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寧靜的小鎮上,有一座古色古香的庭院,青磚黑瓦,木門厚重。此刻,門外的石徑上,一個轎伕正慌亂地敲著門,大聲呼喊:“唐爺!快開門!唐龍,快開門啊!”他的聲音充滿了急切與恐懼,彷彿有什麼恐怖的東西在逼近。
院落裡,一名身穿錦袍的年輕人緩緩開啟大門,他的臉上帶著一抹狠戾,眼神卻流露出疑惑。他是唐龍,這座庭院的少主人。轎伕氣喘吁吁地衝進門來,卻被唐龍一把揪住了辮子。
“你想死嗎?”唐龍冷冷地說道,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轎伕不顧疼痛,急忙關上大門,聲音顫抖著說:“唐爺,有殭屍。”
聽到“殭屍”兩個字,唐龍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猛地抓住轎伕的衣領,大聲質問:“我妹妹怎麼樣?她沒事吧?”
轎伕被嚇得說話結巴:“沒,沒事!你妹妹在趙府。她沒遇到殭屍。是媒婆和我們一起回來的時候遇上的,都死了!”
唐龍鬆開了手,心中一陣慶幸。他幫轎伕整理了一下衣服,語氣稍微溫和了些:“只要我妹妹沒事就好,否則就算殭屍沒殺了你,我也要殺了你。”
轎伕不解地看著唐龍:“唐爺,既然你這麼疼愛妹妹,為什麼還要把她嫁給那個剋死六個老婆的趙雲。”
唐龍無奈地注視著轎伕,嘆道:“前段時日,手氣不佳,與人賭了一場,這房子便要易主了。我妹妹不能流離失所,只能將她許配給趙雲那小子。”
轎伕聽後,神情愕然:“你……”話未說完,唐龍便接道:“是的,等妹妹與趙雲拜完堂,我便會帶她離開。趙老爺只有這麼一個孩子,定要狠狠敲詐一筆。那時,趙府的財富便有我一半。”
唐龍與轎伕在院中竊竊私語,忽聞敲門聲起,冷風嗖嗖地穿過門縫,似有什麼不祥之物在窺探。唐龍眼神凌厲,抽出腰間大刀,小心翼翼地走向大門。轎伕則撿起木棒,緊隨其後,藏於門後。
唐龍謹慎地開啟大門,月光下,一人身著黑衣,正是趙府管家。正當唐龍鬆一口氣之際,轎伕誤將管家當作殭屍,猛地發起攻擊。木棒帶著凌厲的氣勢砸向管家,唐龍欲阻,卻只見大刀將木棒一分為二,但轎伕因衝力過大,一頭撞在了刀鋒上。鮮血噴湧而出,染紅了冰冷的地板。轎伕痛苦而無助,聲音被喉嚨中的血沫淹沒。
唐龍緊握大刀,心中五味雜陳。他輕拍轎伕的肩膀,沉聲道:“兄弟,你安心去吧!你的家人我會照顧好。”轎伕眼中流露出感激之色,不再痛苦掙扎,彷彿放下了心中的重擔。
月光冷清地灑在古老的石板路上,將兩個人的身影拉得長長的,彷彿與世隔絕般淒涼。唐龍站在大門後,內心五味雜陳。看了看門外,再次關上了大門。
“你怎麼這時候過來?就不怕被趙老爺發現嗎?”唐龍轉身對著趙管家,語氣中帶著一絲責備。
趙管家目光落在轎伕的屍體上,半晌才回答:“計劃有變,趙公子死了,被毒蛇咬死的!我見趙老爺要把他兒子也做成蠟人,就偷偷跑過來了。”
唐龍如遭雷擊:“什麼?趙雲那小子死了,那我妹妹豈不是要守活寡。”他的聲音中充滿了驚愕和悲憤。
趙管家點頭:“所以我才跑過來,趕緊想想辦法!”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種急切和期待。
唐龍沉默片刻,隨後將轎伕的屍體拖至井邊。擦去額頭的汗珠後,他點燃一袋旱菸:“既然這樣,那隻能找驛站那個貪財的道士將趙家的蠟屍全部喚醒。我們趁亂找趙府藏起來的金子。”
趙管家眼珠一轉:“那請道士的錢從你那份出吧!畢竟你也沒出多大力!”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狡猾。
唐龍眼神一凜,長刀瞬間握在手中,擱在趙管家的脖頸上。“既然如此,那你也不必再留了!”他的聲音冷硬如鐵。
趙管家連忙擺手,“別,我有用。別殺我,我知道金子藏在哪裡。”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驚恐和絕望。
唐龍冷笑道:“趙府那麼多金子,我們幾個也拿不完。再貪心的話,別怪我心狠手辣。”趙管家恐慌地點頭答應。
烏雲下的趙府後院,月色被濃厚的陰霾吞噬,空氣中瀰漫著緊張的氣息。趙老爺子,正與唐珊對峙。他的臉上寫滿了決絕,語氣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決。
“珊兒,你是我趙家的媳婦,我的兒子已經不在了,我不能讓他在那邊孤獨無依。你必須與他完成夫妻之禮。”趙老爺的話,像是一座無法逾越的山,壓得唐珊喘不過氣來。
唐珊的雙眼泛著晶瑩的淚光,那是恐懼與無助的淚水。“公爹,你的兒子已經不在了,他變成了蠟人,我無法和他行周公之禮。求求你,放過我吧。”她的聲音顫抖,每一個字都充滿了懇切。
趙老爺的眼神瞬間變得凌厲,他猛地抓住了唐珊的胳膊,語氣也變得狠戾。“這是你的命,由不得你。不要逼我也把你做成蠟人。”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整個後院陷入了死寂。此時,一陣輕盈的腳步聲打破了這片沉寂,幾道黑影翻牆而入。原來是蘇長江和風雨雷電四人,他們的出現像是給這片混亂的局面投下了一顆石子。
趙老爺鬆開唐珊,抽出腰間的軟劍,警惕地看著這幾位不速之客。“你們是什麼人?來我趙府有何企圖?是貪圖趙府的財富嗎?”他的聲音中充滿了警惕與敵意。
蘇長江上前一步,擋在風雨雷電的前面,他的語氣嚴肅而堅定。“趙老爺,我們是茅山的道士。並非為趙府的財富而來,而是察覺到了這裡的異樣。與我們追蹤的殭屍有關,我們擔心會引起不必要的混亂,才潛伏進來。”
趙老爺子聽後眉頭緊皺:“我不管你們是哪的,想要錢的話,可以。只要你們有人願意留下來娶我兒媳,讓我趙家不至於絕後要多少錢我給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