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龍關前。
黃飛虎很是緊張地望著高空之上的那座大陣。
如果不是情況不允許,他都想入陣去看看戰況如何了。
沒辦法,他真的沒時間了。
太乙真人、懼留孫與陸長生的這一戰就決定著他此次能否拿下青龍關。也決定著事後他到底要受到什麼樣的懲戒。
“楊戩,這都多長時間了,怎麼還沒打完?”
“兩位道長對付一個陸長生需要用這麼久麼,該不會出什麼意外吧。”
黃飛虎只能問楊戩。
此刻的楊戩內心也有點慌。
難道太乙真人和懼留孫兩人聯手都拿不下一個陸長生麼?
這聽起來也太瘋狂了。
楊戩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沉聲道。
“你急什麼,既然還沒有結果,那就說明兩位師叔沒有敗。”
“耐心等著就是了。”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這般等待對黃飛虎來說格外煎熬,他一刻都等不下去了。
“這要等到什麼時候?”
“你就沒什麼辦法能知曉陣內的情況麼?”
無錯書吧對此,楊戩也是真的無奈了。
“我有辦法的話,就不在這等著了。”
“你要實在等不了的話,可以先回大營。”
話剛說完,楊戩似乎是注意到了什麼。
“等一下,有情況!”
楊戩死死的盯著那陣法一角,金光邊緣突然產生了一片凸起。
驟然間,一道血芒從陣法之中爆射而出。
“破陣了!”
楊戩大叫。
這一幕也讓黃飛虎懸著的心放了下來,連忙問道。
“既然陣法被破,那是不是說明陸長生敗了?”
“當然。”
楊戩毫不遲疑地道。
可馬上黃飛虎就發現了一絲不對勁。
“是不是有點不對,那缺口好像在變小?”
黃飛虎一說,楊戩也注意到了這一點,臉上的表情微微一滯,好像的確有些不對。
緊接著,一道身影從那即將合上的缺口之中掠出。
“是太乙師叔,我就說陸長生……”
楊戩的話說到一半就怎麼都說不下去了。
他本來還以為既然是太乙真人出來了,那就肯定是拿下了陸長生。
可仔細一看,太乙真人的情況很不對啊。
太乙真人整個道袍都已經被鮮血浸成了暗紅色,在那血袍之中,光是肉眼可見的傷痕就有十幾道。
太乙真人竟然受了這麼重的傷,慘勝麼?
不對,楊戩突然又注意到了一個問題。
那陣法的缺口已經合上了,可出來的只有太乙真人一個。
到底怎麼回事?
下一刻,太乙真人已經到了楊戩與黃飛虎的面前。
離得近了之後,楊戩才注意到太乙真人身上的傷勢到底有多重。
該不會真的敗了吧。
“太乙道長,到底怎麼回事,陸長生和懼留孫道長呢?”
黃飛虎連忙問道,他還抱有最後一絲希望。
太乙真人心有餘悸的看了一眼高空之上的陣法,眼中閃過一抹駭然之色。
“這陣法極其強橫,我與師兄也不是對手,先退一步,再想辦法。”
說著,太乙真人已是朝著大營方向掠去。
楊戩二人則是定在原地,兩人徹底懵了。
“楊戩,你不是說兩位道長必勝麼?”
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的黃飛虎只得質問起楊戩。
楊戩的嘴角在一陣抽搐。
這件事對他的衝擊力可是要比黃飛虎大的多。
兩位師叔聯手敗給了陸長生!
他是在做夢麼,這陸長生到底是什麼人?
“楊戩,你說話啊,接下來怎麼辦?”
黃飛虎再次叫道。
楊戩這才看向黃飛虎。
“能怎麼辦,難不成你還能去陣中拿下陸長生不成?”
楊戩說著,朝大營走去。
黃飛虎又看了一眼高空的陣法,嘆了一口氣,只能先撤了。
……
金光弒魂陣中。
四周安靜的有些可怕。
懼留孫呆若木雞一般的站在原地,雙眸無神。
他實在是無法接受眼前的事實,這個時候,太乙真人竟然自己跑了!
“太乙真人,你給我等著!”
等他出去,定要與太乙真人好好清算一番。
“這就是你們闡教的同門麼,真是可笑。”
陸長生的嘴角盡是譏諷之色。
老實說,太乙真人的逃遁也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但問題不大。
陸長生的話將懼留孫從太乙真人的事情上拉了回來。
能不能找太乙真人清算,還得看他能不能離開這裡。
原本兩人在這陣法之中,都疲於應對,更別說現在只有他一人,而且傷勢極重。
懼留孫盯著陸長生看了一會,似乎是做出了某種決定。
“陸長生,今日之事算我栽了。”
“你放我離開,我可以當做之前的事情沒發生過。”
雖然他很想拿下陸長生,但現在相比於陸長生,他更想找太乙真人算賬。
陸長生一聲冷哼。
“笑話,你想打就打,你想不打就不打,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
他才不相信懼留孫的鬼話。
當事情沒發生過,既往不咎?
就算懼留孫真能做到,那闡教其他人呢?
他連殺土行孫,哪吒幾人,鎮守青龍關,阻擋姜子牙伐商,這就註定了他要站在闡教的對立面上。
陸長生的這般諷刺讓懼留孫勃然大怒。
他已經做出讓步了,陸長生還在咄咄逼人。
一個太乙真人,一個陸長生。
若他懼留孫沒有受傷,這兩人哪有在他面前放肆的資格。
“好好好,給臉不要臉。”
“一個小小的金仙,就算有些手段又如何,得罪我闡教將會是你最後悔的事情。”
陸長生一臉不屑。
說得好像他現在放了懼留孫,就不得罪闡教了一樣。
“一個小小的金仙,殺你足夠了。”
陸長生結動印法,陣法再動,數把金劍凝形。
劍還未至,那凌厲的劍鋒已是撕裂了懼留孫的面板。
懼留孫面色鐵青,取出一顆丹藥,臉上閃過一抹肉疼之色。
“你真以為自己能殺了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