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奇再度入獄,顧長安著急的團團轉,圍著一棵大樹,思索救他的法子。
“要不,我們再去請柳煙姐姐幫忙?”倉臨提議道。
顧長安思索了一會兒,這個方法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她擔心與柳煙來往的太過頻繁,會給柳煙惹來麻煩。
“此事還需從長計議。”顧長安得出了結論,“如今你和鹿巡的事情算是了結了,你們需要儘快帶著你姐姐的遺物回去,在這裡待著只會越來越危險。”
顧長安眉頭緊皺,如果這個國家真如柳煙所說的,對妖怪來說很不友好,那麼在這裡多待一天,危險只會增加更多。而且,他們四人已經被認出了妖怪的身份,只怕以後的路,會難上加難了。
“你且在這裡等著,我再去府中一趟。”顧長安囑咐道,倉臨不願意,也想跟著,顧長安一句,“不要讓我再多救一個人。”成功說服了他。
顧長安將他妥善安置在密林深處的一個樹洞中,外面用樹枝遮擋的嚴嚴實實的,任誰也想不到,這裡藏了一隻妖。
顧長安又爬上了老地方,那個很少有人經過的牆頭,只是那裡如今也有了人影。
院子裡的宴會結束了,村民們戀戀不捨的往家中走去,一步三回頭,這王大富豪一搬家,不知何時再能吃到如此美味。
院子裡的眾多侍女侍從,開始在各個房間進進出出,將各種財物,一一搬到馬車上。
這是要搬家了,顧長安看的眼花繚亂,尋找著柳煙的蹤跡,沒有找到,王大福的身影也不見了。
更不必說窮奇和鹿巡了,下人們如此忙碌了兩天,搬家工作終於進入了尾聲,一切準備妥當,馬車準備出發了。柳煙這才在幾個侍衛的護送下,從屋子中走了出來,身姿搖曳,上了第三輛馬車。
只見柳煙峨眉斂黛,豔如春花,皎若白雪的手腕上,戴著一個翡翠鐲子,穿著緋色的薄衫,襯得身段越發的窈窕,她走過去的時候,顧長安聞到了一股若有似無得暗香,直直的往人心裡鑽。
真是一個美女啊,顧長安都看的心動不已,更不用說是男人了。王大福在一旁護送著柳煙,滿心滿眼都是懷裡的嬌妻,再看不到其他人。
顧長安不知柳煙這是幸還是不幸,這個男人視她如珍寶,但也正是因此,所以看護的很嚴,讓她逃脫不得。
顧長安躲在路邊的草叢中,看著佇列的馬車依次從眼前經過,直到最後一輛車子駛過,也沒有看到窮奇和鹿巡的身影。
怪了,顧長安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可是看著他們一點點搬完了東西,而後一個接一個的上車,可是窮奇他們為何不見了。
眼看著視線中的馬車逐漸走遠,再不跟上,就要尋不到行跡了,顧長安顧不得多想,遠遠的跟著馬車後面,跟了一路。
直到馬車行進了半天,在一個河邊停了下來,補充水源,侍女們開始就地做飯。
顧長安得以仔細的觀察車隊的全貌,有疑點的便是裝行李的箱子了,有幾個大木箱子,堆放在一起,四周還專門有幾個侍衛跟隨著,透露出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
這裡定藏著什麼。顧長安心裡暗暗策劃著,等到半夜,自己去大箱子旁邊探探虛實。
此時,飯菜也做好了,侍女圍著鐵鍋開始盛飯,顧長安聞著風中飯菜的香味,止不住的嚥了咽口水。
“真香啊。”顧長安強行按壓著自己蠢蠢欲動的手,扭過頭去,不再看前面。
異動便是在這時發生的,只見眾多的黑衣人“嗖”的一下,從四周冒了出來,圍著眾人。顧長安驚呆了,這麼多人,都是從哪裡出來的,自己竟絲毫未覺察。
黑衣人繞著人群轉了一會兒,只見領頭的給了個手勢,其他人亮出了鋒利的刀刃,衝上前去。
沒有功夫的侍女很快倒在了血泊中,有些會功夫的侍衛,與黑衣人拼起了刀法。
柳煙和王大福也覺察到了事態的嚴重,趁著場面一度混亂,想要偷偷溜走。顧長安則是偷摸來到了那幾個目標大箱子面前,用法力強行破開了箱子,窮奇的大臉出現在了眼前,這妖怪絲毫沒有感知到如今的危險情況,自顧自得打起了呼嚕,嘴裡嘟囔著,“老闆,再來一碗。”
又品鑑道:“艾瑪,真香。”
顧長安聽著這妖怪嘴裡的夢囈,滿臉黑線。伸出大拇指和食指 ,在他的腿上這麼一扭,窮奇滿臉痛苦的醒了過來,看到顧長安,一臉的驚奇,“長安,怎麼是你。”
“不是我還能是誰,我千辛萬苦出來找你,你可倒好,睡的挺香啊。”
窮奇抓了抓後腦勺,尷尬的笑了笑。
“過來幫忙。”顧長安喊他道,兩個人一起把其他的箱子都開啟了,終於找到了鹿巡,他也在箱子中沉沉睡去,顧長安喊他也沒有喊醒,於是兩人先把他扛走了,如今先離開這是非之地比較好。
而另一邊,黑衣人的頭領似是發現柳煙和王大福不見了,召集了眾人,開始往四周尋找,顧長安三人不他們的捕獵範圍,他們路過,徑直走了過去。
回到林中山洞的時候,看到了蜷縮著身體,灰頭土臉的倉臨,他聽到開門的聲音,警覺的從夢醒了,望著顧長安他們,眼中一喜。
三人圍著陷入沉睡的鹿巡,開始了喚醒大計。只是與窮奇不同的是,三人用了能夠想到的一切辦法,有的辦法的疼痛度,就算是清醒的妖怪也難以忍受,但鹿巡就這麼硬生生的承受了,表情沒有變化,還是在睡夢中。
“不對勁啊這,難道他被施了妖術?”窮奇疑惑道。
“不可能,你看他的身上,並未沾染妖氣。”顧長安觀察之後,否決了他的想法。
“你還記得那個男的餵給你的藥水嗎?”
“記得,後來王大福又給我灌了幾瓶,特別苦,一點都不好喝。”想到那藥水的味道,窮奇的胃裡就開始倒起了酸水。
“那藥對你不管用,對鹿巡可就不一定了。”顧長安得出了一個大膽的結論,“看來想要知道鹿巡的真實情況,我們還是要求助那位好姐姐了。”
倉臨聽了顧長安的話,輕輕扶了扶懷裡抱著的物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