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殺人誅心?這就叫殺人誅心。
陸欣很早就看透了這場婚姻的真相,她跟宋之北二人根本就不合適,或者說她在結婚之後才看清宋之北這個人的真面目。
這場婚姻對於她而言,再堅持下去就是牢籠,是一輩子都逃不掉的牢籠。
這才短短一年的時間,這場婚姻耗得她筋疲力盡,恨不得馬上就能解脫,可今天她不僅沒有解脫,還被宋之北拉到了民政局,將這場名義上的夫妻變成了合法夫妻。
無錯書吧她正愁沒有地方發洩自己的委屈與傷痛,陸知的這一句祝他們天長地,無疑是將她的心放在砧板上,拿刀在剁。
沐雯以為陸欣頂多就是氣得跟陸知嗆兩句,結果沒想到,直接......,氣吐血了。
這得是內心有多壓抑的人才會被活生生氣到吐血?
她不是一直都愛宋之北嗎?從十幾歲開始的夢想不就是跟宋之北結婚嗎?怎麼現在得償所願了,反倒是不開心,不快樂了?為什麼?
宋之北在外,是多好的男人啊?
潔身自好,不拈花惹草。在外時時刻刻將陸欣掛在嘴,營造一個好男人,好丈夫的形象。
要知道江城多少女人羨慕陸欣啊?
“怎麼了?”宋之北見到這一幕立馬衝過來摟住陸欣的肩膀。
陸欣想揮開他的手。
可動作了好幾次都沒有成功,直到宋之北抱著她上了車。
“分開我。”
“去醫院。”
“我不去醫院,為什麼要去醫院?”陸欣叫囂著拒絕。
宋之北臉色難看,讓司機不敢拒絕,司機也清楚,宋之北跟陸欣的話到頭來還是聽宋之北的。
“陸知跟你說什麼了?以至於讓你氣到吐血?”
“她說祝我們倆天長地久,白頭偕老。”
“我們倆天長地久,白頭偕老,不是一直以來是你的夢想嗎?是你十幾歲的夢,一直到現在。”
“以前是的,但現在不是了,現在我只想跟你斷了婚姻關係,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們再也不要彼此糾葛,宋之北,你不是不愛我嗎?你不是喜歡陸知嗎??我放你走,我成全你,你放過我好不好?你不愛我,為什麼要把我困在這場婚姻裡糾纏?”
“是,我是當初年少無知的時候纏過你,可現在,我醒悟了,我覺悟了,我知道錯了,你就不能放過我嗎?”
陸欣的聲音帶著點哀嚎。
哀嚎中還有點絕望。
“陸欣,別痴心妄想了,你這種想法永遠都不可能實現,也不會實現,結了婚我就沒有想過再離婚,無論如何我們倆的這場婚姻,一定要進行到底。”
陸欣還想說什麼,宋之北冷呵了聲:“愣著幹什麼?還不開車去醫院?”
司機被嚇得立馬行動起來。
車子一路離開,沐雯跟陸知的目光才收回來:“你說,陸欣是不是想離婚?不想過了?”
“恩!”
“那宋之北為什麼不離婚?這不是很奇怪嗎?離了陸欣,他想找什麼女人找不到?只要他恢復單身的身份了,京港大把大把的女人貼上來啊!”
“宋之北這樣的人,這麼多年的時間都花費在建立自己的人設上,好不容易跟陸欣結了婚,好男人和好丈夫的人設算是已經貼在他的臉面上了,如果現在他跟陸欣離婚,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他這麼多年的努力都會功虧一簣。”
“商人最精明,不會幹這種啥事兒,他們倆之間利益已經勝過感情了。”
沐雯找了家咖啡館帶著陸知進去,一邊坐下一邊搖頭:“可悲啊!年少深情的人。,也能走到相看兩相厭,你說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東西是真的?”
“有啊,毛爺爺。”
陸知晚上回到南山公館,看見兩個小傢伙正圍在二爺身邊,聽他講故事。
陸知洗完澡出來,也湊了上去,傅瀾川看她這小姑娘的樣子,沒忍住笑了聲。
“兒童繪本。”
“我在二爺心裡就是大孩子了嗎?你以前可都是喊我小姑娘的。”
傅瀾川越過兒子,親了親陸知的臉面:“在我這裡你一直都是小姑娘。”
“哼,知道就好。”
兩個小傢伙眨巴著眼睛。
一歲多的孩子早就會牙牙學語了,這會兒看見這一幕,捂著嘴偷笑。
陸知噘著嘴望著傅瀾川,後者摸了摸小傢伙的腦袋:“不許笑,媽媽臉皮薄。”
“就是!!!!”
傅瀾川哄睡孩子,抱著陸知從兒童房出去,將人放到臥室的貴妃榻上。
“今天跟沐雯出去,都幹嘛了?”
“陪著他去了一趟婚紗店,然後找了一家咖啡館喝下午茶,路上碰到了陸欣和宋之北去領證,聊了幾句,把陸欣氣吐血了、”
傅瀾川眉頭一挑:“氣吐血了?”
陸知點了點頭:“嗯。”
“為什麼?”
“我說了幾句話,祝他們白頭偕老之類的?”
傅瀾川不信,他可是見識過陸知的嘴皮子有多厲害,如果僅僅就是說了一句白頭偕老,就能將人氣吐血了,那陸欣的心理素質得有多差?
“就如此?”
“嗯,以我這幾次見陸欣來看,她估計早就想從這場婚姻裡掙脫出來,但是宋之北不給她任何機會,陸敬山現在又不可能幫她,沒辦法,只能在這場婚姻裡煎熬了。”
傅瀾川想了想,點了點頭:“宋之北確實不是一個會輕易離婚的人,混跡商場的男人大多都是精緻主義,為了自己的利益,什麼都做得出來,婚姻也會成為他們的犧牲品,陸欣的段位還是低了,不是宋之北的對手。”
陸知嘆了口氣,勾上了傅瀾川的脖子,緩緩的蹭了蹭:“二爺,你說,這算不算報應?被自己心心念唸了很多年的東西,傷的遍體完膚。”
“怎麼不算呢?”傅瀾川抱著陸知的腰,親了親她的臉頰。
惹得陸知癢的直往後躲。
“過幾天帶你出國散散心?”
“去哪兒?”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