,狼群被嚇得一激靈,四處竄開。
不一會兒,狼群消失的一乾二淨,只剩下虎群。
大軍的嘴自始至終沒有閉上過,整個人都傻了。
雲淺月上前,卻被他攔住。
“危險。”不知想到什麼,大軍鬆開手。
來到虎群面前,雲淺月絲毫不怕,反而擼了一下小貓,親了它一口,“小喵真厲害,你們準備東西,我晚上過來給你烤肉怎麼樣?”
小貓眼前一亮,用腦袋蹭她。
後面的虎群本就大的眼睛更大了,配上它驚訝的表情,莫名搞笑。
送走了虎群,兩人下山。
一路上大軍都沒說話,手一點都不抖了。
他沒問,雲淺月也懶得解釋。
出了深山,就遇到了曹奎和雲伯渠,以及“保鏢”小白。
雲伯渠只看到了雲淺月,走上來抓著她上下檢視,“有沒有受傷?哪裡不舒服?”
“爺爺我沒事。”
下一秒雲淺月就被敲了一下腦門,痛得她捂住頭,“疼~”
“還知道疼,後山到處都是狼叫和虎嘯聲,可把我嚇壞了,害怕你出事,連忙帶著你曹爺爺和小白來找你。”見到人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雲伯渠終於鬆了口氣。
雲淺月呆住,“村裡都聽見了?”
曹奎道:“不光我們村,附近五六個大隊估計都聽到了。”
“啊!”這下鬧大了。
被忽視的大軍默默觀察著這一幕,臉上扯出一抹笑。
雲伯渠這才發現王國慶的存在,他想了半天,才道:“你是王知青?”
“我是。”
“你頭上的傷?”這身上都是血,肯定傷得不輕。
曹奎提醒道:“有什麼事下山再說,山上有狼群和虎群不安全。”
雲淺月連忙附和,“對,下山再說。”
四人一狗下山,在路上雲淺月簡單解釋了一下,她湊巧遇到了上山打獵受傷的王國慶,就給他簡單包紮下了山。
可雲伯渠何等人也,一眼就看穿,這小丫頭在騙他。
曹奎卻聽進去了,“你們有沒有遇見狼群和虎群?”
大軍一句不敢說,只看了雲淺月一眼。
“沒了,如果見到了的話,我們還能活生生的站在這?”雲淺月看向大軍,“你說呢,王知青?”
“對,她說得對。”大軍不停的點頭。
雲伯渠卻眯著眼,這丫頭每次說謊的時候都會聲音變大,理直氣壯。
她肯定見到了狼群和虎群。
他地低頭看了一眼窩在腳邊的小白,心裡有了猜測。
狼群和虎群該不會是她弄出來的吧?
“沒遇到就好,你們運氣真好。”曹奎還在那擔驚受怕,“聽那聲音,狼和老虎至少都有十幾頭,山就那麼點大,狼和老虎卻那麼多,深山裡豈不是一步遇到一隻?這幾天你們千萬別進山。”
“知道了曹爺爺。”雲淺月乖巧點頭,一轉頭看到瞪著她的雲伯渠,小臉一垮掉,衝他討好的笑,“以後我一定注意安全。”
曹奎欣慰的笑了笑。
雲伯渠:······
舒服愉快的氛圍,讓大軍很是羨慕。
雲淺月發現曹奎一直盯著大軍的臉看,以為他在擔心大軍的傷勢,“曹爺爺,王知青只是撞到了腦袋,我已經給他包紮好了,沒有什麼大礙了。”
“我總覺得他很眼熟。”不知為何,曹奎對大軍有股親切感。
被盯的不自在,自卑的大軍忍不住低著腦袋迴避。
雲伯渠笑道:“你都把孩子看害羞了。”
眼熟?
雲淺月反覆打量大軍的臉,後又把視線落在曹奎身上,突然一激靈。
這眉眼······簡直像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樣,還有這髮型,右邊太陽穴上面都禿了一塊。
一個大膽的想法浮現。
難不成大軍是曹爺爺的兒子?
不對,應該是孫子?
又或者有血緣關係?
到了牛棚之後,大軍要離開,卻被雲淺月叫住,“剛才包紮的太潦草也沒消毒,我給你重新包紮一下吧。”
坐在凳子上,大軍一抬頭就見一個小男孩端著一個碗走過來。
“王知青喝水。”雲晨光把碗遞給他。
“謝謝。”大軍有些侷促的接過來,站在那無措,抿了抿唇坐低頭,抿了一口後發現是糖水,忍不住又喝了一口,他實在是太餓了,今天什麼都沒吃,昨天只吃了一點野菜。
咕嚕~
大軍捂著肚子,耳朵通紅。
這是餓了?
雲晨光轉身進屋,在櫥櫃前停頓片刻後,果斷轉身在地上的揹簍裡拿另兩個桃子出去,“這是我們前天摘得桃子可甜了,王知青,你快嚐嚐。”
在一個孩子勉強肚子咕咕叫,大軍很是窘迫,但接了過來。
桃子實在是太誘人了!
解決完一個桃子之後,雲淺月拿著醫藥箱出來了,瞥了一眼桌子上的桃子,沒有說什麼,交代雲晨光倒盆溫水。
傷口露了出來,看得一旁的曹奎直皺眉,“疼吧?”
大軍勉強道:“還好。”
“幸虧沒傷到腦子,這只是皮肉傷。”雲伯渠路過瞅了一眼,便拿起斧子劈柴去了。
雲晨光端著水放在桌子上,曹奎見狀站起來幫大軍擦拭臉上的血。
雲淺月不經意間問,“曹爺爺,你有幾個兒子啊?”
“就一個,而且還不是親生的。”他這一生有過兩個女人,第一任妻子在戰火中犧牲,第二任妻子生了一個兒子不是他親生的。
“那你有沒有兄弟?”
“上面有四個兄弟,全都夭折,最大的也才十五歲。”那個年代能活下來相當不易,他是家裡唯一活下來的孩子。
沒有兄弟,也沒有兒子,難不成大軍真的跟曹爺爺沒關係?
無錯書吧可他們的眉眼幾乎一模一樣。
雲淺月陷入自我懷疑之中,難不成真是他想多了?
曹奎發現雲淺月不對勁,這孩子不會追根問底,更何況有外人在。
他掃了一眼王國慶,對雲淺月道:“你這孩子到底想問什麼?”
左右也沒外人,雲淺月直截了當,“曹爺爺,我懷疑王知青是你的孫子。”
不止曹奎懵了,大軍也懵了。
他是曹奎的孫子?
這怎麼可能!
曹奎:“小月,你在開什麼玩笑,我沒有兒子怎麼可能有孫子。”
“你們的眉眼實在是太像了,而且你看,你們倆這一塊地方都沒頭髮,只有遺傳才會這樣,曹爺爺,你想一想,你的母親或者父親這裡有沒有頭髮?”
如果能做親子鑑定就好了。
可惜世界上首例親子鑑定在1985年,我國首例是在1991年。
聞言曹奎看向大軍,果然發現他們同一處都沒頭髮,與此同時大軍也在看他。
“我父親這裡確實沒頭髮,可這也不能證明他是我孫子,況且王知青應該有爺爺吧。”
“我沒爺爺。”六歲被拐,在大軍的腦海裡,沒有奶奶和爺爺。
“這······”曹奎不知怎麼辦才好。
他明明沒有兒子,怎麼可能會有孫子?
可他卻對王知青有種莫名的親切感。
“要不滴血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