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一次,她並沒有再表現出來了。
依舊保持著驚恐害怕的模樣,立馬邁開步伐,在醫院門診部大樓左側,找到了整座醫院的分佈圖,並記住了上面去往骨科的路線。
她完全沒有管其他人的去處,只因為她覺得這根本就沒有必要了。
她只有一刻鐘的時間用來報道。
超過時間,她是會死的!
哪裡還有什麼時間注意別的?
“孫賀,小兒科。”
“張軒,心外科。”
“徐聞,婦產科。”
“李涵,腫瘤科。”
“夏東學,面板科。”
“劉志兵,耳鼻喉科。”
“齊名,眼科……”
“王恆……”
這名字一連串的喊下來,各人都有了各自的去處。
不可謂是有人歡喜有人愁!
自然,他們也都學著率先離開的羅燕那樣,在門診部大樓左側,找到了整座醫院的分佈圖,記住了各自科室的路線,快步離開。
顧辭看到這裡,只感覺這些人怕是都要完!
他早就用系統提示看過了。
他們最高戰力,就是那個叫做羅燕的女人,五十萬戰力!
其他人的戰力都弱,但又普遍比一般職業者強上很多。
所以,他有理由相信,這次副本的難易程度,完全是根據參與副本人數,以及他們的戰力來劃分的。
見所有人都離開之後,詭護士瑩瑩才笑嘻嘻的走過來,看向顧辭。
“顧醫生,悄悄告訴你哦,這次的難易度,會按照那個叫羅燕的女人的戰力來劃分!”
“不過,不得不說,那個叫羅燕的人類女人的戰力還是挺高的嘛!五十萬了呢!”
說話的語氣,那就是一種落井下石,看好戲既視感。
果然!
顧辭心下了然。
他淡淡一笑,“呵,那我只能祝他們好運了!”
沒錯。
他可不是聖母,誰都救。
況且,這群人顯然是被挑選過的。
每個人的手中,都染著無辜之人的血。
畢竟他們是高高在上的家族子弟嘛!
底層職業者的性命於他們而言,不過只是一種物品,毀了就毀了!
並沒有任何不適,也不會覺得自己有任何不對的地方。
所以,他也可以這樣不是麼?
尤其那個叫做羅燕的女人!
“嘖嘖……”
他嘖嘖了兩聲,也有了看戲的想法。
如果可以的話,他倒是想去骨科那邊瞧瞧!
那個親手虐殺了一個美麗女孩的羅燕,在這個副本當中,會是一個什麼樣的下場?
孫小桃與瑩瑩剎那就感覺到了顧辭的冷意,朝著他眺望的方向望去,詭力鎖定,第一時間就發現了迅速朝著骨科而去的羅燕。
當即,她們兩人明白了。
交換了一個眼神,她們已經想到了要怎麼玩了!
“嘻嘻,顧醫生,這裡已經沒什麼好看的了。要不,就讓大小姐送您會診室吧!”
“聽說,顧醫生連續治好了九個患者,實在是太累了。不如就回科室休息一下。等到下午再完成今天最後一個病患的治療吧!”
孫小桃也很是贊成的說道:“是啊,瑩瑩護士說的不錯。顧醫生,我們還是去診室休息休息吧!”
“那好吧!”
顧辭有些遺憾。
本來,他還想馬上就去骨科看看的呢!
如此看來,還是下午再去吧!
於此,一路心裡罵罵咧咧的羅燕,眼神裡充滿了怨毒,內心早已把顧辭記恨上了。
“哼,該死的平民!肯定是平民,不對,應該是貧民才對!”
“這樣的人,怎麼能站在我們這些家族子弟之前,那麼顯眼的位置,憑什麼!”
“本小姐才應該是眾星捧月!才應該是那樣的存在!”
“該死的賤民!居然還想攻略副本!呵呵,別妄想了!有本小姐在,你永遠只配成為配角!”
就在這樣內心的噴罵當中,她終於找到了骨科樓層,卻又不敢搭乘電梯,只好從一邊的樓梯上去。
等到來到了骨科樓層之後,她一腳踏入樓層,透過窗戶灑落樓層的陽光霎時變了顏色。
明明是白天,此刻卻像是到了傍晚時分。
她心頭突然一緊,掃視了一眼窗外天空,才發現太陽的顏色變得昏暗又血紅。
血色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走廊上,簡直像極了恐怖片裡的情況。
這讓她愈發緊張!
而原本喧囂的醫院,忽然變得格外安靜。
且眼前的骨科樓層,更加死寂!
只有儀器發出的滴答聲。
無錯書吧“這,這怎麼回事?”
羅燕狠狠嚥了咽口水。
下意識輕手輕腳,緊貼牆壁走路,一副極為謹慎的樣子。
正當她拐了一個彎後,突然一陣陰風颳過,走廊上的燈光閃爍起來,嚇得她瑟縮在牆邊,是一步都不敢挪動了。
而也是這個時候,一個穿著白大褂的身影出現在走廊的另一邊。
他邁著僵硬的步伐,緩緩向骨科科室走來。
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雙眼空洞無神,彷彿失去了靈魂。
他的手上拿著一個資料夾,資料夾上寫著“死亡通知書”幾個字。
他走到一間病房前,停了下來。
病房的門半掩著,裡面傳來了陣陣痛苦的呻吟聲。
他推開門,走進了病房。
忽然看到這個場景的羅燕,早就嚇死了。
但殘存的一點理智,卻是告訴她,如果不前進,她或許會無法通關,無法通關那就得永遠留在這裡,甚至死在這裡。
這一刻,她內心的恐懼居然被莫名抵消了大半。
她把心一橫,重新站穩身子,一步一步朝著前面走去。
直到,來到剛剛那穿著白大褂的傢伙所進入的那間病房門口。
她一轉頭,只見病房裡躺著一個病人,他的身上纏滿了繃帶,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那穿著白大褂的傢伙已經立在病人身邊,開啟了資料夾,拿出了一張死亡通知書。
他緩緩舉起死亡通知書,向病人展示著。
病人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眼中充滿了恐懼。
他試圖反抗,但卻無能為力。
那穿著白大褂的傢伙將死亡通知書放在病人的面前,然後伸出了雙手。
他的手上戴著一雙白色的手套,手套上沾滿了鮮血。
他的手指緩緩伸向病人的脖子,彷彿要扼住病人的咽喉。
病人驚恐地看著白大褂,眼中流露出絕望的神情。
就在這時,一陣刺耳的電話鈴聲響起,白大褂的手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