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離認真的做出分析,心中止不住多次嘆息。
【怎麼了?】
一直保持沉默的零零零沒忍住問他。
“感覺有些罪孽深重,柳淮瀾他好缺愛啊。”
早前為了做任務遊離根本沒想那麼多,畢竟他知道自己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炮灰,等他事後離開會有女主撫慰傲天受傷的心靈。
哪知道會發展成這種地步。
【那是他自己的問題,你不必自責。】零零零和他魔性的時候簡直是判若兩統,【本就是他們自不量力率先覬覦你,即是如此就是他心甘情願。】
雖然覺得系統這話說的好像哪裡不對,但確實讓遊離減輕一些罪惡感。
他會感到罪惡感純粹是因為確實做了傷害傲天的事情。
算了,遊離也不是喜歡糾結的性子,既然兩人已經說開那就注重當下。
柳淮瀾說話做事向來果決,說一筆勾銷那就真的一筆勾銷。
兩人的關係似是恢復到兄友弟恭的從前,當然,關係比做兄弟時更加密切許多。
畢竟遊離不認為哪家兄弟會沒完沒了的做那種事情。
柳淮瀾完全一副年輕小夥初次開葷的模樣,只要逮著機會兩人就會來一場乾柴烈火的夜晚。
遊離甚至不知道他哪裡來的那麼多花樣,有時候被折騰的狠了,他都能昏迷個小半天才能甦醒過來。
有一種腎虧了的感覺。
等他再醒來時脖子上的電子鐐銬早已摘下,腳腕上的鎖鏈也換了新的。
相比較之前為了懲罰他隨時可能爆炸的鐐銬不同,這只是一副普通的鎖鏈,只是材質依舊牢固想要摘去唯有一把鑰匙。
“醒了。”
柳淮瀾就坐在他的身邊,眼中柔意滿滿,俯身在他眉間落下輕吻。
這些日子被無情壓榨,遊離渾身酥軟,開口時的嗓音都是沙啞的,他輕輕“嗯”了一聲,有種陷入懷疑人生的感覺。
“洗漱吃飯吧。”
遊離點了點頭,剛想起來卻被男人不由分說的抱了起來。
他什麼都不需要做,柳淮瀾會幫他完成一切。
洗漱過後吃完飯,遊離被放上了床榻,柳淮瀾坐到旁側開始辦公,他閒的無聊打了幾把遊戲。
到了中午繼續吃飯,睡午覺,然後看書。
晚上吃飯,雙人運動、睡覺。
日復一日。
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多久,遊離被按在床上滿頭大汗的時候一把抓住男人手臂,他與男人炙熱的眼神對視,問他:“柳淮瀾,你現在開心嗎?”
柳淮瀾親了親他泛紅的眉眼:“當然。”
既然如此,遊離再沒有說些什麼。
他回來的目的本就是為了傲天,現在的生活想想也沒什麼不對的。
本應該如此,可遊離心裡卻感到莫名的不安。
直到這種不安被柳淮瀾察覺。
他知道遊離的性子,是跳脫渴望自由的,曾經兩人在學院時期哪怕遊離是半獸人可也極受歡迎。
所有人都喜歡他。
長得好看,性格歡脫,不管是站在人類群中還是獸人之中永遠都是最能吸引人的中心人物。
可如今他被自己關了。
鎖在房中誰也看不到,只屬於他一個人的。
柳淮瀾沒覺得自己哪裡做的不對,這本是他心中一直渴望發生的事情,包括遊離自己當初回答時也說過不會想著退路。
所以證明他也是心甘情願的。
哪怕平日裡小狐狸總是表現的格外淡定,時間久了身上也會無知無覺的散發出沉悶氣息。
可是遊離從來沒有主動提過離開。
柳淮瀾本也可以完全當做毫無察覺,可心中莫名生出些許不悅與焦躁。
這種焦躁就連遊離也感覺到了。
他有些困惑,尋思最近兩人的生活,好像都挺和諧的。
既然不是他們之間的問題,那肯定是二老婆那邊?
又被使絆子了?
想著,遊離乾脆問了,他不想在這種事情上憋著。
“沒有。”柳淮瀾一口否決。
遊離還想再問,柳淮瀾乾脆交給他一身衣服。
“這是?”
“跟我出去一趟。”
遊離愣了一下,眼中驟然發亮,也不詢問去哪裡,接過衣服十分積極的換上。
見他這副喜悅的模樣柳淮瀾神色冷漠的抿著唇瓣,心裡不太舒服,因為小狐狸這般無疑依舊是渴望自由的,可柳淮瀾根本不願放他自由。
等遊離換好衣服後他臉上的冷漠全然不見。
柳淮瀾為他隱去異瞳,戴好面具,去了鎖鏈前往皇宮。
一路上每走幾米就可以看到看守的警員,宮中更有來來往往的人群,所有人臉上都戴著面具看樣子是有什麼活動?
遊離看了一眼柳淮瀾,他的臉上同樣戴著面具,上半張臉被遮擋唯獨露出一張精緻的下巴,薄唇緊抿著很是冷硬。
好像心情不太好的樣子?
平日裡柳淮瀾確實是不會主動參加這種人多的活動,如今主動前去看來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太子殿下?”遊離叫他。
柳淮瀾垂首看他,糾正道:“你該改口叫哥哥。”
遊離倒是應得果斷,壓根沒有一點負擔:“太子哥哥。”
“太子去掉。”柳淮瀾伸手掐了一把他軟乎乎的臉頰。
雖然這段時間遊離一直被他鎖在寢宮,但一直養的極好,如今臉頰上都長了些可愛的肉肉。
“唔,”遊離被捏的臉頰都隱隱泛紅,“哥哥。”
其實柳淮瀾根本沒有用力,他也不捨得用力,純粹是小狐狸細皮嫩肉,面板稍微碰一下就很容易泛紅。
兩人滾在一起時柳淮瀾最喜歡的就是在他身上留下各種印子,小狐狸的脖頸間現在也有很明顯曖昧的紅痕。
柳淮瀾手指輕撫,劃過他的頸間輕笑一聲,心情似是極好。
遊離聽他突然的笑,一臉的困惑。
傲天心,海底針。
明明剛才還滿臉的不開心,這會兒又笑的跟朵花似的。
不過既然開心了,那遊離也沒什麼要問的了。
至於究竟去幹嘛他想如果柳淮瀾真的想說,就算他不問也會告訴他的。
況且被關了那麼久,難得出來一趟,他更想來回逛逛,雖然興致不是特別高,但人果然還是希望在偶爾能熱鬧一下的。
等到了目的地遊離也應徵了心中猜想,皇宮今日舉辦了一場舞會,一開始遊離不知道這場假面舞會的目的在哪裡。
直到皇帝同二老婆攜帶兒女一同出來宣佈。
原來是二老婆的小兒子過十八歲生日宴,除卻之外還有一個目的就是為柳淮瀾相親。
遊離愣了一下,抬頭看向柳淮瀾。
面具遮擋住他的表情,但從唇角的弧度來看,他的心情很冷漠。
遊離又看向在首的皇帝,狐人視野一直不錯,遙遙看去發現他與當年有所不同,即便極力遮掩但也能夠看得出臉色很糟糕,有一種病入膏肓的既視感。
他的手一直被二老婆死死抓著,外人看來可能依舊覺得兩人夫妻關係真是讓人感動。
可如果仔細觀察,一定能夠看得出老皇帝純粹是撐不太住,在被二老婆攙扶著。
遊離又把目光投向他旁側的二皇子。
這一看去才發現那二皇子也正在朝著他們的方向看來,他的年齡不大,可那傲然的模樣充滿攻擊性,眼神像是挑釁一般死死凝視著柳淮瀾。
但而後,他的眼神突變,將目光轉移到了遊離身上,神色稍稍怔愣變得犀利。
一種被盯上的糟糕感覺。
還不等遊離做些反應出來,柳淮瀾將他擋在了身後,他將二皇子的目光隔絕在外,遊離眼中只剩下他的背影。
在他看不到的視覺外,柳淮瀾與二皇子之間發生著一場無聲的硝煙。
柳淮瀾的眼神尤其兇惡,似是惡虎猛獸隨時能夠將覬覦遊離的人撕咬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