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吧，到底咋回事？”

豐老二聽見小滿的話，雙手不自覺地顫抖。

“不能說說了，就會沒命的。”

“你信不信你現在不說命馬上就沒了。”

豐老二抬頭看看屋裡的幾個人。

用力的嚥了咽口水，雙手緊緊的攥著。

“你不知道那後院就是地獄。”

小滿笑了一下。

豐老二看見這一幕臉色都變了。

豐老二自己知道。

這次的事情全怨自己。

別人勸自己了，但是自己也沒聽。

但是自己也沒想到我那後院那麼嚇人。

讓自己說自己都不敢說。

但是看這樣子自己，要不說小滿好像也知道不少。

“那我說了你可不行，出去說。”

“那後面……。”

說到這裡就顫抖著臉上滴下了大滴大滴的冷汗。

小滿倒了一杯水遞給了他。

豐老二接著水。

雙手握著水杯。

看了看屋裡的人。

看了半天才顫抖的張嘴。

“我在後面拉磨。

磨本來是不沉的。

在家裡也幹過。

但是那個磨我每拉一下，就感覺自己都會被磨得磨碎碎了似的。”

幾個人靜靜的聽著。

豐老二停下了。

幾個人誰也沒有打擾。

等他緩過那口氣再接著說。

豐老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後面你們看不見別的人。

但是那裡還有人。

那裡的人都在幹活。

如果要是不幹活的話。

豐老二的手抖了半天。”

陷入了自己的回憶中。

一動都不敢動。

好像要動一下就要扒皮抽骨一樣。

抬起頭的時候雙眼通紅。

“小滿你知道嗎？”

豐老二嘴唇顫抖。

雙手不停的揪著自己的衣服。

坐在那裡眼睛都亂瞄。

好像就怕突然之間出現什麼一樣。

雲飛站在一旁，輕輕的拍了他的肩一下。

豐老二嗖的一下就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回頭滿眼驚恐地看著雲飛。

雲飛這時也看出來了。

他是真的怕一點裝的成分都沒有。

“別怕，你已經回來了，啥事都沒有。”

豐老二輕輕的坐在了椅子上，只坐了一小邊兒。

在咽口水，見小滿不說話。

豐老二知道小滿是想聽，自己在那兒到底看見了什麼？

“那裡有好多人幹活。

平時你們是看不見的。

只有大家都休息的時候那些人才幹活。

但是；豐老二但是了好幾次。”

“有話就說，如果你再這麼磨磨蹭蹭的，我也不想再聽你說了。”

豐老二看小滿是真的沒有想聽自己再向下說了。

“後院的那些人都不是人，都是牲口。”

屋裡聽著的幾個人都愣了。

什麼叫那些人都不是人，都是牲口啊。

“你們看沒看後面的那些羊，驢什麼的？”

這大家都看了，老闆娘時常就賣肉。

每次老闆娘都給他們遷出去賣。

很少在店裡做。

也不知道老闆娘為什麼要這麼幹。

“你們知道嗎？那些都是大活人變的。

我親眼看見的那老闆娘把一個人摁在地上。

披上一件東西，他很快就變成了一隻羊。”

“後來呢？”

“後來老闆娘就把他們都賣了。

老闆娘時不時的就賣幾個。

有的晚上就讓他們幹活。

他們不幹活老闆娘就拿鞭子抽他們。”

“這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後院老闆娘的那匹馬。”

小滿也看見了，那是一匹老馬帶死不拉活的。

“老闆娘對其他的人還可以。

對那匹馬是最狠毒的。

也不知道為什麼每天心情不好了。

抽那匹馬心情好了還是抽那匹馬。”

“你就看到這麼點東西就把你嚇到了，你怎麼想的？”

“你知道那馬是誰嗎？

你知道那院裡的牛肉是誰嗎？

你不知道你憑什麼說我？”

小美說了兩句，沒想到風老二的反應這麼大，竟然站了起來，大吼吼了兩句看下門外，馬上要坐下了，一句話都不說，就好像剛剛吼的不是他的，然後輕聲的說。

“那馬氏的丈夫那牛啥的是她公婆，他把他們留在院子裡幹活，不幹活就抽，他們那麼啥都沒有就讓他們那麼辣越拉越沉，你說墨是不是應該越拉越輕，但那麼絕對不是一般的夢越拉越沉，每次我拉完就好像我全身的骨頭都已經斷裂了似的，我一動都不能動，當我好的時候我看見那麼我就好像全身都在顫抖，我不想怕，但是我看見老闆娘我就怕看見那麼我就恐懼。”

“那他那馬相公和他那牛公婆呢？”

風老二聽到這裡坦然的一笑。

“他們可比我朝最糟的多多了，我在那裡乾的活還是最輕的呢，每天他把我蒙上眼睛的時候，我就已經不在那裡了，我出現在另一個地方，那個地方的墨竟然是磨石頭你知道嗎？是用抹一點點的磨石頭，什麼時候石頭磨碎了磨成粉磨成面了人才可以回來，他那公婆每天都捱打，他那丈夫打的更嚴重，每天都打的血淋淋的，當回來的是當他把我們眼罩拿下來的時候，我們仍舊在院子裡好像一動都沒有動過。”

“難道你們就不知道反抗了就在那兒乖乖的讓他打，讓他罵，讓他他讓你們幹什麼你就幹什麼，平時讓你說話你怎麼不說他讓你幹活你咋那麼聽話呢，我看你乾的還是少，就應該讓你再在那裡頭多幹幾天，我看你幹這幾天已經明白很多事了。”

馮老二都愣了，自己遭這麼多苦受了這麼多罪，到最後小滿竟然說自己活該風老二，看看屋裡的人，大家沒有一個向著他說話的那小寶，還對她做個鬼臉兒，輕聲的對他說了一句真該。

你也別不服氣你這麼大個人了，難道什麼還得讓別人定住你嗎？這次你吃虧了，起碼你沒變成那種驢那種馬吧，你現在還是一個人吧，如果你要是真有這個想法覺得不服氣，那你就可以回去，我真的一點都沒有想過要留你，你知道嗎？我帶你來其實沒有別的意思，也沒想讓你有啥大用心，我就是怕你在那耽誤我爹，我娘怕你在做什麼糊塗事兒讓別人不知道怎麼選擇，你應該知道你自己是一個啥樣的人，你自己都對你自己不負責，誰能對你負責，你還能指著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