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一個聲音伴隨著馬蹄在地面踩踏發出的踢踏聲而來。
是城都監崔謙縱馬而來,早些時候他便帶隊去巡邏整個城了,城中較大且他們查的仔細便來得晚了些。
誰知回來的時候發現留守城門的兄弟大部分都不在,詢問了一番才知道早些時候有個女子拿著令牌來把他們叫去了。
他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立刻尋著蹤跡趕了過來,便看見了眼前這一幕。
崔謙翻身下馬,對著一旁的高源志問道“高大人,你抓這些人所為何事?”
高源志雖然不願,卻還是因為崔謙是皇上新指派下來的官員而只得陪著笑臉“崔大人,此人重傷吾兒,本大人剛要把他們押到官府你便來了。”
崔謙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宋靜雯,想必她便是方才拿著令牌尋守城兵的女子。
他走上前問道“這位小姐,他們說的可是真的?”
宋靜雯搖了搖頭“因為他兒子方才想要姦淫我,而且他親口承認此前強搶了多位民女。為保我安全這位公子才出此下策攻擊他。”
高源志立刻明白了發生什麼事,但是他一瞬間便想到了如何反駁“肯定是你喜歡吾兒不成,便想叫人把我兒搶回府中做面首!”
反正此刻人多勢眾的是她們,出此陰損的的招數高源志心中得意極了。
“你!!!”宋靜雯氣得想上前,可顧及著懷中還抱著小公主於是只得作罷。
見自己擋住了宋姐姐的發揮,楚妗茉伸手朝著自家哥哥道“哥哥抱!”
他將楚妗茉抱入懷中,盯著一旁正洋洋得意的高源志“本太子面前,也容你顛倒是非?”
“太,太子??!”圍觀的百姓更是譁然。
此刻崔謙的目光才移到了他們二人身上,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他進京趕考雖然不曾見過太子殿下,可他懷中抱著的小公主可是他在殿試時見過的。
雖然她現在長大了也長開了一些,但是她與抱著她的楚笒然二人的眉眼與陛下真是相似極了。
崔謙心中微驚,方才也聽見了小公主喚他哥哥,此人不是太子殿下便是二皇子宇將軍,兩位身份都貴不可言。
他立刻上前行了大禮“微臣參見太子殿下,寶公主殿下。”
見他都行此大禮了,周圍的人更是驚訝不已,連連跟著行禮“參見太子殿下,寶公主殿下。”
只剩下呆愣著站在兩人身後的梁志遠,還是身旁的小廝扯了扯他的衣角他才回過神來跟著眾人一起趴伏在地上。
楚笒然眯了眯眼“你們起來吧,本太子與寶公主微服私訪來到此地歇腳採買乾糧,卻不想恰好在此城中見到如此假傳聖旨搜刮民膏民脂之人。”
“實在是不配為官!”
百姓們聽他這話更迷糊了“敢問太子殿下,假傳聖旨是何聖旨?”
楚笒然目光直直看向一旁的高源志“你們這位好城正大人,假傳皇上聖旨說城中不允許百姓售賣糧食從此將糧食收入長樂坊,與長樂坊暗中勾結引導想要購買糧食的無辜百姓賭博。”
剩下的不用楚笒然說,百姓們自然是明白。
他們一個個人都憤怒極了,一時間喊打喊殺的呼聲很高。
“我兒買個糧食便莫名其妙背上了賭債,如今家徒四壁都快活不下去了”
此時一個憔悴的老人走了出來,跪在地上衝著楚笒然磕頭“太子殿下,小女被姓高的那個畜生強搶了去,送回來時全身沒有一處好地方,一口氣全靠藥水吊著。”
他蒼老的臉上溝壑縱橫,心疼得眼眶之中滿是眼淚“草民的女兒原本活潑愛笑,如今只能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請太子殿下做主!”
無錯書吧他這話立刻引起了其他被強行搶走的女子的家人的共鳴,紛紛請命杖殺這個畜生。
正是此刻,楚笒然派去的暗衛也回來了,附在他耳邊說了他查到的所有東西,也帶來了越帝准許他自行解決的旨意。
楚笒然鬆了口氣“既然如此,剝去高源志的城正官服,打入牢中。”
他低頭看了看在地上躺著哀嚎的高啟祥“既然你如此痛苦,本王便給你個痛快。”
“罪人高啟祥,強搶民女殘害女子,即刻於菜市杖殺!”
一聽到即刻杖殺,高啟祥嚇得用手在地上爬“我不想死,求求你別殺我”
楚笒然看都不看他一眼,立刻有暗衛上前將他拖開。目前高源志肯定是出不來了,城中不可缺少城正。
楚妗茉似是看清了他心中所慮,於是湊到他耳邊說“這個崔謙很不錯喲,是個有能力也很忠誠的人!”
楚笒然點了點頭,吩咐道“城正不可缺。傳小公主懿旨,崔謙即刻上任城正。”
崔謙愣了一瞬,連忙領旨謝恩。
“這城正官也不是那麼好當的。如今高源志被本王拉下馬,你即刻派人抄了這高府。抄出的物品全部拍賣換做銀兩,補償各位受害的百姓。”
聽到這裡的百姓發出驚呼,紛紛高呼“太子殿下英明!”“公主殿下英明!”
“長樂坊背後有官員相護,你有信心將它連根拔起嗎?”
楚笒然的目光帶著審視,崔謙迎著他的目光鄭重的磕了一個頭“微臣定會盡心竭力!”
見他聲音十足的堅定,楚笒然心中滿意不已,將手中的紙張遞給他“這是他們勾結的證據,後續之事交由你結尾。”
“此事定要給百姓一個交代,此事完結之後定要張貼出來告知城中百姓。”
崔謙點了點頭,領旨下去著手處理這個事情。
夕陽西下之時,幾人正坐在客棧裡用餐,崔謙親自來到了他們入住的客棧覆命。
只用了半日的時間,他已經將高府抄家,也已經下發了撫卹金給了被高家欺辱的百姓作為朝廷的安撫。
如今便只剩下了長樂坊以及長樂坊背後的那位“大人”。
崔謙心有不解於是特地來請太子殿下賜教。
楚笒然飲了一口茶水“長樂坊坊主明面上是高源志的親信,實則就是高啟祥的母親也就是他的夫人本人。”
“可他為何要稱自己的夫人是自己的妹妹呢?豈不是亂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