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珩將陸菱送到陸宅,正好被陸箐看清。
陸箐看清楚傅珩的樣子,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悸動,真好看的男人。
她突然間發現,以前她的嫉妒,都不算什麼嫉妒。
可是這一刻,才是真正的嫉妒。
嫉妒陸菱居然可以跟這麼好看的男人站在一塊。
她迎上來,聲音刻意放嗲,放甜:“姐姐,你回來啦?這位是?”
她看向傅珩,指望陸菱能給她介紹。
傅珩聽到陸箐的聲音,卻是連點眼神餘光都沒捨得給陸箐,目光仍然專注看著陸菱。
“傅珩。”
陸菱介紹。
陸箐突然就如遭雷擊,傅珩,竟然是傅珩?傳說中的大老粗!
居然長了這麼一張英俊的臉!
傅珩執起陸菱的手,送到唇邊,在她的手背印上一吻。
“明天等我。”
他在陸菱的手背上只是印了一吻,就沒再有其他越矩的行為,深深看了一眼陸菱,然後離開。
離開的時候,傅珩一開始步子還算穩重,到後面似乎跳了起來。
後來,步子有幾分雀躍,居然快速跑了起來。
光看他的背影,都能感覺得到他心情的愉快。
像是毛頭小子剛送心愛的女孩子回家,那種無法抑制的歡快。
陸箐怔怔看著傅珩的背影。
陸菱喊了陸箐幾聲,陸箐都沒回過神來。
“啊,姐姐。”
“在想什麼呢?”
“沒想什麼。”
陸箐罕見地沉默了。
“他就是傅珩嗎?”
“嗯。難道你們都沒有見過他?”
“沒有。這是他這十年來第一次回帝都。別人都說,他是一個大老粗,長得很嚇人。”
不然怎麼嚇死了手下。
現在陸箐恨死那個傳謠言的人了。
早知道傅珩是這個樣子的,當初傅家來人提婚約時,她搶也要把陸菱的婚約搶過來。
“姐姐,你想嫁人嗎?”陸箐的目光熱切看著陸菱,像是期待陸菱說個不字。
陸菱手指輕輕撫過那手帕,倒是忘了還傅珩了。
“我回來,不就是為了嫁人嗎?如果對方是傅珩,我覺得還不錯。”
陸菱進去了,到了自己的房間,晚上照樣沒出來跟他們一起用餐,是讓傭人送的。
陸箐突然叫住了送餐的傭人:“我來給姐姐送過去吧。”
她提過了食籃,走出去後,左右看了看,見沒有人,陸箐停了下來。
她的身上有一包藥粉,藥粉撒上去,陸菱和著飯菜吃下去,應該會拉肚子拉到脫水吧?
這幾天,陸菱就不能出門了,這樣也就不能再跟傅珩見面。
陸箐又想到陸菱說的,她從來不是他們的敵人,她也沒有興趣爭家產。
可是現在,家產算什麼,只要能嫁給傅珩,什麼都有了。
陸箐只是猶豫了一會兒,就絕決的把藥粉下到了飯菜裡。
陸箐提著食籃敲響了陸菱的門。
“姐姐,是我,我是陸箐。我給你送飯菜過來了。”
“好,等一下。”
裡面傳來了走動的聲音。
那步子十分輕快,但又透著幾股懶散。
門開啟了,陸菱又換了一身衣服。
她現在穿的是居家的衣服,也是裙子,偏寬鬆,淺白色的。
陸菱身材偏瘦,偏偏是該瘦的地方瘦,該有肉的地方有肉。
她懶洋洋的神態,再配上絕美的五官,讓人移不開眼。
有的人美而很自知,陸菱美而自知的,但她卻從來不把她的美貌放在心上,彷彿美貌是她最不值得一提的東西。
“謝謝。”陸菱將食籃接過去,陸箐還沒走。
陸菱挑了挑眉:“你還不走?”
“啊,好,我這就走。”陸箐離開了,陸菱將門關上。
陸箐走出陸菱的院子,唇角露出冷笑。
之前的天真早已經消失不見,現在陸箐才真的知道了嫉妒一個人的苦,恨不得她能消失,如萬箭穿心。
陸箐走後,陸菱開啟了食籃,裡面的食材一拿出來,陸菱就皺了皺眉。
窗戶倏然傳來了敲擊聲。
陸菱警惕起身:“誰?”
一名男子的聲音傳來:“陸菱小姐,您別怕,我是傅帥派來保護你的。我是要提醒您,這些食物不能吃。陸箐在裡面下了藥。”
陸菱對人的喜惡特別敏感。
在今天之前,陸箐明明已經對她沒有惡意了。
可是傅珩送她回來時,在門口兩人遇上了,陸箐雖然極力壓制了,但陸菱還是覺得陸箐變了,好像突然間恨她,似乎想置她於死地,這是為什麼?
不用傅珩的人提醒,她也能知道,這飯菜是不能吃了。
這麼好的飯菜,陸箐破壞了,有點討厭。
陸菱的神色微冷,看樣子,今天晚上要給這丫頭一點教訓了。
“我知道了,謝謝。”
同時,她又有些心驚,傅珩的人還有些厲害,居然能悄無聲息地潛進陸府。
那人說完之後又消失不見了,也不知道潛到哪去了。
陸菱摸了摸肚子,她餓了。
她餓了吃不到東西就會心情很煩躁。
心情煩躁,她做事也會比平常兇殘一點。
陸菱正準備自己出門,想到了什麼,開啟窗戶,喊了一聲:“傅珩的手下。”
她喊了三聲,不抱希望時,對方卻是嗖一下出現在她面前了。
“陸菱小姐,有何吩咐?”
陸菱將一個藥瓶遞過來:“你能潛進陸箐的房間裡,把這個灑在她的梳妝檯上,還有她的梳子上和鏡子上嗎?”
“沒問題。”
那人接過藥瓶,很快又不見了。
等到那人再回來,還帶回了一個食盒:“陸菱小姐,您可以放心吃這些,沒毒的。”
“好,謝謝。”
第二天,陸菱正睡得迷迷糊糊,就被人叫醒了。
“陸菱小姐,快起來,傅帥來提親了。”
傅珩?
陸菱坐起來,洗了一把臉。
今天傅珩來提親,那她也不能給傅珩丟臉。
昨天傅珩派人在陸府保護她,她承傅珩的情。
明明跟傅珩的確是第一次見面,傅珩的風評也不見得有多好,但陸菱卻相信嫁給傅珩,好像不會太差。
她平常都是淺施薄妝,今天女為悅己者容,精心打扮之後,更是明豔不可方物。
陸菱剛走出院子,就聽到了陸箐的慘叫聲從她院子裡發出來。
陸菱的唇角無聲勾了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