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死死盯著甄嬛，恨不能用目光把她的臉給灼爛。

“是誰在侍奉皇上的時候，剪紅燭當龍鳳燭？”

“又是誰第一次侍寢，便說把皇上給當成夫君？”

宜修一字一句說著，每說一句，甄嬛的臉就白上一分。

本來她這段時間因為受搓磨臉色就不好，現在臉色越來越白，使得她看起來就像一個吊死鬼一般。

“這就是你口裡的以我為尊？”

“難道你不知道，只有正妻嫁入當天才有龍鳳燭？”

“又只有正妻才能稱呼夫君？”

宜修越說越怒，想到後來大胖橘賜甄嬛椒房之寵，撒帳，吃生餑餑，哪一樣不是迎娶正妻才能有的流程？

她是妻，可她是繼妻，她從來都沒有享受過這些！

而甄嬛卻憑著一張臉，輕輕鬆鬆就得到她一輩子可望而不可及的一切，她怎能不恨？

最讓宜修恨得牙癢癢的是，甄嬛偏還要一再提她是繼妻的事。

還在別人面前“不經意”說她是家中嫡女，這不是暗諷她是庶女嗎！

還有在賞花會上，她明著是打壓當時的華貴妃，念那首“唯有牡丹真國色”，真當她宜修看不出來甄嬛是在譁眾取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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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那時她因為不敢和當時的華貴妃起衝突，都躲得遠遠的了，甄嬛偏要自作主張念什麼詩！

是想挑起她和華貴妃的爭鬥，她好看熱鬧嗎？

甄嬛聽著宜修的指責，面如金紙吶吶不能言。

“一個妃嬪，比我這個皇后還得臉，還能給皇上出謀劃策了！”

“甄嬛呀甄嬛，天底下不是隻有你一個聰明人！想當正妻？這輩子都不可能！”

宜修走過去捏住甄嬛的下巴，使勁讓她把頭抬起來。

“沒了這張臉，你什麼也不是！”

甄嬛渾身發抖。

這話不是宜修第一個說。

當初若蘭離開前，也這樣說。

她不甘心！

她明明才情無雙，可只是因為容貌，就否定她的一切，她不甘！

“是，我成也這張臉，敗也這張臉。”

“但我不服！容貌乃天生，並非我所願！”

“你們這樣對我，不公平！”

宜修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一般，哈哈大笑起來。

“公平？你和我說公平？”

“公平就是我是妻，你是妾。我要你死，你就得死！”

“江福海，還愣著幹什麼？本宮已經不想再看到張臉了！”

宜修鬆開捏甄嬛下巴的手，後退幾步還拿著手絹擦手，彷彿剛剛觸控到了什麼髒東西一般。

“不！啊！”

甄嬛還想反駁或是掙扎，可是江福海對付她一個算是半殘疾的人，那是綽綽有餘。

一手扭住她兩手往後一壓，另一手拿著裁紙刀就往甄嬛臉上招呼。

“烏拉那拉氏！你就不怕遭報應嗎！”

“還有你這個兇手，我與你無怨無仇，你為何要這樣狠心！你會遭報應的！”

宜修對甄嬛的大喊大叫充耳不聞，看著甄嬛在江福海手裡變得面目全非，心裡只有一種感覺——痛快。

她看看甄嬛又看看大胖橘，非常欣賞兩人的表情。

大胖橘對宜修的狠又有了進一步認知。

黃蜂尾後針，最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