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這種照片就不用拿給我看了。”傅簡之臉上沒什麼神情,淡淡的把照片扔進粉碎機。
穿著精緻包臀裙的秘書幽怨的看了眼自家小傅總,咬了咬豐滿的唇,風情萬種的哼了一聲,扭身走了。
等搖曳的水蛇腰走遠,傅簡之才無奈的抬手掐了掐眉心。
真頭疼。
不是因為整天試圖勾搭他,若有若無撩撥的秘書,是因為阮晨。
他根本不信阮晨能眼瞎到看上傅成玉這種一無是處的草包廢物。阮晨就是玩心起了。
只是......阮晨想玩什麼?
傅簡之靠在椅子上,閉上眼,在腦海裡梳理自己這個這些年一點都不見長進的大哥,思索他身上到底有什麼被阮晨看上了,能降尊紆貴的陪他演這出戏。
傅簡之忽然想到了什麼似得,驀然睜開眼,眼底有點難以置信。
他想起了不久前的洩密事件,自己為了應付家族裡那些喋喋不休的長老,也為了從他們手裡討的更多的利益,在祠堂跪了一夜。
後來還有幾張不甚清晰的照片小範圍的傳播,傅簡之還被自己圈子裡的好哥們惡狠狠的嘲笑了一番。
在外人看來那真的是很丟臉,但只有傅簡之和傅家那些長老知道,只一局是傅簡之勝了,那跪的一夜,是傅簡之在逼迫他們答應一些條件,讓這些老東西們放棄一些權利。
傅簡之跪一夜的態度很明顯,他連最珍貴的尊嚴都不要了,要是傅家的那些老不死再不知好歹,傅簡之的下一步就是罔顧血脈尊長。
傅簡之疑心自己是自作多情了。
但他又想起了那些高畫質照片上的拍攝日期,那天是傅氏集團的內部高層會議,有幾個自己花了很大功夫請來的物理學教授也參加。
傅簡之輕笑出了聲。
自己......好像沒有多想?
無錯書吧就在這時,電話鈴響了,傅簡之接起,耳畔是秘書嗲著的聲音,“小傅總,您的白月光又和您哥哥在一起,現在可就在咱們傅氏集團的樓裡,這您能忍?”
傅簡之正因為自己猜到的阮晨的小心思開心,懶洋洋的開玩笑,“你家小傅總說不準就好這一口呢?”
水蛇腰秘書看著嘟嘟嘟響著忙音的電話,眼裡先是流露出一絲茫然,接著是惡汗,忍不住抖了抖一身的雞皮疙瘩,忍不住感嘆這些有錢人玩的果然夠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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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成玉這段時間有空就喊阮晨過來傅氏集團露面,每次的藉口也都不一樣。
有時候是邀請阮晨看一些不涉密的設計圖,有時候是請了什麼教授讓阮晨做訪談。
可見她在傅氏集團也不完全就是個擺設。
阮晨要是真感興趣,也會欣然赴約。
譬如今天,阮晨正好上午沒安排,傅成玉說有個資料上的問題看不明白,請阮晨幫忙,她也就來了。
阮晨也看出來了,這個不學無術的傅大少集團事務上的事情是一點都不懂,不知道從哪裡找的陳年檔案,翻出來點驢頭不對馬嘴的資料,假模假樣的看兩眼,然後在裝出虛心求教的樣子問阮晨。
阮晨每次給他講解的時候,都忍著把他天靈蓋擰開看看的衝動。
傅成玉卻毫無自知之明。
此刻傅成玉的辦公室,傅成玉說去給阮晨拿前段時間在某國拍下的紅標咖啡豆,親自給阮晨手磨咖啡粉,沖泡一杯咖啡。
“只要一口,就讓你感受到夏威夷風情。”傅成玉是這麼說的。
阮晨感覺自己笑的臉都僵了,勉強維持著得體的笑容,目送著傅成玉離去,然後那笑容驀然一收,整個人像卸了力一樣靠在沙發上,臉色不怎麼好看的盯著傅成玉拿來的那一沓而泛黃且亂七八糟的檔案,上面的資料和公式是一二百年前都已經廢棄不用的,也不知道這種老古董傅成玉是從哪翻來的。
看來他為了接近自己也是煞費苦心。
傅成玉去拿咖啡豆的那間屋子阮晨知道,來回大概要走上個十來分鐘,再加上傅成玉的辦公室也沒有咖啡機,他要是想把咖啡沖泡好給阮晨端來的話,還得在茶水間再耽擱個五六分鐘。
難得的阮晨能單獨在他屋子裡待這麼久。
阮晨揉揉眼,掏出手機給傅成玉的桌面拍了個照片,然後才不緊不慢地坐到他的電腦桌前。
先是從兜裡掏出一副塑膠手套戴上,阮晨才拉開1鍵盤,想都沒想深究直接輸入了傅成玉的十八位密碼,其中包含了大小寫字母和特殊符號。
阮晨點出系統程式錄入框,輕輕打下三個字,【開工了。】
螢幕靜止了幾秒,她再熟悉不過的名字浮現。
nobody,【阮小姐,我的精力也是有限的,您這樣我分身乏術,既要忙著我們自己的事情,還要幫您打工。】
阮晨:【想不想永遠的解脫?】
nobody:【呵呵呵我就是隨口一說,阮小姐您永遠是我們最親密的朋友,有事兒您吩咐。】
傅成玉端著兩杯香濃的咖啡進來的時候。阮晨正有一搭沒一搭的翻著那疊資料,顯然是已經解決了傅成玉的問題,這會兒就是隨便看看打發時間。
“回來了?”阮晨起身接過咖啡,“剛才你問的那個資料是這樣的......”
“二小姐不急,我先看個東西。”
這是傅成玉第一次打斷阮晨。
他點開自己的電腦,進入了監控介面,先是看了一眼阮晨,才拖動監控的進度條。
監控畫面中,他離去的十幾分鍾裡,阮晨一直安分守己的坐在沙發上看資料,甚至都沒起身。
阮晨透過了他的檢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