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滑雪場,辛棟櫟做為東道主,需要照顧的人太多,有點忽略張灑。
等辛棟櫟安排好眾人,去找張灑的時候,發現葛小滿,身體前傾,低頭看著張灑伸開的兩隻手掌。
張灑被葛小滿逗得眉開眼笑,連辛棟櫟走過來,都沒發覺。
“灑兒,小滿,說什麼呢,這麼開心?”辛棟櫟大方的打著招呼。
張灑看到辛棟櫟,笑意不減,“你的這位同學,說能透過手相看到前世今生,他在給我講咱們倆上一世的故事。”
“上一世,咱們都在一起了?我就說嘛,咱們的姻緣是生生世世的!”辛棟櫟說著,順便把張灑的手,握到他的手中,幫她暖手。
葛小滿連忙捂著眼,“咦,光天化日,看不得看不得。”
辛棟櫟笑道,“小滿,你不去滑雪嗎?”
葛小滿說,“你們先玩,我怕我一出場,你們只顧欣賞我了。”
“行,我們菜鳥先上,等著你一會兒壓軸。”辛棟櫟說完,牽著張灑離開。
葛小滿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嘆了口氣,“張灑,若你知道了和辛棟櫟在一起的結局,你還會和他在一起嗎?”
上一世,辛棟櫟的一個親戚,在這裡幹檢票。
辛棟櫟投資P2P暴雷那陣兒,便來親戚這裡暫住散心,忙的時候幫幫忙,不忙的時候,便在這裡滑雪。
全身包裹的誰也認不出,摔倒了沒有人嘲笑,滑的好了,引來陣陣歡呼。
在這裡摔跤是一種常態,被人稱讚和認同,也變成了一件極容易的事情。
辛棟櫟從滑雪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樂。
因此,他滑雪滑的極好。
張灑在這兒,辛棟櫟不可能不秀一手。
看到辛棟櫟在滑雪場如雄鷹一般,張灑由衷的為辛棟櫟感到高興。
她能感受到他在那一刻的自由和快樂。
她知道,滑雪的時候,辛棟櫟只是他自已,不是兒子,不是哥哥,不是男朋友,沒有真相要去追尋,只有眼前的路。
葛小滿從滑雪場回來後,便告辭回家了。
走之前,葛小滿為了感謝辛棟櫟和安皓康的款待,給他們倆一人一個符咒,說是保平安的。
辛棟櫟轉手就把符咒送給張灑,張灑仰著腦袋,讓辛棟櫟看她的髮飾。
這是一條亮黃色的絲帶,上面隱隱透著字。
“這上面寫的什麼?”因為纏繞的原因,辛棟櫟看不太清楚。
“上面是道家的《清心咒》,葛小滿給我的,說若我考試帶著這個絲帶,會給我帶來好運的。”
張灑笑意盈盈解釋道,然後,平安符讓辛棟櫟自已留著。
說到平安符,張灑問辛棟櫟,“之前,我去求得平安扣,怎麼沒見你戴?”
辛棟櫟怕說平安扣被葛小滿暫時討要去了,張灑生氣,就說在家藏著,不捨得戴。
張灑笑他,“這東西就是戴的,你藏起來,就失去了它本身的意義。”
辛棟櫟撒嬌,“不管,不管,你送我的東西,我都要把它們珍藏起來,以後,炫耀給咱們的孩子看。”
張灑被辛棟櫟說的,秀臉一紅,“瞎說什麼呢?”
臘月二十三,過小年,從這一天起,整個西山縣過年的氣氛立馬烘托起來了。
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快要過年的喜悅,小一點的門店,都關門,寫上了來年開店的時間。
還在營業的,大部分都是賣年貨的和菜市場。
當辛棟櫟看到一個接一個賣鞭炮的攤位,孩子興起,除了買常規的鞭炮,還買了很多煙花和仙女棒!
上一世,從2015年他們這裡禁放煙花爆竹開始,他已經有9年,都沒有見過這些東西了。
臘月二十七,辛棟櫟的銀行卡,忽然進賬一千萬。
剛看到簡訊,辛棟櫟以為是誰的惡作劇,沒有在意,直到銀行客戶經理,打來理財推薦電話,他去查了一下,才發現竟然是真的。
辛棟櫟第一反應是林沐陽掙大錢了,分給他的,後來又覺得不可能,收益提前已經說好了。
難道,林沐陽眼花,零輸多了?
辛棟櫟連忙打電話問林沐陽是不是給他轉錢了。
林沐陽一口粵語,“沒有啦,你現在要,我現在打給你啦。”
辛棟櫟忙說不用不用,倆人客套了一會兒,便掛了電話。
現在就剩下兩個可能,一個是詐騙,一個是轉錯了。
無論是哪種可能,辛棟櫟都得去趟派出所,讓警察去調查這件事情。
因為他問銀行,銀行說,他們要對客戶的資訊保密,不能告訴辛棟櫟。
辛棟櫟想對我保密,對警察你們應該就不需要保密了吧。
當辛棟櫟剛在警察局把事情講完,立馬有一個穿著西裝,手拿公文包的男人過來,對警察說,都是誤會,是他們大意,打錯了。
順便,他從公文包拿出了一堆資料給警察看。
一切說清楚後,二人便離開了警局。
在警局門口,西裝男給辛棟櫟遞了個名片,“我叫歐陽邦,是名律師,這是我的名片。”
“您好,我叫辛棟櫟,我的銀行卡,一下子轉不了那麼多,我們去銀行看看,該怎麼解決吧。”
歐陽邦點頭,“坐我的車去,快一點。”
辛棟櫟跟著上了歐陽邦的賓士。
一上車,歐陽邦就把整車反鎖了。
“你這是?”辛棟櫟疑問。
“哦,職業習慣。”歐陽邦坦然的回答。
辛棟櫟想,可能律師比較謹慎吧。
走了一段,辛棟櫟發現不對勁兒,銀行在繁華的縣城中心,歐陽邦的車,卻是向城郊開去。
“歐陽律師,您這……”辛棟櫟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
“是歐律師,我帶你去個地方,那一千萬不用轉了。”歐陽邦冷靜的說道。
“啊?”辛棟櫟大腦一片發白,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這是要割走他的器官?
那一千萬是給他的安家費?
不,不,不,辛棟櫟連忙搖頭,他可不想這一世,就這麼掛了。
“歐律師,我還是把錢退給你,你放我走吧。”辛棟櫟說得小心翼翼。
歐陽邦依舊冰冷,“沒事兒,說給你,就是給你了,老爺子不會收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