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安瀾的手落下,城牆上的二級獸人拿著弓箭一起往下射去,漫天的雨箭落在城牆下的敵人上。
天維剛開始沒感覺那小小的木棍有什麼威力,直到前方的獸人握著不致命的傷口哀嚎的時候才知道那東西的厲害。
不管如此,沒一會兒還有獸人已經倒地,想來毒藥不會少。
天維化身雪豹,仰天怒吼,不知道怎麼做到的,所有的箭都在半空中落下,安瀾注意到了,他們之中有些人拿著鐵器,做到毫髮無損。
“三級以上的獸人,出門迎敵!”安瀾的一聲令下,城門大開,雖然現在有幾個部落,但是三級以上的獸人還是沒有那麼多的,撐死只有四五百人,和眼前的敵人比不了。
但是他們的人,每個人手裡都拿著武器,長刀,長槍,身上的關鍵部位還有鐵片包圍著,最大程度上護著每一個戰鬥的人。
身邊的幾人也飛躍而下,幾個大祭司在城牆上唱著祭,這是他們能做的。
到現在還沒有見到禹龍,安瀾不知道他在幹什麼,但是想著他一定有他的安排。
很快的,對方就發現了,雖然他們的人多,但是他們有些很細節的東西,這麼打下去,遠遠要超過他們預估的時間,他們沒有那麼多的食物,必須一次拿下。
顯然天維也知道這點,看著面前的混戰,直接衝進戰場,瀾汐山莊這邊的獸人就像是小孩子一樣,被天維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空遠,遜克,小礁,雨,海清幾人迅速纏著天維,一時間天維沒辦法突圍。
就在遜克他們纏鬥的時候,一個十幾米長的蟒蛇出現,直直的往天維打去,天維迅速的躲開。
“流浪獸?”天維一下就知道禹龍的來歷。
往禹龍的後方一看,幾百個流浪獸出現,裡面只有少數的二級獸人。
安瀾正一臉懵的時候,一個矯健的身影從她的頭頂飛過,然後一身白的雪出現在戰場上,安瀾看向身邊保護她的瑞泰。
“他可不是什麼單純的小白兔。”
原本真的有黑芝麻餡的湯圓啊,安瀾看雪雙手一手一個獸人的腿,這哪是可愛的兔子啊,看來真的自己身邊的就沒有單純的啊。
天維的實力就是強悍,禹龍漸漸地落入下勢,安瀾站在城樓上很擔心的看著戰局,因為下方有自己的人,他們的弓箭手也沒辦法集體射擊。
安瀾拿起弓箭,瞄準射擊,給那些差點吃虧的獸人一點喘息的機會。
看著受傷的獸人,安瀾立刻讓已經準備好的獸人,拿著擔架把受傷的獸人運回城內。
禹龍這邊,尾巴上的血痕十分的醒目,但是那個天維也沒有剛開始那麼淡定。
“流浪獸,你們為什麼摻和到部落衝突裡?”天維對此十分的不解。
禹龍不屑的舔了下嘴角的血跡,“我們可不是流浪獸,我們都是瀾汐山莊的獸人。”
自己沉睡的這段時間,流浪獸都可以和獸人一起生活了嘛?
但是不等天維想清楚,禹龍的攻擊已經過來了,尾巴的每一次的攻擊都直擊要害,但是天維都躲開了,而且快速的反擊過去,直接咬在禹龍的蛇尾上。
禹龍的眉頭皺了一下,直接帶著天維一起甩到樹上,二人打的你來我往。
陽幾個人基本上都是兩個人打一個人,解決完帶來的五級獸人後,立刻趕來幫助天維。
天維看到自己的人傷勢慘重,再繼續打下去,就算自己打贏了,也不一定完好無損的回到雪豹部落。
“撤退!”天維當機立斷,咬著牙讓自己的人撤退。
禹龍幾個人要追上去,安瀾看著城下的屍體,對著幾人喊了句,“不要追了!”
回到城樓,安瀾還在看著他們撤退的方向。
“原本以為我們能輕鬆的取勝,但是最後還是兩敗俱傷,要不是禹龍帶來的人,我們的傷亡是我沒辦法承擔的。”
禹龍,雨,阿樹,遜克,亞兔幾人都站在安瀾的身後。
阿樹望著安瀾的背影,“就算如此,我們也認為這場戰鬥我們不能退縮。”
“戰爭是為了什麼?為了活著?那為什麼殺害那麼多的同類,還是僅僅為了殺戮,我要想一下,烏鳥部落的人,負責戒備,他們有可能還會偷襲,海龜部落,麻煩你們負責在城牆的周圍進行最初的防禦,一旦有情況,所有人立刻回到自己的崗位!”
“是!”
交代完,安瀾回到瀾汐山莊,正好在外面聽到裡面嘹亮的嬰兒的哭泣聲,“這是生了?”
安瀾和陽立刻跑到寒的門外,外面的貝兒看到二人,開心的和二人說,“寒生了個雌性!”
“女孩?”安瀾第一次看到雌性的降生,少說也新奇不少。
門口趴著的四個小屁孩,也在開心的嘀咕,“我們有小妹妹了~”
安瀾直接進去,裡面的冷月汐和麗絲在給母女二人收拾,狼垣握著寒的手,在不停的感謝。
冷月汐看到安瀾的那一刻,就知道外面已經平靜了,“你看看,女孩和男孩就是不一樣,生下來就白白嫩嫩的,這大眼睛像狼垣。”
湊近看了下,果然和冷月汐說的一樣,安瀾忍不住的把手指遞過去,小女孩不哭不鬧的抓住安瀾的手。
安瀾的心一下就化了,自己和汐汐來這裡是為了什麼?也許就是為了他們開心健康的活著吧。
“汐汐,寒和這個娃娃你照顧好,我要出門一趟。”
在場的人都不解的看著她,安瀾露出最溫柔的樣子,摸著小娃娃的臉蛋,“汐汐,我們的到來不應該帶來殺戮。”
冷月汐就這麼看著自己姐妹,好似看到了姐妹的內心,“你去吧,一定要安全回來。”
出來後,安瀾原本只打算和禹龍一起,沒想到陽和阿樹也在外面等著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我們和你一起去。”
沒錯,安瀾準備去找天維談判。
安瀾看著三人,“你們不怕嘛?”
受了傷的他們獨自走到敵人的陣營,萬一談崩了,那只有死路一條,但是安瀾覺得,自己可以,就算不行,她也有辦法送他們回來,但是他們不知道啊。
阿樹看著安瀾,想著他們第一次說話的時候,那個時候他們還唯唯諾諾,眼裡都是膽怯,現在的她眼裡都是果敢。
“我早就應該死了,這些時間都是賺的了。”
陽拍了拍阿樹的肩膀,“我也是一樣。”
說完看了看門口徘徊的三個蘿蔔頭。
禹龍什麼都沒說,就這麼站在安瀾的身後,用實際行動來表明自己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