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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她的錯

肖白蓮懷孕四個月,陸琪和邱柏業“穩定交往”中。

肖白蓮找了機會提出了想出國安胎的念頭。

“怎麼突然想出國定居?”

“我想讓孩子上更好的學校。”說詞肖白蓮早就想好了。

“這個事嘛……”邱恩回認真想了想,說:“爸還等著給我們帶孩子的名義正式從董事長的位置上退下來。然後順利的話,就是我來接任董事長一職。如果你要去國外,爸第一個肯定不同意。你知道爸很愛國的,他可不會讓孫子學到的第一個單詞非中文。”

“國外的教育比國內好。”

“是,我得承認。不過現在國內的教育也在向國際看齊。你看有幾所知名貴族學校,採用的西方教育理念,不比國外差。”

“可是我想讓孩子在國外讀書……”

“白蓮。”邱恩回握了妻子的手:“你男人我呢重心一直在國內。如果你要出國,那我倆口子可就兩地分居了。”

“我們國外有生意的。你去國外也是一樣嘛。”肖白蓮氣到了。

“是有生意,但重心仍在國內。我出國了,爸第一個不幹。再則,他肯定不幹。你呢,想出國玩個兩三月沒問題,但是要定居肯定不行。這件事可不要在父母面前提起來,他們不會高興的。”

“……知道了。”

“好了。和陸琪一家見面的時間定好了嗎?”

“定好了。明天晚上七點凱悅酒店。”

“菜什麼的都選好了?”

“你雞婆啦。就訂一桌人的飯菜這種小事難道我都會搞砸嗎?”

“我可不就怕你搞砸麼。”寵溺地捏了妻子鼻子一把。

出國一事要求未果後,肖白蓮倒又提出想回老家一趟。

她準備待幾個月,邱恩回又駁回了。理由是等她大肚子八個月了又不能行房禁慾,最近幾個月他總得補償回來吧?

這理由簡直光明正大到肖白蓮翻白眼。

原來看起來要離開邱家很容易的事情居然困難重重。

憂心的同時,陸家和邱家兩家的餐會也要開始了。

按婆婆這次的意思,兩家人見面談得好了,就把婚事給小輩定下來。先舉行個訂婚儀式什麼的,再晚個一年半載的結婚。

邱柏業在晚飯時聽到這個打算就坐不住了,“吃飯可以。定婚我不幹。萬一後來不合適了,要反婚兩家人面子都過不去。”

“這倒也說得是……”公公同意了,“那明天晚上的宴會上不要說訂婚儀式。就只借兩家簡單吃個便飯的理由。”

“這樣行嗎?”婆婆有些猶豫。

看媳婦,“你怎麼想的?”

肖白蓮才不會趟這渾水,“媽你們商量好了就行。”

“好了。就這樣。如果感情真好了,直接越過訂婚走向結婚也好。我還想讓柏業這兩年好好磨練磨練,不用急在一時結婚。”

公公敲錘,此事就這麼定了。

晚些時候陸琪來問肖白蓮邱家兩個老人喜歡什麼,看得出來很上心的。肖白蓮從那天以後就沒再潑過冷水,陸琪問什麼她都積極配合。

把答案報了過去。

陸琪:明天要不要陪我去做個造型?我該穿什麼衣服才能獲得他們的好感?

肖白蓮:化淡妝。我婆婆喜歡淡妝。頭髮顏色不要太誇張了,髮型最好還是中長的,看著乖乖女就好。衣服嘛,不要太鮮豔了太露肉就好。

“在和誰聊天呢?”邱恩回洗了澡出來。

今晚年輕人回老人這裡吃完晚飯就約好不回去了,留宿一晚。

“和陸琪聊天。她在問明天的事。”

“給我看看?”

肖白蓮不幹,“我們女人家聊的東西不給你看。”

“不看就不看。我拿些資料去找柏業。十點前你得乖乖上床睡覺知道嗎?不準再玩手機了。”揚了揚手上的檔案。

“這麼晚了還要去加班嗎?”肖白蓮心疼。

“對。最近我們要上一款新的電子產品,節骨上不能出差錯。”

“心疼你。”肖白蓮親了老男人一口,老男人心滿意足離開。

***

陸家和邱家宴上,陸琪很得公婆喜歡,陸家也對邱柏業這個女婿很看中,雙方都是滿意的。畢竟也是門當戶對。

不過相比陸家的一頭熱,邱柏業就冷靜多了。

肖白蓮席到中場吃得有點撐不舒服出去透氣,她隨便走進一個空包間裡,走到陽臺處去透氣。

沒想到過了一會兒陸琪和邱柏業就走了進來,反手把門給關上了。

因為陽臺有窗簾的緣故他們沒有發現她。

“你今天晚上好像有點不高興?我有做錯什麼嗎?”女方的小心翼翼。

“沒有。”男方的冷淡。

“那我看你一臉不高興……”

“你爸媽剛剛有說到讓我們先訂婚……”

肖白蓮耳朵都豎起來了。她離得早,沒聽到這段。

“怎麼你不高興嗎?我爸媽說我們感情現在處得挺好的,既然這樣把婚定下來也好……”

“我可沒想到現在就收心。”

“柏業……”女方的聲音裡透著委屈,“你是不是還想著桑晶?”

“是。”

“可你們早就分手很久了!”

“那又怎樣?”

房間裡安靜了一會兒,肖白蓮聽到動靜聲,但是沒說話聲,不由好奇掀開窗簾一角,就看到陸琪壓著邱柏業在牆壁上熱吻。

肖白蓮趕緊把窗簾子放下,想不到平日裡挺文靜的朋友在愛情面前也很主動。

“我們現在才是戀人。”一吻結束後陸琪說。

邱柏業擦拭掉了嘴角的口水,說:“你知道我答應讓雙方家長見面就是為了你我各自避開煩人的相親。”

“我知道!”陸琪有些難堪,“可不管如何我們都是既定事實的情侶。你應該珍惜當下不是嗎?”

“好了。不要說這些了。走吧,我們出來久了。”

一陣腳步聲後,肖白蓮掀開窗簾走了出來。

再回包廂裡,氣氛有些尷尬,陸家和邱家雙方長輩的臉上都有些尷尬,沒坐一會兒就各自散席了。

回車上時她才抽空問丈夫剛才怎麼了。

邱恩回說是陸家先主動提出定親,公婆當場愣住,不過因為氣氛好也就順口答應了。

沒想到邱柏業卻當場說他還得和陸琪再處處,婚姻不能草率,弄得對方沒面子。雖然後來陸琪也順著這話打了圓場好歹算是有了臺階,公婆也是一頓安哄暫時把這尷尬弄走了。

“怪不得……小叔子說話可真直接。那麼不給長輩面子。是我的話,為了不尷尬當場答應了,私下裡再和女方商量緩緩這件事也就這麼過去了……”

“是是是,你會來事。”

“你嘲笑我?”

“沒。”

邱恩回手機響了,是婆婆打來的。

肖白蓮開了擴音,“媽,恩回在開車呢。”

“回頭讓恩回去教訓下他弟弟,今晚怎麼這麼不會來事當場給女朋友家人難堪呢?!害我們也跟著丟人的!”

“是。”邱恩回應著,“回去後我一定好好說說柏業。”

結果那晚上邱恩回特意等到十點也不見邱柏業回來,不知道人跑哪去了。

肖白蓮躺床上:“他多半出去喝酒。不要等了,你明天不是還要早起嗎?”

“嗯。”

睡到半夜肖白蓮起來上廁所。

上完廁所出來感覺肚子有些餓,她估計懷的是男孩子這麼好的胃口,常半夜被餓醒。見丈夫在床上睡得香甜,想著他一天辛苦上班還要加班也就不忍心吵醒他,自己下樓去找吃的。

走到樓下客廳時,嚇了一跳,客廳沙發處坐著一個男人,茶几上擺放著幾杯酒。那煙味兒也是嗆人。

邱柏業吞雲吐霧間見肖白蓮,她下樓的動靜他就知道了,只是沒出聲,應該說沒想搭理她。

見一個孕婦下樓,她肚子偏小,孕四個月肚子也不顯懷,腳步很是靈活。

肖白蓮無意搭理,看到當作沒看到,往廚房裡走去。

考慮到她半夜要餓肚子,廚娘會特意貼心地給她留一份宵夜。有時候是炒麵有時候是三明治或者漢堡炒飯類的也很豐富。

拿出三明治和牛奶放到微波爐里加熱,再坐到餐桌前慢慢吃。

吃到一半的時候,邱柏業嘴裡叼著煙佇在餐廳門口,手上還拎著瓶洋酒。

配那一臉的大鬍子真是跟個流氓沒啥區別。

“在吃三明治?”邱柏業沒話找話。

肖白蓮懶得跟一個醉鬼說話。

邱柏業爛酒爛煙,邱恩回菸酒適量。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存在。

邱柏業沒等到人回應,撐著略搖晃的身子去冰箱處翻找吃的。找了小魚乾和牛肉乾,都是可以下酒的菜。

還有一盤什錦炒飯,拿出來撕開保鮮膜放微波爐里加熱。

然後端著小魚乾和牛肉乾走到肖白蓮對面坐下。

肖白蓮吃東西很慢,從小養成的習慣快不起來。

邱柏業拿了筷子挾魚乾,就著酒瓶直接喝。

那酒鬼樣,肖白蓮只有搖頭的份。

飯熱好了,邱柏業端出來,這時候肖白蓮的三明治還有三分之一。

就見對方人剛坐下,拿起勺子幾大口,一盤子飯就去了一半。真是大嘴巴呢還是吃飯速度快呢。

只能感慨對方的好胃口吧。

肖白蓮吃飽了,一口飲下剩餘的牛奶,沒注意到對面邱柏業放肆的打量她。

那男人不懷好意的眼神。

肖白蓮呼了口氣,吃得剛剛好,心滿意足。端著空杯子和空盤放水槽裡洗。

邱柏業也在隨後把空盤子扔水槽裡,肖白蓮愣了下,默默拿起洗了。

邱柏業提著酒往樓上去了。

肖白蓮這才慢騰騰上樓。月份小的緣故她爬樓梯並不吃力。

剛走到二樓,人往房間去,就有一雙手從身後伸出來,粗魯地捂住她嘴巴的同時叫囂道:“你怕嗎?!”

滿嘴的酒氣沖天!

肖白蓮害怕極了,心臟噗通噗通直跳。

就聽到小叔子繼續叫囂道:“我告訴你,我喝醉酒了。我什麼事都做得出來。比如搶了你?”

“嗚嗚嗚——”肖白蓮嗚咽聲。

“你肯定要反駁是吧?誰證明!你要不要聽聽錄音??!”

肖白蓮是嚇得眼淚猛流,全身發軟。

終於,邱柏業放開了她,非常滿意地看著她崩潰地跌坐在地上捂嘴哭泣,實在大快人心。

然後他蹲下來,手裡酒杯子一晃一晃的,帶著嘲諷的臉,他問:“你是不是以為我會強你?呸!我要不是為了錄音,我會搞你?!”

肖白蓮憤恨地抬起頭怒瞪著他。

邱柏業起身,“以後大半夜的少出門。這我喝醉酒了,動手動腳的也是沒辦法。被哥看到了他得多傷心呀……我大不了就是挨一頓揍,你呢,可是沒臉在這裡呆羅……”

搖晃著身子往樓上去了。

等人徹底消失了,肖白蓮平靜情緒,抹乾眼淚,輕輕推門進屋。

屋裡昏暗的檯燈下,丈夫仍在床上熟睡。

肖白蓮踩過厚重的地毯往浴室裡走去,洗了把臉把狼狽隱藏起來,這才若無其事繼續挨著丈夫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