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超能力爆發,我跳了兩級,在人們褒貶不一的言論中結束了我的小學生涯,我十一歲這年以語數雙滿分的優異成績進入了全縣最好的私辦中學——成才中學。
常為我背黑鍋的楊偉也因天賦不錯,亦跳了兩級,緊跟在後,以192分的好成績進入了此校。
此校地處與縣城相隔不足三里地的環城路西側,此校不論地段還是師資力量在全縣都是位居榜首,只是我不知道此校尚有我那帶著一批人躲在深山老林的河溝溝裡搗鼓沙石偷偷淘金髮了大財的流氓爸爸——李超組60%的股權。
此校資金雄厚,尚有10%的外籍教師,能進入成才中學的非尊即貴,不是全縣重要機關幹部的子女就是經商戶的兒女。
趙丹丹帶著我倆來到學校,為我和楊偉辦好了入學手續便沒了蹤影。我和楊偉第一次來到縣城,成了好奇寶寶。楊偉在我的慫恿下在上課的第一天就逃出了校門,在縣城遛了一半圈。
“葉子,葉子,行了,時候不早了,我倆回學校吧!”
於是我倆又來到了教室,見老師在黑板上寫著什麼,忙悄悄推開了教室門,我倆貓著腰踱手踱腳地往最後排兩個沒人坐的座位上遛去。
“站住。”就在我倆將至座位上時那個四十上下,滿臉威武之相的吳老師回過了身來。
“不好,被他發現了。”我倆暗叫道。
“吳老師好!”我倆齊聲叫道。
“你倆叫什麼名字?”
“他叫楊偉,我叫......”我為其做了介紹。
“你說你的,誰讓你為他介紹的。”吳老師聽到我的話增了幾分怒意,打斷了我的話。
“你倆為什麼到現在才進教室?”
“報告吳老師,縣城好大好熱鬧,我倆就心癢癢的了,我倆就遛出去看了看,看著看著就捨不得回教室了。”我說。
“葉子,你......”楊偉聽到我的話瞪了我一眼,小聲說:“你就不能說我倆是去買學習用品,走丟了。”
“是啊!我怎麼這麼笨。”我暗叫了一聲。
“報告吳老師,我剛才說錯了,楊偉讓我說我倆是去買學習用品時走丟了。”
“噗哧”“噗哧”笑聲四起。
“笑什麼?明明就是楊偉讓我這麼說的嘛!我又沒說謊。”我又說。
“哈哈哈”我這麼一說笑聲更激烈了。
“啪啪啪”吳老師氣急敗壞地在講桌上狠敲起了教鞭,大聲說:“安靜,安靜。”
“你倆給我站到黑板下來。”吳老師氣忿忿地用教具一指講臺說。
“好的,吳老師。”我拉著楊偉的手興衝沖地站到了牆邊。
“葉子,你幹嘛?”楊偉甩開了我的手。
“撲嗤”他們一見笑聲又起。
“不許笑,都不許笑。”
“你就是李大葉?”
“老師,我不敢說。”
“快說,你是不是李大爺。”
“對,我是你大爺。”
“哈哈哈”
“獸牲。”老師聽到滿堂大笑悟出了別樣的味道,抓過講桌上的教鞭狠狠抽向了我。
說時遲,那時快,我不待其鞭落在我身上我閃電般地躍開了。
“獸牲,你還敢躲。”吳老師一鞭落空一鞭又至。
他一鞭又至我豈會坐以待斃,任其凌辱,他剛舉起教鞭我就飛快地開溜了。
“獸牲,你我讓你是我大爺,我讓你是我大爺......”吳老師見我竟敢開溜,更火了,舉著教鞭對我就是一陣窮追猛趕。
我剛入學的那天惹毛了文老頭,他對我窮追不捨最終以失敗收場;而今我十二歲,他又在教室裡對我開戰,可想而知這將會是一種什麼結果——吳老師很快就被我甩出了老遠。
“吳老師別追了,別追了。我投降,我投降。”我見他為了追我累得氣喘吁吁,心生無限憐惜,我忙對他舉起了雙手。
累得半死的他見我求饒也停了下來,一手扶著課桌,一手一指我,上氣不接下氣地說:“獸牲,你別跑,再跑我抽死你。”
“吳老師,我也不想叫李大葉,可我就是李大葉,你讓我怎麼辦?”
“撲嗤”教室裡再次爆發出一陣鬨然大笑。
“獸牲,你站住,你給我站住,看我不抽死你......”我的話又一次惹毛了他,他又一次舞著教鞭撲向了我。
“丹丹媽,流氓爸爸,你們倆個傻B,你們倆個大傻B,給我取這麼個傻B名字,你兒子被你倆害死了。”我邊滿教室逃竄邊說。
“吳老師,怎麼回事?”教室門突然開啟了,校長——王黎明走進了教室。
“王校長。”正在對我窮追不捨的吳老師見漢子出現在教室裡忙停止了對我的追趕。
“吳老師,新學期第一天就毆打學生,成何體統?”王校長一指外面,說:“跟我來一下。”
“嗯”
“吳老師,你給我說一下剛才是怎麼回事?”吳老師一走出教室,王教長就對他鐵著臉說。
“王校長,這小子第一天上課就逃學。”
“他第一天上學就逃課就不能好好教育他了,就非得毆打學生;你毆打學生也就得了,你還把你的學生追打得團團轉,如果這種亊傳開了,我們這個學校還要不要辦下去?”
“王校長,我也不想這樣的,可這小子還有更氣人的。”
“他怎麼啦?”
“我罰他站起來,他就罵人。”
“他罵你什麼?”
“他說他是我大爺。”
“沒錯,人家戶口本上登記的名字就叫李大葉,人家叫李大葉又怎麼啦?自己想偏了還去毆打別人。”
“可全班的學生都在看我笑話。”
“他們愛笑就笑,他們笑一下你能死人?”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的了。告訴你,李大葉同學雖然是農村來的,也有那麼點好惹事生非,可人家的來頭不小。”
“那小子是什麼來頭?”
“他不叫那小子,人家叫李大葉。”王校長給了他一個白眼,說:“他是趙書記親自吩咐讓我關照的人。”
“哪個趙書記?”
“我們縣有幾個一把手?”
“縣委書記——趙偉業?”
“看來你還不算白痴,行了,給學生們上課去。”
“老師,您姓啥?”吳老師一進教室,楊偉就望向了他。
“我姓吳。”
“吳老師,我倆可以回座位了吧?”楊偉又說。
“去吧!”
“去吧!”吳老師對楊偉點了一下頭,又望向了我,說:“你留下。”
“你以後不許再叫那個獸牲名字。”
“吳老師,我真不是獸牲。”
“我說你就是獸牲,你就是獸牲。”
“那好吧!我以後就叫李獸牲,可是吳老師,你是我的老師,我叫李獸牲,你不就是獸牲老師了嗎?”
“住囗。”吳老師聽到我的話氣得又差點抓起教鞭。
“吳老師,你別生氣,我只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吳老師,其實還有別名字的,要不我說給你聽聽。”
“你以前別人叫你什麼名?”
“我以前的名字可多了。我上小學的老師叫我那個你,街坊鄰里叫我小流氓;我的前世老頭叫我今生;我的同學叫我鴨蛋王。”
“撲嗤”我剛一說完教室裡又傳出了嘻笑聲。
“不許笑,都不許笑。”吳老師對其大聲斥責過後抓起教鞭在講桌上“啪”地狠抽了一下。
“還你的小學老師叫你那個你,那個小流氓,我看你就是個純粹的流氓。”
“不對。吳老師我還沒長大,我不是流氓,我還只是個小流氓。”
“噗哧”“噗哧”學生的笑聲再度響起。
“閉嘴,我沒問你不許你說話。”吳老師氣得抓狂,恨不得將我碎屍萬段以洩心頭之忿。
“你以前的同學叫你鴨蛋王又是怎麼回事?”
“那是因為我以前考試次次都往家裡捧鴨蛋,他們就叫我鴨蛋王了。”
“哈哈哈”笑聲再起。
“媽的個B,我說的都是實話好不好,有這麼可笑麼?”我不爽地撇了撇嘴。
“還笑,還笑,今天放學把你們都留下來。”
“那你那傳到我們學校的語數雙滿分的成績又是怎麼回事?”
“我哪知道。或許是那些傻冒老師把卷子看錯了唄!我上一年級時做的作業和每次考試次次得的是鴨蛋,我進了二年彶以後那些傻冒老師們就開始次次給我打100分了。他們說我的成績一時壞得一敗塗地,一時又好得不像話,從二年級開始他們又我取了個可愛的名字。”
“什麼名字?”
“瘋子。打那時起他們又開始叫我瘋子。”
“哈哈哈”同學們笑趴。
“又笑,又笑,再笑者罰做腑臥撐200個。”
“啊!罰做腑臥撐200個。”同學們紛竕用手捂住了嘴。
“你上一年級考試次次吃鴨蛋,一進入二年級就打滿分了?”吳老師狐疑地望著我。
“嗯”我點了點頭。
“你家裡人在假期給你請家教了?”
“請了,我媽給我請了過家教師傅,後來他有事走了,他一走我又把所學的全退給他了,我剛進二年級時的前一個多月不管是作業還是考試都是穩拿第一,天天往家捧鴨蛋。我的老師都差點不要我了,就叫來了我爸媽。我爸媽回來與我睡了一個晚上後我就開始次次打100分了。吳老師,你說我是繼續叫‘那個你’好呢還是叫‘鴨蛋王’好?”
“瘋子,你就是十足的瘋子。”
“啊!吳老師你是喜歡我叫瘋子,那行,從現在開始你們我就叫瘋子吧!”
“不行,你不能叫瘋子。”
“為什麼?我覺得這個名字很好,很符合我的性格呀!”
“我可不想當個瘋子的老師。”
“那好吧!我就不叫瘋子了。吳老師,要不你給我取一個名字。”
“你個狗日的,我讓你叫李大爺,我讓你叫李大爺,看老子怎麼整趴你。”吳老師一想到這,臉上的詭譎笑意莞爾即逝。
“行,那就我給你取個名吧!你從現在開始就叫李大餅。”他一說完便用粉筆在黑板上寫下了大大的“李大餅”三個大字。
“啊!李大餅。”“哈哈哈”同學們一見到黑板上的“李大餅”三個大字立馬惹來了-陣鬨堂大笑。
“媽的個B,有這麼可笑麼?大餅不好麼?大餅可好吃了,我就喜歡吃大餅。”我十分不爽地大罵了一聲。
“我操,這土冒不僅是個瘋子還是個傻子,沒聽出來吳老師在侮辱你麼?這都是什麼人啦!人家罵了你還滿心歡喜。”同學們紛紛對我投以了鄙視的目光。
“李大餅,不許你大聲說粗話罵人。”
“你們也不許笑了。”吳老師訓完了我又望向他們。
“吳老師,我錯了,我不再大聲罵人了,我小點聲罵行麼?”
“媽的個B,小聲點罵也不行。”吳老師被我氣暈了,他也爆出了一句粗囗。
“吳老師你也大聲說粗話罵人了?”我為其指正道。
“對,吳老師你也說髒話罵人了。”同學們紛紛為其指正。
“叮鈴鈴”“叮鈴鈴”就在吳老師甚感尷尬時下課鈴聲響了。
“下課”吳老師大喊了一聲闊步離開了教室。
“葉子,葉子。”吳老師一離開,楊偉就奔向了我,說:“葉子你總麼能讓吳老師叫你李大餅呢?”
沒離開教室的同學聽到楊偉的大喊皆望向了我。
“小傢伙們,別這樣看著哥,哥有的是讓你們崇拜的時刻。”我不以為意地朝其大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