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雨過後,一個面戴銀色面具身穿黑衣之人獨自走出,舔著手上的短劍,擲地有聲的開口道。
“女的留下,其餘殺掉”
“桀桀桀……”
剛一說完,其身後無數銅色面具的黑衣人,頻繁冒出足有數百人之多。
見他們的面具,迎親眾凡人驚恐無比。
“銅牌殺手,還有銀牌!”
“快跑……”
“救命……”
數十先天護衛較為冷靜,聽到柳如風的命令,便拔劍相向準備禦敵。
銅牌為先天境初中後期,而銀牌則是一名聚氣境後期,其見人就殺狠辣無比。
在這混亂之際,楊序喜笑顏開,此刻便是下手的最佳時機,猶如瞌睡來了送枕頭般。
正欲出手之時,人群之中三名老者脫穎而出。
“大膽宵小,還不退下”
伴隨著靈力的加持,聲音震耳欲聾,其正是柳家三名長老,如狼入羊群般勢不可擋。
隨手一招靈氣外放便是死傷一片,遠處觀戰的楊序冷汗直流,幸是沒有出手。
數百名先天境殺手以及一名聚氣境,都不是一位天罡境初的對手,更遑論三名高手。
只見那名銀牌殺手節節敗退,自己所施展的絕學盡數被柳家長老的天罡之氣阻擋在外,毫無寸進。
片刻不到,場面一度血腥,只剩下寥寥無幾的幾名殺手,其身受重傷苟延殘喘。
柳家大長老柳智深平淡開口道:“說吧,是誰指使你們的?興許老夫還可饒你一命!”
銀牌殺手冷哼一聲道:“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想我縱橫三角獄數十載,沒成想竟栽在此地”
“哈哈哈……”
隨著他仰天大笑,嘴中的黑血不斷滲出,眨眼間便徑直倒下一命嗚呼。
花轎內的王紫依見其如此,便知大勢已去,其雙手緊搓衣角,絕望至極。
轎外留下幾名銅牌殺手瑟瑟發抖,柳智深矛頭對準幾人再次問道。
“誰指使你們的?”
“前,前輩我們身份低微,根本不知道,求求你饒了我吧”
“既然不知道,那留你們有何用?”
“噗嗤,啊~……”
一道靈氣閃過,數名銅牌殺手死不瞑目。
這時柳如風恭敬上前道:“大伯父,依我看就是他們王家所為”
“啍,何時有你說話的份?若不是看在二弟的面子上,老夫定要你血債血償”
被這麼一說,柳如風大氣不喘,靜聽其踐踏。
顯然,柳智深對於自己的兒子慘死耿耿於懷,此刻又看到柳如風那副嘴臉,更是怒不可遏。
袖袍一甩,便與其餘兩名長老再次回到了隊伍之中。
三明長老走後,只留下滿腔怒火無處發洩的柳如風。
“可惡”
眼神一瞟,便看見先前探路謊報的兩人。
“這就是你們探的路?”
其一步跨出雙手一掐,“咔嚓”一聲兩人脖子寸斷,眼珠子都凸了出來佈滿血絲。
“不……”
發洩而出的柳如風扭頭看向花轎,其臉色明顯要快活許多,便再次騎上駿馬,穿過無數屍骸前往疾風城。
遠處的楊序一拳打在一側得石牆之上,只見其碎石亂濺四分五裂,嘆了一聲氣後。
“即便是羊入虎群,我也要闖上一闖”
說罷,便跟隨而去。
此刻的疾風城,城主府內大擺宴席,由於人數較多,便在其大殿外舉行,此刻人潮人海,座無虛席。
就連楓葉城本城家族陳家,宇家,石家都赴約至此,之後便是霸刀城李家,熊家。
尤其是年輕一輩,石義,陳情,……等人數不勝數。
片刻不到,迎親大隊伴隨而來,喧譁之聲就此停止。
三名長老順勢入座,柳如風上前在柳玄耳邊小聲嘀咕片刻,只見其冷哼一聲。
“先照常舉行,不管是誰敢得罪我柳家,老夫定要他付出代價”
花轎內的王紫依獨自走出,行不由徑長驅直入到宴席中央,靜靜等待著一個機會。
宴席上眾人看著她無比誘人的身子,目不轉睛,男人們垂涎欲滴心懷叵測,女人們羨慕嫉妒。
柳如風嘴角微翹,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上前舉行儀式。
然而剛到王紫依身前,便見其一把扯開紅蓋頭,袖中的短劍順勢落入手中,一把刺了過去。
柳如風瞳孔緊縮,側身一閃饒是他眼疾手快,躲開致命一擊,但也被劃傷腹部。
“可惡”
柳如風一把抓住其拿劍手腕,順勢拍向劍柄,咻的一聲,如利劍般插入數十丈外的圍牆之上。
王紫依找準機會扭轉身形,左袖短劍握入手中再次刺了過去。
“大膽”
主位上的柳玄手腕一翻,一道靈氣順勢飛出,快若閃電間擊打在王紫依腹部,其整個身子不受控制般飛出幾丈倒地不起。
眾人大驚失色,眨眼間便落到這種局面,他們也都是老江湖,不管不顧的看上一出好戲。
鮮豔的鮮血染紅整個玉唇,她為了這一刻已經傾盡所有,到頭來終究沒能如願。
“爹 娘,孩兒不孝”
正欲自刎於高臺時,較近的柳如風見此,便快步出手阻攔口中唸叨。
“敬酒不吃吃罰酒”
到達王紫依身前半丈之時。
“長劍既出,爾等宵小可敢不退?”
一把長劍以摧枯拉朽之勢擊落她脖間短劍,更是餘勢不減“砰”的一聲,插入柳如風跟前。
整個地面四分五裂,劍氣縱橫,瞬間便把柳如風震退數丈之外。
眾人聞聲抬頭,只見一名蓑衣劍客,緩慢降到劍柄之上,其衣著獵獵風采神怡。
無數不知之人滿臉疑惑,但其中的陳情石義瞬間便將其認出。
“是他?”
陳情暗道:“沒想到,你竟敢來此大鬧,是我無知還是你無畏呢!”
“你究竟是誰?敢得罪我柳家”
楊序一聲不吭縱身一躍,緩慢走到王紫依身前伸出手掌,預示著相信與不信,嘴中更是念叨。
“滿目瘡痍淚,恨嫁不歸人,獨堅強毅面,自刎於高臺,何必如此”
事已至此王紫依也只能選擇相信,伸出玉手,漸漸被楊序扶了起來。
眾護衛也漸漸將其包圍,而主位上的柳玄,如勢在必得般有恃無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