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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荒野劇本殺(15)

凌莎莎看見那個男人一把拽住了旁邊一個站立村民的腳踝。

那村民顯然是剛去耕完田地,整個人的褲腿被挽到膝蓋的地方,那腿上還沾滿了泥巴點子。

而那個村民被他抓住的腳踝處也逐漸開始發腫,肉眼可見地變得可怕起來。

匍匐在地上一臉不甘心的男人身體腫脹得像個碩大的氣球一般。

只聽見耳邊傳來的砰的一聲,那男人在原地裡直接爆開,身體裡的那些血液紛紛如同雨水一樣落下,嚇得村民們都白了臉蛋。

似先生的表情卻是淡淡地,他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一把透明的傘,傘面被他一下子給撐開,那些到處亂濺的血滴都撲打在了他的傘面上,傘面上流動的血滴順著傘面一點點地往下流了下來,滴入了地裡面。

“水裡有東西!”有村民驚呼起來,他們有的人嚇得腿都軟了,跑也跑不動,只能恐懼地看著水中央有東西慢慢地一點點地把小孩漏氣的皮囊給緩緩地吃掉,然後池塘裡漂浮著皮囊地地方變成一灘血紅色的水暈,波紋裡慢慢伸出一張紙片。

詭異的氣氛讓人們彷彿置身於一場荒誕的夢境裡面,

恐慌一下子讓握住凌莎莎手臂的兩個村民給快速鬆開。

“紙片人要挑選自己的新娘了。”似先生看著這裡發生的一切,他對此似乎一點都不意外,從始至終就像是一個置身事外的看客。

明明是村長,這些村民的死活與他都沒有任何的聯絡。

紙片人慢慢地從水裡爬了起來,潔白地小紙片飄到岸邊然後在眾人驚悚地視線下爬上帶有血跡的岸邊,那紙片上的眼睛僅僅是由著兩顆小墨點組成的怪異眼珠子,看著卻讓人毛骨悚然。

“絕對領域。”似先生口中說著這幾個字,一下子被凌莎莎給捕捉到了。

她驚訝地發現即便是再怎麼恐慌,這些村民也沒有一個人逃離,反而都乖乖待在了原地,像是一群期待被臨幸地羔羊,他們每個人的表情就像是被控制的傀儡。

就連她也不意外,在紙片人上岸的那一刻裡,她的腳步根本無法挪動半分。

這樣的感覺和她剛來這個副本的時候下公交車的時候一模一樣。

【絕對領域是死域遊戲裡面的一項天賦技能,這個天賦技能接近於時間地控制,和傳統地時間控制不太一樣的是,它能在遊戲裡進行群體選擇控制】

晟突然給凌莎莎解釋了起來。

絕對領域?

凌莎莎舔了舔自己乾裂的唇。

晟說的這個意思,也就意味著這個所謂的似先生可能是個玩家?

又或者是一個和小桃子類似的高階npc?

能夠擁有自己技能的npc一定是遊戲副本里面的關鍵角色吧。

紙片人很快越過前面幾個人走到了凌莎莎的面前。

它那黑色的眼珠像是被什麼給釘上去的一般,惡意滿滿地打量著這個村民為它精心挑選的新娘,也就是他的食物儲備之一。

凌莎莎有些緊張,在這種非自然力量的控制下她甚至也會感到有些絕望。

想想辦法.....

隨著紙片人的慢慢逼近,她咬牙一橫,突然想起了自己之前用火燒掉的簾子,於是她手指微微轉動起來,趁著紙片人接近的時候開始偷偷地畫符。

直到這個時候,似先生才注意到了凌莎莎的小動作。

“原來是低劣的符師。”他的聲音淡淡地,透露著對符師的不屑一顧,那隻狐狸眼睛微微眯了起來,卻又增添了了幾分詫異和好奇感。

前置副本里面怎麼會混進來一個玩家?

死域遊戲的bug真的是越來越多了。

他並沒有立刻阻止凌莎莎的畫符行為,反而是帶著憐憫地目光看向那畫著符文的凌莎莎。

絕對領域之下,玩家的任何技能是無法針對任何人的。

於此同時,凌莎莎的腦海裡面也響起了晟的聲音。

【小主人,這個技能控制下你是傷害不了那個紙片人的。你的任何技能對周圍環境不起作用,只能使用到自己的身上】

聽到晟的最後一句話後,凌莎莎的眼睛一瞬間亮了起來,她的嘴角微微向上,自信地說道:

“這就夠了。”

紙片人湊了上來,它似乎在猶豫著是否要立刻吞噬掉這個美味的食物。

“快上來啊。”凌莎莎雖然身體不能動,但是卻能夠直接說話。

她直視著這個從水裡跳出來的小紙片,眼神卻是充滿了挑釁。

遠處完全動不了的記者小姐清楚地聽到凌莎莎的話語後,她暗暗地鬆了一口氣,心裡想道:

這個時間點挑釁詭異的紙片人,這個人果然是個瘋子!

不過也幸好,有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在這裡,自己也能躲過一劫。

紙片人一聽。

這能忍?

本來它還在猶豫和思考誰作為她今年的點心的。

但一聽到凌莎莎這挑釁的話語立馬就堅定了自己的目標。

於是乎,黏糊糊的紙片像是木乃伊般從地上盤旋而起,冷冰冰的纏繞著她的腳踝,凌莎莎能感覺到自己的腳踝處的面板開始迅速地膨脹起來,這樣的症狀居然和那之前死去的幾人一般無二。

似先生冷漠地看著這一幕。

誤入副本前期的可憐玩家,要怪就只能怪死域遊戲系統把這麼弱的你扔到了這裡了。

當紙片人已充分地沾染了凌莎莎的面板後,凌莎莎才終於放下了提著的那顆心,她的眼裡閃著狡黠的光芒。

上鉤了。

突然,一束火焰從她的腳邊爬了起來,嚇得纏繞在腿上溼漉漉的紙片人被燙得從凌莎莎的腳踝處脫離。

凌莎莎全身的血液幾乎都凝固了起來,她甚至能聞到腿上傳來的焦味,和微微腫脹後就破掉的血泡。

紙片人融在血水之中,火光在紙片人身上跳動著,連帶著血水都燒出了一股子難聞的焦味,紙片人再也看不出原來的樣貌,而凌莎莎的面板上灼燒的傷疤也在提醒著她剛剛經歷的一切。

紙片人就這樣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