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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原來就是這個老登

越帝這邊回到寢宮,滿腹鬱悶沒有地方宣洩。

一想到後宮瓜葛著前朝,表面風平浪靜實則暗濤洶湧就更氣了,決定化鬱悶為力量,狠狠地批奏摺。

當批到西南郡太守寄過來的奏摺時,終於還是忍不住了,嘴角的笑意壓都壓不住。

越帝將奏摺翻來覆去看好多遍確認,奏摺上確確實實的寫著:西南郡多城乾旱已久,但六月初六,忽降甘霖,乾旱之城一城不落。恰逢小公主降生,乃是大吉之兆。今年的糧食水果產量有保證了。

果然自己的寶公主是小福星,降生之日干旱之地連連降雨。

越看越看滿意,提起筆來洋洋灑灑寫了許多批覆,話裡話外都是在誇自家女兒的好。

“安德海,明日早朝你去翊坤宮將小公主抱來同朕一起上早朝。”

安德海領命退下,留下幹勁十足的越帝,批了整整一夜的奏摺。

第二天清早,頂著黑眼圈的越帝,親自到翊坤宮去接走小公主說是去上早朝便匆匆離開了。

只留下一臉茫然的良貴妃和宮女面面相覷。

安德海訕笑了一聲:“娘娘,皇上寵愛小公主,早朝過後會親自將小公主送回翊坤宮的。”

良貴妃這才點了點頭,放下心來送走安德海。

這邊楚妗茉被皇帝抱著坐在轎攆上,隨著轎攆的一起一伏,楚妗茉終於是醒了。

睜著眼睛打量了半天才反應過來自己被自家便宜父皇抱出來了。

【我怎麼在臭爹爹懷裡呀?】

【不會是我偷偷罵臭爹爹被他發現了他現在要把我扔掉吧?】

楚妗茉心虛的瞥了一眼越帝,發現越帝目視前方並沒有其他異樣後還是小小松了口氣。

越帝心裡憋笑,低下頭假裝剛發現她醒了“朕的寶公主終於醒了。”

楚妗茉剛想無視自家父皇的眼神繼續呼呼大睡,誰知下一秒越帝拿出了一塊純金的長命鎖戴到楚妗茉的脖子上。

眼前的金色晃得楚妗茉眼前一亮,顯然是已經原諒自家父皇好幾個月都“沒有”來看她。

【是金子耶,額最喜歡金子咧!】

【謝謝俺爹!!】

聽著她的小奶音都變了調,小手抓著金鎖不放的模樣,越帝心裡暗戳戳的記下了。

朕的福寶喜歡金子。

不一會兒便到了上早朝的金鑾殿。

“皇上駕到~”安德海甩了甩拂塵,高聲呵道。

下面竊竊私語的大臣立刻噤聲,齊齊向著高位上的皇帝行禮。

當他們起身看見皇帝懷裡與金鑾殿格格不入的襁褓時,終於還是有大臣忍不住出聲了。

“皇上,朝堂之上是議論國家大事的地方,怎可帶著小小嬰孩?”

他剛一說完,底下就有些朝臣出言附和“是啊,張丞相說得有理啊!”

越帝面色一沉,將附和之人一一記住“昨日朕見奏摺,多地區上奏公主降生之時多日干旱之地降下甘霖,解了燃眉之急。”

“如此大功臣,有何不可出現在朝堂之上?”

張丞相張德明邁出來“湊巧之事,怎算公主之功勞?”

越帝的臉色愈發的冷下來“既然張丞相說是湊巧,為何張丞相你的孫子出生時沒有如此湊巧?還如此湊巧的乾旱之地都降下甘霖?”

張丞相臉色一僵,立刻跪下告罪。

“微臣失言。”

周圍大臣聽著越帝話裡話外的維護之意也不敢再出聲。

【張丞相是哪個,快給我看看給我看看】

楚妗茉躺在襁褓內,小腦袋奮力往那邊撇去,卻還是看不到。

越帝聞言將楚妗茉豎著抱起來,讓她能將朝堂上的人物瞧得一清二楚。

【原來就是這個老登啊?】

楚妗茉看著張丞相頭頂的忠誠值從剛才的30轉瞬間降到25有些無奈。

【嘖嘖嘖,便宜爹也不讓他起來。你瞧瞧,本就不多的忠誠更加雪上加霜。】

越帝順著她的話看過去,果然在張丞相的臉上看到了還未來得及收斂的恨意和陰狠。

【還在降,只有20啦!】

楚妗茉這一心聲將越帝的思緒拉回來“罷了,你起來吧”

張丞相站起來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眼底的不滿快要溢位來了。

越帝心底已經有了底,揮了揮手開始一天的朝政議論。

【唔喔,那兩個衣服破破爛爛的官員是誰,簡直就是六邊形戰士!】

【能力強就算了,忠誠度還很高誒!】

順著楚妗茉的描述,越帝很快就在朝堂之上找到了楚妗茉口中衣服破破爛爛的大臣。

當看清那兩人的長相時越帝一愣,兩人正是良貴妃趙慕青的父親和兄長。

良貴妃的父親是泥腿子出身,所以就算寒窗苦讀,一朝當官了家中也格外的簡樸。

福寶這才出生,應當是沒見過兩人。

越帝沉思著,又聽見懷裡的楚妗茉嘀嘀咕咕。

【我這臭爹爹眼光著實不怎麼樣,那個紅衣服的,忠誠值不高就算了,連能力也那麼算了。】

【還有站在張丞相身邊那兩個,能力只有20,是如何到朝堂上為官的?】

聽見楚妗茉這麼一說,越帝的臉色更黑了。

能力只有20,是如何透過科舉進入朝堂的?

科舉舞弊!

越帝堪堪壓住心頭的火氣,出聲問道“徐愛卿,粵郡西部連日暴雨,若是洪災,應該如何應對?”

被越帝點名身著紅色官服的官員身體一僵,走出來,俯身跪下道:“皇上,微臣認為,微臣認為。。”

聽他半天都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越帝心頭的怒火終於是忍不住了“作為水部大臣,竟然說不出治水該如何?”

“好啊,實在是好啊!”

眾大臣見大事不妙,烏泱泱的一片全都跪倒“皇上息怒。”

剛才被點名的大臣更是抖如篩糠“皇上,微臣,微臣許久不曾溫書,微臣知罪。”

許久不出聲的楚妗茉聽完這番話嗤笑一聲

【救命呀,水部官員不會治水是因為沒有看書?】

越帝眼睛微眯,將壓力給到張丞相

“張丞相,你說說水部官員不會治水該如何?”

無錯書吧

徐水官與張丞相私下往來密切,突然被點名張德明渾身一顫,在心裡思索著。

皇上多疑,此番問話怕是發現了什麼,他面色一沉只得棄車保帥。“皇上,微臣認為革去官職即可。”

聽到他的回答,越帝大手一揮“水部侍郎徐金元,在其位不謀其事,革去官職,押入天牢。”

徐金元被侍衛當場摘掉烏紗帽,打入天牢。

“水部尚書,識人不清,如何治水?著降為侍郎,好好鍛鍊一番,練練你這識人的本事。”

越帝對著大臣一通痛罵,又何嘗不是在罵自己識人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