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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抓小三兒

秦霓戴上鴨舌帽,又拿了一頂黑色漁夫帽,出門快速跑到衚衕口打了個計程車趕到了萬江酒店。

隔著巨大的落地玻璃,秦霓在酒店外面就看到了沙發上蜷著腿兒坐著的景陽姍,黑色的風衣外套扔在沙發一旁,她的臉埋在兩膝間,長長的馬尾辮子落在腦袋一側,顯得分外的落寞。

“他們在哪?”秦霓坐下來摟著景陽姍的肩膀問。

景陽姍抬起頭看向秦霓,一張臉上都是因為震驚和傷心,而顯山露水的不知所措和憤怒。

“走,樓上1812!”

秦霓三下五除二把景陽姍扎的高高的馬尾辮解開,又給她紮了個低馬尾,然後把黑色漁夫帽扣在她腦袋上,又拿起景陽姍的外套,把鞋子給她擺正。

“確定要打?”

“確定一定以及肯定!我要扇死那對姦夫淫婦!”

“穿鞋穿衣服,站電梯口等我。”

景陽姍平時咋咋呼呼,此刻看到了秦霓就看到了主心骨,她淚眼朦朧的點點頭穿好衣服鞋子,往酒店大堂一側的電梯口氣勢洶洶的衝去。

秦霓直接到前臺開了一間十八樓的房間,拿著房卡和景陽姍上了十八樓。

“確定在1812 ?杜澤凱和一個女人?”

景陽姍眼底紅著,咬牙切齒的點點頭,“就是他們兩個狗男女!我親眼看見的,然後才跟蹤他們到這裡來的,我聽到前臺給他們的房間號就是1812。”

“女的你認識嗎?”

“沒看清臉,但是倆人挨的很近,那個狐狸精打扮的花枝招展,上邊穿個貂兒,胸都快要擠出來了,下邊大冷天的光著兩條大白腿。扭的比我還像大蟒蛇!一看就不是什麼好貨色!”景陽姍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後槽牙裡擠出來的一樣。

秦霓神色鎮定,冷靜的說:“一會兒進去,別激動,看準了之後,再上手揍他,揍完就跑,不進我們開的房間,直接回家。”

“不進房間你開房幹什麼?”

“我不開房間,你怎麼上樓?”

景陽姍咬牙道:“好,都聽你的。”

到了1812門口。

秦霓看了景陽姍一眼,景陽姍因為憤怒和緊張臉色通紅,她點點頭。

秦霓抬手輕輕的敲了敲門。

“你好,客房服務。”

裡面沒有動靜。

景陽姍按捺不住馬上就要拍門,被秦霓一把按住,她給景陽姍使了個眼色,噓了一聲。

又過了半分鐘,門裡傳來鞋子提拉的聲音。

接著是一個女人柔軟帶著一抹不耐煩的聲音:“誰啊?我們沒有叫客房服務啊,是不是你們酒店搞錯了?”

嗞的一聲,門開了。

景陽姍眼神凌厲,在瞅見那條門縫的一霎那,就一腳踹到了門上。

門裡開門的女人不注意,被這一腳彈過去的門直接撞到了地上。

景陽姍怒目圓瞪:“我創死你!”

“啊!”

女人捂著白花花的胸口和腦門,躺在地上大叫了一聲。第一反應是胸太大也不好,別人只撞腦門,她還得多撞一個部位。

這虎娘們兒!真他媽疼!

秦霓看著把計劃忘到王母娘娘蟠桃園瞬間暴走的景陽姍,暗地裡翻了個白眼,隨即直接抬腳進去,反手關上了門。同時直接伸手摸到旁邊衣櫃裡的鞋拔子,順手拿了出來。

景陽姍已經騎在了地上那個女人身上,左右開弓。

大巴掌甩的虎虎生風。

一副氣吞山河,指著老天鼻子搶劫五百年的惡煞模樣。

一邊打一邊罵:“小賤人!別他媽以為你脫了貂兒,姑奶奶我就不認識你了!不要臉!勾引人家男朋友!狐狸精!讓你浪!讓你犯賤!大冬天你光著大白腿在大街上晃誰的眼呢!還扭的比我歡實,我扇死你個不要臉的貨!”

地上的那個一開始是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給搞懵了,才沒有反應過來吃了虧,被景陽姍騎在了身上實力碾壓。

此刻幾個巴掌下去,還有景陽姍滔滔不絕的口頭教育,地上的女人也反應過來了,基因裡的反抗因子瞬間飆升。

她手腳並用,踢蹬著,好不容易倒騰出一隻胳膊,伸出手一把掀掉景陽姍的帽子,目眥欲裂的要去揪她的頭髮。

“啊...哇哇...你他媽的誰啊!賤人!罵誰狐狸精呢!”

景陽姍一隻手摳著女人的鼻子,另一隻手正忙著掐女人裸露在外面白花花的大腿。

地上的女人被掐的哇哇亂叫著,被景陽姍壓在屁股底下的兩條大白腿一個勁兒的彈騰著,眼看著就要把景陽姍給掀翻。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秦霓知道景陽姍的戰鬥力,所以一開始並沒有上手幫忙,只在一邊看著防止景陽姍吃虧。

她知道她心裡氣得慌,所以把機會留給她,讓她自由發揮,出口惡氣。

打架其實是很耗體力的一項運動。

尤其是女人打架。

景陽姍晚上沒吃飯,興高采烈的踩著恨天高,打扮的精精神神扭胯搖腚的來找男朋友,誰知道遇見這麼狗血的劇情,此刻一頓猛烈輸出之後,已經有些體力不支。

此時,秦霓一看勢頭不對,立刻從地上拉起景陽姍,伸手抓過旁邊衣櫃裡的一件白色浴袍往地上掙扎著要起來的女人頭上身上一蒙,然後又一腳蹬過去,把女人蹬的滾了一圈,剛好浴袍把女人連胳膊帶腦袋裹了起來。

女人被束縛住,暫時滾在地上起不來了。只是嘴裡嗚哩嗚啦的叫罵著,一句一句悶聲的“賤人騷貨不要臉神經病”從浴袍裡傳出。

“走!上裡面找去!”

秦霓拉著景陽姍就往套房裡面走,剛走兩步,就對上了從最裡邊套間裡出來的兩個男人。

秦霓首先看到的就是景陽姍的男朋友杜澤凱。

接著她的視線落在了杜澤凱旁邊的男人身上。

男人穿著一件灰色的衛衣,一條米白色的休閒褲,腳上是酒店的棉拖鞋,個子不低,大概有個一米八二八三左右。男人本來蹙著的眉頭在看到秦霓的那一瞬間舒展了,隨即,臉上掛起一抹戲謔的笑。

他看了一眼旁邊的杜澤凱。

“凱子,怎麼回事兒?”

秦霓一手拉著景陽姍,一手拿著鞋拔子,腦袋嗡了一下。

這情況似乎不太符合抓小三的現場。

兩男人,一個女人?

這麼火爆?

“姍姍,秦霓,你們倆搞什麼?”杜澤凱看著眼前的倆女人,一頭霧水的開口發問。

還不待秦霓隨機應變,景陽姍餘怒未消的怒目圓瞪:“杜澤凱!你在這幹什麼?”

杜澤凱還沒來得及開口解釋,身後那個捱了一頓胖揍的女人已經裹著浴袍披頭散髮,腳步踉蹌的衝了過來,一把就要往景陽姍的腦袋上薅。

秦霓餘光看見,一把扯過景陽姍的胳膊,把她往旁邊帶了兩步。

杜澤凱忙站到景陽姍的身旁,伸出手護著她。

女人撲了個空,心有不甘,但是也看出來杜澤凱估計是認識這倆瘋女人,於是伸手胡亂撥開糊了滿臉的頭髮,跑到對面的高個子男人身邊,聲淚俱下的說:“白總,您看看,您看她們倆給我打的!我都不認識這倆夜叉是誰,上來二話不說就打啊!瞅瞅我的眼角!還有我的鼻子,剛提的線,才填的鼻樑,這傢伙給我揍的,完犢子啦!十幾萬白花了!”

“還有我的胸,我全身上下就這最值錢了,這個虎娘們兒給我一下子給幹塌了!”

女人臉腫著,指著景陽姍的鼻子告狀。

景陽姍此時也有點懵,雖然身體還在掙扎著暴走的架勢,但是竟然破天荒的沒罵回去。

白天伸出手摸了摸女人的臉,滿臉都是疼惜的說:“讓我瞅瞅,嘖嘖,就是,下手也太狠了,凱子,這誰啊?”

杜澤凱使勁兒拉著要暴走的景陽姍,訕笑著對白天說:“天哥,讓您見笑了,真不好意思,這是我女朋友,這位是她閨蜜。應該是誤會了,誤會,您別生氣。我這就送她們倆出去,一會兒回來給您賠禮道歉。”

女人一看這是人家自己人,感覺杜澤凱是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頓時抽噎著:“天哥,凱哥,您瞅瞅,我這是不是太倒黴了!我什麼都沒幹,就被這兩位姑娘一頓胖揍,看我的臉,我以後可怎麼見人啊?說出誰信啊?好模好樣的進來了,出去時候臉踏了!”

白天笑著把女人被扯爛的衣領往上提了提,蓋住那半片白花花的酥胸,摟著女人的楊柳細腰哄道:“沒事,哥一定讓凱子給你個說法。”

然後他往裡面探了探腦袋說:“裡面那個,這麼大的熱鬧你也不出來看,還真是沉得住氣!剛出去遛一圈就不行了,你這身體可不怎麼樣啊!”

秦霓一向清明的腦袋此刻也有些懵圈。還有一個?

三個男人,一個女人?

夠刑的啊!

景陽姍這隻蠢貨,提供的什麼情報!

說話間,一個黑襯衣黑色西裝褲的男人從套間裡面走了出來。

秦霓的腦袋,在看到這個最後出來的黑衣男人的臉的時候,轟的一下。

像是白磷彈在她的腦袋裡瞬間爆炸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