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外號外,某R國再次發動了攻擊,侵佔我國領土,有志之士,團結起來……號外號外……”
賣報的兒童身材嬌小,身姿靈活,穿梭在腳踏車,電車,人力三輪車之間,邊舉著報紙吆喝。
“小童,請給我一份今天的報紙。”
“好呢,給。”
戴著白手套的女士將五塊大洋給了小童,聲音嬌懶:“不用找了。”
“多謝漂亮姐姐。”
嘴甜的孩子總是討人喜歡些。
她也忍不住笑了。
坐在人力黃包車上的是陸家小姐陸菱,鄉下回來的。
據說,剛一出生,陸家大小姐就被道士預言,她克父克母。
陸家當家主母生陸菱時死了,陸父一想到道士之前的預言,說不定下一個就輪到他。
於是大手一揮,將還在襁褓中的陸菱往鄉下一扔,這一扔就是十八年。
十八年後,陸父早就有了新太太和新女兒新兒子,後是因為一樁婚事,才想起了鄉下的陸菱,把人給接了回來。
本來眾人都以為會見到一個上不得檯面的鄉下丫頭,沒想到陸菱卻是難得的美人胚子一枚,進退有度,比家裡當成名門千金嬌養的小姐更像千金大小姐。
陸菱回來之後,陸家原先的大小姐陸箐就成了陸二小姐。
陸箐跟陸菱很不對付,但陸菱卻並不把陸箐放在眼裡。
至於陸箐使的那些小把戲,陸菱總有機會化解。
比如陸箐想出一些下流方法來招惹陸菱。
往陸菱的房間裡塞男人,讓陸菱晚上進去的時候,那野男人會突然出現,然後抱住陸菱。
到時候她就叫人來看,看陸菱偷野男人。
結果呢,陸箐塞進去的男人豎著進去的,卻是橫著出來的。
偏偏陸箐也不長記性,同樣的手段還用第二次。
第二次,陸菱把男人扔進了陸箐的房裡,將兩人鎖在裡面,然後喊來了家裡的傭人看熱鬧。
陸箐的臉丟大發了,她就更恨上陸菱了。
不過,不管陸箐是怎麼恨陸菱,怎麼看陸菱,陸菱都不在意。
陸菱回到陸家後,不怎麼待在家裡。
她長得漂亮,又很會打扮,明明在鄉下長大,不知道怎地,三教九流,陸菱似乎都認識。
短短一個月的時間,陸菱走在大街上,一路都有人跟她打招呼。
有穿街走巷的背貨郎,有打鐵的漢子,有官二代富二代,甚至連青樓裡的藝妓之類的,陸菱都認識。
別人都喜歡連名帶姓叫她:陸菱小姐。
兩個月後,各種帖子都往陸家送,指名道姓都是邀請陸菱的。
陸箐看了眼紅,明裡暗裡不知道扔了幾張請帖。
明明陸菱回來時,她才是陸家大小姐,現在這些人,居然都來巴結陸菱。
有沒有搞錯!
陸菱就算是正室生的又如何?
現在她陸箐的親生母親才是陸家的當家主母。
這一天,陸箐正在自己房間裡,籃子裡都是陸菱的請帖。
她拿開請帖逐一檢視,眼裡嫉妒得要發瘋。
有好多是她想參加的宴會,但偏偏別人沒有邀請。
就在陸箐拿出剪刀,準備把請帖剪掉的時候,一個石頭扔過來,準確無誤地砸中了陸箐的手。
“哎呀!”陸箐叫疼,剪刀掉落,白皙的手背被砸紅了。
“是誰!”
她回過頭來,怒目而視。
陸菱好好的門不走,此時是翻窗而入,正坐在窗臺上。
明明穿著是大家閨秀的樣子,下身穿了一條做工精美的馬面裙,偏偏陸菱直接坐在窗臺上,一點也不雅,但卻天然協調,仍然美得像一幅畫,讓人移不開眼。
陸箐看著看著才發現她居然看陸菱的美貌看發呆了,她只覺得丟臉加惱火。
“你幹嘛用石子扔我?”
“我勸你打消主意,你再敢拿起剪刀動我的請帖,你這張明麗的小臉,就保不住了哦。”
“你敢!”陸箐脾氣一點就燃。
陸菱懶洋洋靠著窗戶:“你試試,就知道我敢不敢了!”
陸箐想,陸菱才沒有那麼大的膽子,她的臉,陸菱敢動!
陸箐嬌縱慣了,果然不聽勸告,拿起剪刀,撕拉剪掉了一張請帖。
只見陸菱瞬間從窗戶掉下來,猶如鬼魅一般,很快到達陸箐跟前。
隨即,一把鋒利的匕首抵上了陸箐的臉。
刀尖的冰冷與寒意如此清晰地貼到了她的臉上。
陸箐聲音不由有些顫抖:“你,你別亂來啊。”
“現在知道怕了?我說了,別惹我。陸箐,我現在很煩你,我對陸家的家產沒有興趣,我回來也不是為了跟你們爭家產,所以,別再跟我作對!不然,”
她拿起刀子,猛然落下,陸箐嚇得閉上了眼睛。
預料中的疼痛果然傳來,痛得她立即捂住了臉。
“啊,我的臉,我的臉!”陸箐當即嚇暈了過去。
陸菱翻了一個白眼,這麼不驚嚇?
陸菱也沒客氣,端了一盆水,就這樣澆在陸箐的臉上,陸箐醒了過來。
“啊,你毀了我的臉!我要找爹爹!嗚嗚嗚……”
“嘖,都是女人,女人何苦難為女人。雖然我們不同娘,好歹同個爹,有一半的血是相似的吧?你的臉沒事。”陸菱扔了一面鏡子過來。
陸箐不信,剛剛那疼痛那麼真實。
她一照鏡子,鏡子裡的她,面板完好無損。
陸箐眼睛都哭紅了:“那你還嚇我?”
“你真的是,用的陰私手段不少,結果這麼不驚嚇,我一開始還以為你很厲害呢。不是說,想知道我用的什麼擦臉的嗎?給你。”陸菱滿不在乎的扔過來一個瓷瓶,“擦臉的。”
“你,你不會在裡面下毒吧?”陸菱翻了一個白眼,“愛要不要,不要我拿去送別人了。”
陸箐看到陸菱那吹彈可破的面板,羨慕得沒法,糾結了一會,想要的念頭佔了上風。
“如果我的臉出現了問題,我第一時間找你的麻煩!”
“停,你別用,爛臉了可跟我沒有關係,你趁早還是別用了。”
“果然是鄉下來的,送人的東西怎好拿回去?”
“再不好好說話,一會兒撕爛你的嘴。”
“你敢!”
陸菱立即用行動表示她敢不敢。
她手勁好大,一隻手將陸箐的兩手扭到了身後,又把陸箐騎在了身下,陸箐又氣又急。
陸菱哪裡學的野蠻作風!
陸菱把陸箐壓得不能動彈之後,果然上手去撕她的嘴。
陸箐的嘴是櫻桃小嘴,被陸菱拉扯著,難受極了,連話都講不清楚。
“你,你幾宿……”
本來想說你住手的,真的是悲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