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柏舟雖然不配合,但無傷大雅。
白靉已經得到了她想要的資訊,她現在確定目前發生的一切都是和符文有關係。
符籙紋路本就是變化多端,就算本來真的是向姚家供奉的冥神祈求健康平安的符文,被專業人士加減一筆改變寓意,她們這些門外漢也是根本看不出來的。
既然已經求助顏箐,那就靜靜等著專業人士的見解好了。
白靉想得好,可惜天不遂人願。
一個電話打了進來,白靉接起,竟是韓稌。
瞬間心情就不好了,剛想結束通話,韓稌道:“最後給你一次機會,把HT還給我,再給我公開道歉,從此留在我身邊,我既往不咎。”
白靉:“.....”
白靉一頭黑線,第一反應是韓稌沒事吧?
不是,他都聲名狼藉成這個樣子了,誰給他的自信,讓他覺得她白靉非他不可?
“我記得,你之前好像沒傷到腦子啊。”
韓稌面部扭曲了一下,當然,隔著電話線,白靉並未看到。
“先說好,你腦子的問題不是我造成的,這一部分的醫藥費我是不會付的,趁早死了這條心。”
“還有,如果確診是精神問題的話,我可以聯絡人給你找個好點的精神病院,不用太感謝我。”
韓稌明顯怒了,但極力壓制著情緒中惱怒的一面,語氣冰冷:“那我就當你自動放棄我給你的這次機會,你會後悔的。”
“嘟嘟嘟嘟——”
韓稌那邊掛了電話,穀子瑜剛好將晚飯端上桌,順嘴問了句:“誰啊?”
白靉將這通莫名其妙的電話並未放在心上,一邊往清墨房間走準備叫他吃飯,一邊道:“就上次來門口鬧得那個,說給我一次機會讓我道歉,他既往不咎。真是莫名其妙。”
穀子瑜對那個來門口賣慘陷害白靉的男人印象深刻,聞言十分認可地點了點頭。
原本以為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第二天白靉就帶著從土耳其帶回來的兩顆蘇坦萊去了工作室。
剛剛到工作室,師詠就面色凝重地貼在了白靉身邊:“老闆,出事了。”
白靉並不在意,對於一個商人來說,只要出現的事情不會影響她的財運,那就都不算大事。於是一邊將兩顆蘇坦萊縮排辦公室保險櫃,一邊道:“哦?什麼事,說說。”
“前老闆,就你前夫,他居然是季家的孩子!”
“咚!”
白靉手裡的礦泉水猛然落到了地上。
“季家誰的孩子?”
雖然不想承認,但不得不說,韓稌如果真的是季家的孩子,那確實比較棘手。
“季暖璽,就淞野季家的家主。”
這簡直是晴天霹靂,白靉咬著後槽牙,暗暗思索自己是不是最近真的得罪了哪路神佛,難道是那次去寺廟不夠誠信,被報復了?
這怎麼一樁樁一件件的事全都跟她對著幹?
“不是。”雖然知道一般大家族認子,沒有確切的證據不會輕易相認,現在這事能傳出來,應該是實錘了。但白靉還想再掙扎一下,死都要死明白:“季暖璽不是隻有一個女兒嗎?之前也沒聽說結婚啊,韓稌這麼大一個兒子從哪冒出來的?”
其實現在白靉更想拽著李爽問問怎麼回事,李爽那麼大一個兒子,怎麼住了幾天院就變成別人家的了?
怎麼,醫院還能給換血不成?
淞野季家,這是一個令付柏舟都頗為忌憚的存在。
韓稌是季家人,萬一以後想給CELES使點絆子,那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嗎?
正想著,電話又響了,會展方的電話。
白靉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但電話不能不接:“什麼事?”
“你好白小姐,您之前預定的我們展會的事宜,因為不可抗力原因不得不取消,特此通知。後續賠償等問題一切按照合同來。”
白靉摁斷了電話,面色是從未有過的嗔怒。
韓稌是故意的。
不可抗力因素取消,什麼不可抗力因素,不就是因為韓稌嗎?
想讓她認輸,回到之前那個境地去,想都不要想。
白靉問師詠:“季家找回孩子,都不舉辦宴會為孩子接風洗塵嗎?”
師詠看了眼白靉的臉色,確認她平復下來之後才道:“舉辦,就在明天。而且韓稌點名邀請了你。邀請函現在在我那。”
白靉點點頭,坐在了辦公桌後面:“邀請函拿來給我。讓設計師們都別慌,該幹什麼幹什麼。我倒要看看,手下敗將能有什麼長進。”
與此同時,京都也接到了韓稌迴歸季家的訊息。
顏箐知道的時候臉都綠了。
“什麼玩意?韓稌是季暖璽的孩子?扯淡呢?”
“也並非沒有這個可能。”顏箐對面的男子閒適地為自己斟了茶,一邊飲一邊道:“你們這些出生晚的可能不太清楚。季暖璽幼年是在馳樂膝下長大的,頗受馳樂喜歡。”
“所有人都以為那是馳樂的孩子,於是後面就有季家內部人綁了她威脅馳樂讓權。”
“馳樂當然不會為了一個旁支家的孩子將季家的權力拱手讓人,那夥人得不到想要的,惱羞成怒下將季暖璽倒賣了。”
顏箐都驚了:“那韓稌還真是季暖璽的孩子?”
青年點點頭,啜飲一口茶,慢慢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季暖璽當時有那個孩子的時候才十八九歲吧。”
“奉澤,你編故事呢?如果真是季暖璽的孩子,那為什麼之前不聞不問,現在卻開始補償了?”顏箐明顯不信。
季暖璽可不是什麼善茬,她會認下這麼一個堪稱年少汙點的孩子?反正顏箐不信。到了她們這個階層,就不可能有什麼善男信女,別扯什麼良心發現,怪噁心的。
顏箐說完,還順帶安撫了一下身旁坐著的白清淼:“不是說你嗷,白家可是一直沒放棄過找你,都怪那挨千刀的,居然封了你的血脈之力,這才耽誤了這麼久。”
白清淼並不在意,只是若有若無的點了點頭。
被喚作奉澤的人被懷疑了也不惱,反而饒有興趣的反問道。
“我也很好奇,季暖璽可不像是顧念血肉的人,她不把那個恥辱的痕跡隨手抹去都不錯了,怎麼會公之於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