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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李家身世

數十年前的李超祖乃方圓數百里的奉陽地區境內最大的財主,李家生意遍佈幾個縣。

李家家業在李超祖的爺爺手中時到達鼎盛時期。

其爺爺一翹辮子,其父——李運來繼承家業不到十年,就敗光了其它三個縣的生意,為了不將九泉之下的老頭子氣醒,不得不改邪歸正迴歸到了土生土長的有德縣,死守住了有德縣的這點家業。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李運來手中雖只剩下了一個縣的生意,在有德縣仍是最大的財主。

李運來一生有過三個女人,他大老婆生下一個女兒去世,他就有了第二個女人,其二老婆又生了二女後不能再育。

為了繼承家業,其第三房女人順理成章入駐李家,其第二個女人見他薄情,帶著二個女兒離開了李家。

第三房女人就是李超祖的母親。一年後,李超祖出世。

李超祖乃李家唯一的男丁,對其嬌生慣養的程度可想而知。

其打小遊手好閒,不務正業,長大了更是繼承了其父的偉大事業——賭博,更有青於藍勝於藍的趨勢。

在李超祖十八歲生日的這天,李運來將兒子叫在了身邊,語氣深重地說:“跟好人學好樣,跟狐狸學妖精。兒啊!你-過今天就滿十八歲,你已經成年了,以後少與那些不三不四的二流子來往,多學學你爹,爹給你掙的這點產業不容易啊!”

“多學學你爹。”李超祖的母親一聽,“噗哧”笑出了聲,說:“讓咱兒子學你?”

“學我怎麼了?”李運來瞪了她一眼。

“還學你怎麼了?”

“你這個敗家子,你將你爹將留給你四個縣的生意敗得就只剩今天這點了,你還有臉教訓我兒子。”

“爹,你當年怎麼這麼渾啊!爺爺留給你四個縣的產業,你就敗光了三個。爺爺留給你的四個縣產業我倆怎麼也得二一開,你怎麼也得給我留兩個縣的產業由我來敗呀!你怎麼能這樣?你怎麼把爺爺留給我的那個縣的產業也給敗了。”

李運來聞聲差點氣得吐血,“啪”地一聲,一個耳光落在了李超祖臉上,喘著粗氣,指著門外,大喊:“滾滾滾,你這獸牲,你給我滾。”

“爹,你幹嘛打我?你把我那個縣的產業也給敗光了,你才是獸牲呢!”

“劣子。”李運來聽到李超祖的話更火了,又一個耳光抽到了他臉上。

“李運來,你瘋了,就知道打我兒子,兒子說的有錯嗎?”

“兒啊!痛嗎?你可沒你這個敗家子老爹這麼命好啊!”李超祖的母親撫摸著兒子的臉,心疼得直掉淚。

“痛。”

“兒啊!你就只有這一個縣的產業了,你以後得省著點,別學你爹不到五年就把你爺爺留給他的其他三個縣的產業敗光,知道嗎?”

“娘,我知道了。我會省著點敗的,爹給我留的這一個縣的產業我至少也得敗五年。”李超祖含著淚一點頭說

“你這獸牲,我打死你。”李超祖的話剛一出囗,李運來的巴掌便“啪”地一聲抽到了其臉上。

“爹,你為什麼又打我?”李超祖委屈地說。

“你這獸牲,你說我為什麼打你?你就不能學學你爺爺,把我李家發揚光大,淨想著當敗家子。”

“爹,你幹嘛!為啥只許你當敗家卻不許我當敗家子?”

“你這獸牲,我打死你這敗家子,我打死你這敗家子。”李運來抓起身的掃帚撲上了李超祖。

“李運來,你混蛋,你給我住手。”李運來的女人護住了兒子,衝其厲聲斥責道:“我兒子敗家你就要打死兒子,你那麼敗家,你家老頭子當初怎麼就沒打死你。”

“就是。”李超祖聽到母親的話點了點頭,委屈地說:“爹,為什麼你能當敗家子,我就不能當?”

“獸牲,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子。滾,你給我滾。”

“慈母手中多敗兒,你滾,你們母子都給我滾。”李運來又氣急敗壞地衝自己女人大聲喊道。

為了拴住李超祖,早早為他找了一個門當戶對,大戶之家的大家閨秀。而他卻對那大戶人家的女兒不感冒,偏偏喜歡上了一個江湖雜技團裡的女人,那個女人就是趙丹丹。正值二八芳齡的趙丹丹不僅雜技耍得好,魔術表演得出神入化,更重要的其長得要多俊有多俊,要多水靈有多水靈,那婀娜多姿,豐滿凸翹的身段兒更是迷死人。

趙丹丹第-場表演的是雜技,高難度的動作令人瞠目結舌,第二場表演的魔術,她只要手中有啥就能變啥,更是贏得滿堂喝彩。

趙丹丹第一天剛一退幕,李超祖便帶人闖入後臺,他的倆個跟班攔住了她,嘻皮笑臉地說:“小妞,長得可真俏,我家少爺看上你了。”

“是他。”趙丹丹朝李超祖回眸一笑。

趙丹丹回眸一笑,百媚俱生,李超祖見之心笙搖曳,心猿意馬,見她對自己笑,很騷包地甩了下頭,說:“小妹,我叫李超祖,有德縣最大的財主——李運來就是我爹。”

“失敬,原來是李少爺。”趙丹丹朝李超祖一抱拳,說:“不知李少爺來找我有何貴幹?”

“我爹讓我來請貴班去我家演出。我爹說了,只要小妹肯去,要我家出多少錢都行。”

“錢。”趙丹丹搖頭一笑,從兜中摸出一張錢,兩手一搓就用魔術變出了數張同等面額的錢。

“李少爺,你看我們團像缺錢的嗎?”趙丹丹笑盈盈地望著李超祖說。

“那你們團為何還要在外奔波?”

“藝術,我們這是為了藝術。你知道什麼藝術嗎?”

“為了藝術?”

“對。”趙丹丹點了點頭,說:“我們這是為了追求藝術,說白了我們這麼做是為了追求快樂。”

“你們這麼做很快樂?”李超祖半信半疑地望著她。

“別人看到我的演出快樂就是我最大的快樂,其實我之所以這麼做也是有私心的。”

“什麼私心?”

“我爺爺是一個很了不起的陰陽先生。他為我卜過一褂,說我只有四處奔波才能找到自己的如意郎君。”

“你爺爺在褂中說你要找的如意郎君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我爺爺說我必須要找一個與我同年同月同日同時同分生的男人才能幸福。”

“哦!有這種事。請問小妹的出生生辰是?”

“我的生辰是某年某月某日某時某分。”趙丹丹對其報出了自己的生辰。

李超祖聽她一報生辰年月立馬興奮得跳了起來,說:“小妹,我就是這個時間點出生的。”

“真的,假的?”趙丹丹佯裝出了一副不信的模樣。

“真的,不信你立馬就去我家,我家的神龕上有我收藏的生辰。”

“那我跟我爹說一聲就去你家看你的那個生辰。”

“為了你的幸福,閨女,快去吧!”一直在旁邊忙碌的一個漢子聽到趙丹丹的話抬起了頭望向了她。

“這是我爹。”趙丹丹一指漢子說。

“爹,您也跟著我們一起去吧!”李超祖忙望向了漢子,提前叫了他一聲。

“還是讓丹丹跟你去吧!讓丹丹去你家確定了你的生辰再叫我做爹吧!”

“是,小婿遵命。”

趙丹丹來到了李家,見到了其那儲存在神龕上的生辰,確定了李超祖的話。李超祖平白無故撿到了一個如花似玉的物件,心裡甭提有多得意了。

他剛送趙丹丹回去便得意地朝其老子說炫耀:“爹,你兒子這個送上門來的對相好看吧?我這個媳婦比你老婆漂亮多了。爹,你瞧當年的什麼眼神,你找的那個醜八怪女人倒貼我十萬八萬,白送給我都不要。”

“獸牲。”李運來又氣得抓起了身邊的棒子。

“爹,你為什麼又要打我。”

“獸牲,我怎麼就生個你這樣的禽獸。兒不嫌母醜,我女人可是你媽。我女人當年也是縣裡的一枝花,我女人怎麼就是個醜八怪了。”

“爹,對不起,我就光顧著高興,把你女人就是我媽這檔子事給忘了。爹,你別生氣,你女人也還不錯,可與我的女人比起來就差十萬八千里地了。”

“獸牲,滾滾滾,你給我滾。”李運來氣得大發雷霆。

“爹,我說了,我不是獸牲。”

“你就是獸牲。”

“爹,我是獸牲的話那你豈不是老獸牲了。”

“你這獸牲。”

“爹,你還罵自己。”

“我......”

“爹,你別生氣了,我給你說點高興的。”

“什麼高興的?”

“我媳婦好看不?”

“再好看也是個戲子,我找的女人當年可都是大家閨秀。”

“大家閨秀就了不起了,大家閨秀不還是沒我媳婦好看。爹,我告訴你,我這個媳婦不僅會功夫,還會耍魔術變錢。”

“還會變錢?”李運來這個老財迷一聽到可以變錢立馬來了精神,忙拉過了李超祖的手,說:“兒子,快給爹說說過程。”

“對,她還會變錢。她手中只要有一張錢就能變出好幾張錢來。”

“她變出來的錢是真錢還是假錢,可以買東西不?”

“她變出來的錢當然是真的了。”

“兒子,太好了,我們李家發大財了。”

李運來這個老財迷立馬讓其兒子找來了趙丹丹。趙丹丹應其要求變了幾張錢給其檢視。

“兒媳婦,好兒媳婦,快對爹說說,你還能不能賺更多的錢來?”李運來手捧著趙丹丹編出來的錢笑眯眯地說。

“當然可以了,不過......”趙丹丹說了一半停了下來。

“不過什麼?不過得要看你有多少本金了。本金越多,變的越多。”

“真的嗎?”

“真的。”

“兒媳婦,那你能不能幫幫爹。”

“當然能了,我以後不也是李家的人了。”

“行,我這就去給你籌備本錢。”

於是李運來找來了手上全部的活動資金,還向他人借了不少。

望著身邊的一大堆錢,趙丹丹的心中一陣狂喜,找個理由支走了財迷心竅的李家父子,卷著李家的錢溜之大吉。

次日日上三竿,按趙丹丹的話遠遠地守候在院子裡的李家父子久久不見趙丹丹出門,心生不妙,忙闖進屋一看,趙丹丹及屋裡的大堆錢無影無蹤。

“我的錢,我的錢,我的錢......”李運來跌跌撞撞地急追出屋,何曾還見得到趙丹丹的身影。他又尋找了數日仍無任何線索,在一個傍晚跳進了大河,被大水衝入了遠方。其縣城的產業被其借錢給他下錢蛋的借主抵債。一貧如洗的李超祖不得不帶著母親回到了鄉下那祖輩留下的破爛木房子裡。不久,其母步入其父後塵離世。李超祖身分文,無錢下葬母親,用草蓆裹著其屍將其背出了家門,走了兩天來到了一處人跡罕見的偏僻山上,李超祖又累又餓,連人帶屍摔倒在了一處草叢裡,勞累過度的他竟睡了過去。待他醒來時已是次日,飢腸漉轆的他睜開眸子一看,見身邊哪裡還有母親的屍體,見身邊一大群螞蟻正在忙碌,其母親的屍體竟被那一大群忙碌的螞蟻掘土將其掩埋了起來。

“各位螞蟻大哥,辛苦大家,我在此謝謝諸位,謝謝諸位螞蟻大哥了。”李超祖朝正在忙碌個不停的螞蟻做了一個揖。

“媽,兒子無能,你就在此安息吧!”李超祖朝土堆拜了三拜離開了。

李超祖就這麼把母親扔在了荒野,可他怎麼也沒想自己這麼一次誤打誤撞將母親隨便一扔的地方正是上古時代神農氏出生在茅草屋的所在地,這可是一處世人夢寐以求的葬人風水寶地。正因為他的這麼隨便一扔,為其及兒孫帶來了飛黃騰達。

俗話說:常在江邊走,難免不溼鞋。趙丹丹等人騙走了李家的財產,其換了個地方在數百里外再次行騙時被人識破。趙丹丹那個所謂假父親扔下了她帶著其他人落荒而逃。識破其把戲的人家假戲真做,引誘趙丹丹喝下了對她下了安眠藥的酒,將她捆綁了起來,就在他人慾在當晚與其圓房,假戲真做時被正好落魄,流浪至此的李超祖遇上。

懷春男女相見的第一感覺和眼緣是極其重要的,往往取決於倆人的成敗與否。人真是種奇怪的動物,當初李超祖對趙丹丹恨之入骨,當他再次見到楚楚可憐梨花帶雨的趙丹丹時,他對她的恨意無眼無蹤,他便找機會潛入趙丹丹所在的房裡,冒著被抓的危險救出趙丹丹披星戴月地逃至了莽莽大山中。

脫離了險境,倆人停了下來,趙丹丹望向了李超祖,說:“你為什麼要救我?”

“我不想看到你就這麼被那個老男人玷汙。”

“你不恨我?”

“恨,你騙走了我家的錢,害得我家破人亡,我爹投河自盡,家業被人抵債,母親也去逝了。”

“那你為何還要救我?”

“因為我喜歡你。你是第一個進入我心扉,令我心動,我所見到過的最好看的女孩。”

“你叫什麼名字?”趙丹丹害得李超祖家破人亡,對他的名字都不曾記下,而李超祖卻以德報怨,她被他的善舉深深觸動。

“我叫李超祖。”

“我叫你祖祖吧!”趙丹丹感動得雙眼紅紅的,慚愧地說。

“嗯”

“祖祖,你應該恨我,不應該救我。”

“我曾經恨過你,再次見到你,我就恨不起來了。”

“你真是一個笨蛋,連恨人都不會。”

“我還是一個敗家子,我爹更是一個大大的敗家子。”

“你是一個敗家子,你爹更是-個大大的敗家子?”趙丹丹不解地望著他。

“對。我還是一個獸牲。”

“你還是一個獸牲?”

“對。我就是一個獸牲,我爹也是個獸牲。”

“為什麼?”

“我是我爹生的,他老罵我是獸牲,他不就是老獸牲麼。”

“嘻”趙丹丹聞聲忍不住笑了,說:“那怎麼還是敗家子?”

“我家是我們縣最有錢的土豪。我爹把他的家業交給我一半讓我打理,不到一年就全讓我給敗光了。我爹老罵我是敗家子,其實他才是最大的敗家子。我娘說我爺爺在世時,我們家我們市最大的土豪,產業遍佈四個縣。我爺爺翹辮子不到二年他就敗光了我爺爺傳給他的三個縣的產業。你沒到我家時,我家雖然敗落,卻仍是我們縣最大的土豪。你一來,我和我爹把自家的流動資金,又借了一大筆錢交給你,原指望你能為我家變更多的錢,重振我爺爺在世時的雄風,卻不曾想到......”

“祖祖,對不起。”

“不怪你,只怪我和我爹太笨了。”

“你還喜歡我嗎?”

“喜歡,不然我也不會救你。”

“如果我真的願意給你當女人,你還敢要我嗎?”

“敢。我如今窮得就只剩自己了,我還怕什麼。”

趙丹丹聞聲感動得熱淚盈眶,說:“祖祖,我這就跟你回家,這輩子只當你的女人,你放心,我-定會幫你把屬於爺爺的那份榮耀找回來,賺一份比爺爺當年大千倍大萬倍的家業。”

趙丹丹自此金瓶洗手,跟李超祖回到了農村,用以往的積蓄先農村收購農副產品,銷往城裡,因那時經商的少,幾乎沒有競爭,在其夫婦生下李大葉時,其的產業已具有了一定的規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