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邢臺上,一個身穿白衣面色蒼白的女子跪坐在地上,滿臉蒼白,渾身血痕,雙手被捆上了層層厚重的鎖鏈。
而臺下,是九位德高望重的修仙之人,其中包括......她所謂的極其深愛於她的未婚夫,焦敬天。
讓她更加覺得可笑的是,他甚至是其中為首的要親審她的人,
最中間的女子面色蒼白,眼眶紅透,卻再也滴不出一滴淚水,看著臺下道貌岸然的所謂仙人,回首自己這刻苦地往上的一生,有些空茫。
她大笑幾聲,眼角卻忍不住滴出一滴血淚,“我這一生,到底是為了什麼!”
她看向天空,烏雲陣陣,雷鳴電閃,卻更顯她淒涼。
焦敬天上前幾步,拿著雷鞭,走到她面前,面上似乎有些不忍,手下動作卻一下不停,“雲落,你就說吧,你父母到底是如何勾結的魔族,假如你肯說,還有一線生機,還有你為何要陷害曉雨師妹。”
“只要你將一切事情都說出來,長老們便不會為難你。”
女子看著他道貌岸然地偽裝深情的模樣,一時竟覺得有些想要作嘔,自己當初到底是如何看上他的,這般趨炎附勢、如同牆頭草般的人,哪裡還有當初那正義凜然的宗派大師兄的可靠模樣。
她嗤笑一聲,“我父母已死,如今所有的罪名皆由你們所安上,找不到罪魁禍首,找不到真正的魔族之人,為了給世人交代,便將所有罪名推在我們一家身上,所謂的高人,還真是懦弱虛偽至極。”
焦敬天眉頭微凜,眼底閃過些被揭露的不滿和怒意,手上的雷鞭繼續毫不留情地落下,地上她溢位的鮮血已經流出了一道血泊,
曉雨站在一旁看著她被打的模樣,眼底卻滿是笑意,明明是極為低劣的偽裝,卻沒有任何人願意出來認真查證一番,輕易地就給她安下一個通敵魔族,陷害師妹的大逆不道的罪名。
所謂的名門正派,還真是可笑。
雲落目光幽幽地看向前方,掃過眼前一張一張的面孔,倔強又堅定,彷彿要將眼前的每一張面容都記到腦海裡。
倘若我有來生,你們全部都,必須要死。
這麼虛偽的人憑什麼活得好好的,
既然世間公義不在,那麼她便不再期待有公義。
她閉上眼睛,心中暗暗發誓。
再次睜開眼睛之時,她已幾乎失去氣息。
恍惚間,最後幾息之際,她彷彿看到了一個遠處閃過的白衣蹁躚的女子身影,從遠處走來,四下的人都彷彿遠去,她只能看得見她。
“我可以幫你,重新活一次,以我的方式,讓他們獲得該有的代價,但是你會就此消散,你願意嗎?”
笑話,都已經到此時此刻了,既然有機會,她又怎會輕易放過,她趴在地上,毫無形象,啟唇喃喃,似乎用盡了自己的最後一絲力氣,
“我願意,如果有機會,我要讓他們全部都死,讓他們也感受到我如今的絕望。”
“如你所願。”
嬌嬌站在她面前悠悠地說道,低聲輕語,
“為什麼我看到她如此,就好像是我本人親歷一般,一樣的絕望和痛苦......”
統子看著她的樣子,有些複雜,但是它也沒辦法透露分毫,“宿主我們時間不多了,要儘快找好宿體,這個人,她......”
“我知道,她馬上就要死了。”
她抬眸看向遠方,有些固執,“可我選擇她了,統子。”嬌嬌手指輕點女子眉心,便直接進入到了女子的身軀,沒有給統子絲毫拒絕和反應的時間。
統子輕嘆一聲,也沒有絲毫訝異,“不管過了多久,你都能一眼認出......”
“也罷,我們怎麼都成為一體了,就再幫你一次吧。”
統子驅動體內的能量,將她和那個女子的靈魂糅合到了一起,竟然意外地合適,就彷彿只是彌補了她靈魂上的缺口一般,將她轉移到了民間一戶人家的女子體內,而原本那女子的軀體,也逐漸地停止了呼吸......
“這次你怕是依舊會記憶盡失,或許還能保留這個女子軀體的記憶,只是一切只能靠你自己了,我已經盡力將你傳到了離氣運之子最近之地轉生了。”
統子聲音愈加微弱,又重新陷入了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