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何白朮看著林業的雙眸,心中竟然出現了一絲恐慌,作為獵人的直覺讓他立馬抽身離開回到「惡」的身邊。
「惡」停止攻擊,眉頭緊鎖看著甦醒的林業,發現他和之前好像有點不太一樣。
應彩兒回頭就看見了熟悉的目光,林業已經站起身,面露微笑的看著應彩兒。
“你……”,應彩兒一時也搞不清楚眼前的狀況。
林業沒有說話,走到應彩兒的身邊寵溺的揉了揉她的腦袋,隨後就將目光落到「惡」和白朮的身上。
“後世者,你們好啊!”
林業面帶微笑的和「惡」與白朮打招呼,可即便如此二人還是從林業身上感受到了莫大的壓力。
白朮警惕地盯著林業,“你不是林業,你是誰?”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要取我的性命,還在等什麼呢!”
「惡」此時已經被貪婪衝昏了腦袋,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
一支長矛剎那間就刺向林業,應彩兒還想開口提醒,可是接下來發生的一幕讓她放棄了。
只見長矛定格在林業的面前,就像有一層無形的屏障將其阻擋在外。
林業伸手抓住長矛,將其放在手中反覆觀察。
“能量構建的能力嗎?可惜還不到家!”
隨即手掌猛地用力,長矛應聲破碎。
「惡」見狀又是無數支長矛出現,向林業暴射而去,林業一臉淡定,緩慢的抬起一隻手臂,漫天的長矛瞬間消失在視線中。
白朮一臉凝重,他完全沒有看出林業是怎麼做到這一點的,獵人的直覺告訴他要逃。
“「惡」交易中止……”
沒等白朮把話說完,劇烈的疼痛傳來,他低頭看去,一支黑色的長矛穿透了他的胸膛。
無盡的惡念開始侵蝕白朮的身體,白朮嘴巴不斷開合想說些什麼,可是卻發不出聲音。
“交易中止,那你就去死吧!”
「惡」滿臉猙獰的對白朮說,隨後又是一支長矛刺穿了白朮的身體。
在惡念的侵蝕下,白朮的身體已經完全變成了黑色,隨後化作煙塵消散於天地。
“哦!”,林業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事,隨後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編織的能力嗎?挺不錯的能力!”
「惡」意識到了什麼,他沒有吸收到白朮體內的能量才知道自己被騙了,隨即唾罵一聲。
“老鼠就是老鼠,跑的真快!”
白朮在林業甦醒的時候其實就已經逃掉了,後面林業他們所見的白朮,只是他們的自我欺騙罷了。
應彩兒見白朮逃了,走到林業身邊,“「惡」!還要繼續嗎?你的友軍好像已經棄你而去了!”
“哈哈哈!”,「惡」突然瘋狂大笑,隨後目露寒光看向林業與應彩兒。
“當然要繼續,他只不過是跳樑小醜罷了,不值一提。”
隨後「惡」的體內爆發出更加濃郁的惡念,“在這十年間,我發現我擁有了吸收惡念的能力,我便不停地吸收。
每有一個人從醫療院門口經過,我都能吸收或多或少的惡念,我吸收了整整十年,就是為了這一天。”
濃郁的惡念形成雲朵漂浮在「惡」的頭頂,應彩兒面露難處的看向林業,發現他的神情依舊沒有什麼變化。
片刻才悠悠開口,“惡念的滋生,它已經讓你變成怪物了,你真的覺得值嗎?”
「惡」對此不屑一顧,“怪物又如何,人類又如何,只要我把你吞噬,取代你的一切,我就能掌握自己的命運!”
林業輕笑的搖了搖頭,“你有點高估我了,也有點太小看「祂」了,如果真的那麼簡單,那我早就成功了,也不會發生現在的事情。”
“你的失敗,那是因為你的無能,而我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我會改變這一切。”,「惡」展現出無與倫比的自信。
林業突然為「惡」感到一絲悲哀,強大的力量已經讓他迷失了自我,失去了對於事物的辨別能力。
惡念還在滋生,長達十年的惡念可不是一星半點,惡念將「惡」包圍。
應彩兒已經感受到了莫大的壓迫感,她一臉擔憂的問,“不用阻止他嗎?”
林業略顯無奈,“阻止不了,現在無論是誰靠近他,都會被惡念汙染,畢竟他現在體內的惡念可不光是他一個人的!”
“該結束了”,片刻後,林業喃喃低語。
只見惡念的黑霧中有一隻利爪伸了出來,隨後撥開黑霧,露出「惡」現在的模樣。
現在的「惡」已經完全脫離了人類的範疇,高大的身軀造成了強烈的視覺衝擊。
他的四肢都變成了粗壯的利爪,還有濃郁的惡念在上環繞。
他的背後插滿了鋒利的長矛,整體就像一個直立的箭豬一般,只是他沒有那麼肥。
惡念完全被「惡」吸收體內,隨後如同野獸一般仰天怒吼,渾身都充滿了野獸才有的氣息。
「惡」目光落到林業與應彩兒身上,此時他的眼中已經失去了人類的理智,充滿了野性、殘暴,破壞慾。
林業提醒應彩兒,“要小心了,不要被惡念汙染!”
應彩兒沉重的點了點頭。
「惡」四肢著地狂奔向二人,只是瞬間就來到二人身前,背後的長矛伸長刺向二人,二人連忙躲開。
見二人躲開,「惡」又從背後抽出長矛刺向林業,雖然現在的他已經失去了理智,但是在潛意識中還是會把林業當成第一目標。
林業直面長矛,眼看著長矛就要刺穿自己的頭顱,身體虛化躲過這致命的一擊,隨後一個閃身至遠處。
“這具身體還是太弱了!”,林業有些無奈,身體太弱有很多能力都沒有辦法施展。
「惡」緊隨而至,長矛刺向林業,想將他一劍封喉。
林業側身躲開,手掌拍向「惡」的胸口,「惡」只覺得一股磅礴的力量襲來,隨後就倒飛出去。
僅僅一擊之後,林業就已經開始略顯疲態,應彩兒注意到了這一點,急忙飛奔來到林業身邊。
“你怎麼樣?”
林業擺擺手,“沒事,只是現在這具身體還太弱,有些吃不消罷了。”
就算林業這麼說,應彩兒臉上的擔憂也絲毫沒有減弱,反而越來越強。
“東西呢?”
應彩兒知道林業說的是什麼,手掌一翻,骨灰盒就憑空出現在她的手中。
從她斷開與林業之間的鎖鏈時,就已經把骨灰盒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