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也沒有想到會在此處遇見李青青。
此刻的李青青看起來更加明媚動人，站在人群中可以用鶴立雞群來形容，在場男士的目光無一不被她的氣質所吸引。
“是很巧，沒想到在這裡都能碰上！”
其實張凡並沒有交談下去的慾望，剛才所積攢的怒火憋在心裡，難受極了。
李青青察覺到了張凡的異樣。
“張凡，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啊？情緒看起來不太對。”
“沒事，就是遇見了一直自以為是的蒼蠅，讓我覺得噁心，你忙你的，我準備回去，不用管我。”
可能是巧合，這邊張凡剛和李青青道別，準備出門時，那邊呂軍趙鹿一行人出了包間。
如果沒有呂軍的話，大家互相不認識，該幹啥幹啥，
可站在包間門口的呂軍，在看見李青青的一瞬間，化身一條哈士奇，三步並作兩步的湊上前去，迎著李青青有些尷尬的神色，開啟了狂舔模式。
“李總，你怎麼在這兒？真是緣分啊！李總今天真是漂亮極了！”
，，，，，
呂軍的這一行為，不光讓張凡，趙鹿，趙潔看的目瞪口呆，就連剛才往包廂的服務員都是一臉震驚。
他此刻哪裡還有那種高傲，自信，和優越感？
果然，有些人不是腦殘，也不是不知道人情世故，更不是沒有禮貌和教養，只是你不是人家需要展現這一面的人罷了。
本來走到門口準備出去的張凡，收了腳，饒有興趣的來到李青青面前，用有些寵溺的語氣開口道：
“青青，你朋友？咋以前沒有聽你說起過？”
李青青先是有些愕然，看看張凡，看看呂軍，在看看包間門口的趙鹿，不過轉眼就恢復了平靜。
“嗯，張凡，這是我們集團分公司的，，，”
“小呂，張凡先生叫我小呂就行，哈哈，早知道張凡先生認識我們的呂總，那我一定要和張凡先生多親近親近才行！”
張凡承認，此刻論起厚臉皮，無恥，自己輸了。
無錯書吧果然，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李青青忽然上前挽住張凡的胳膊，還用有些撒嬌的語氣問張凡，
“張凡，你怎麼認識小呂的？你們可不是一個圈子裡得哦！”
李青青的行為不光將呂軍看的滿眼嫉妒，還將張凡搞得有些不好意思。
不過好像更為了刺激呂軍似的，張凡忽然趴在李青青耳邊說起了悄悄話，站在外人的角度，兩人看起來親密極了。
“李青青小姐姐，這就是我剛才說的噁心蒼蠅，謝謝嘍！作為報答，我可以答應你一個合理的要求。”
這是張凡的悄悄話。
張凡此刻的內心頗為舒爽，剛才的煩躁和難受已經被一掃而光。
而呂軍呢，望著張凡和李青青兩人的模樣，除過眼睛裡面的嫉妒一閃而逝，臉上卻還能保持著自認為合適的笑容。
不得不說，能做到分公司總經理，還是有些東西的。
“青青啊，要不你先忙，忙完了給我電話，我送送我的朋友。”
“好的張凡！愛你呦！”
不得不說，李青青在演戲這方面，還是很有天賦的。
“張凡先生，以後我們可得好好親近親近啊！我一看你就和我對胃口。”
“哦？我這個西北小山村來的土錘，可攀不上你這個優質男青年。”
“哈哈，張凡先生還是這麼幽默！”
張凡懷疑，就算他給這個呂軍吐到臉上，說不定人家都能找臺階給自己下。
這是張凡第一次如此佩服一個人。
趙鹿和趙潔還有鄧少傑三人走了過來。
趙潔看向呂軍的時候，和張凡差不多，就像吃了蒼蠅一樣噁心。鄧少傑則表現得沒有那麼明顯，不過能看出來他在極力忍耐。
趙鹿呢，她得眼神平靜得就像一潭死水，看向呂軍的目光，讓張凡看來就像是看一坨肉一樣，對，就是這樣的感覺，
趙鹿沒有理會張凡，
“趙鹿，這就是你選的男人？不得不說，你也是真有眼光啊！”
張凡好像打贏了一場重要的戰役一樣，看起來洋洋得意。
趙潔怒目而瞪，鄧少傑低頭數著地磚。
趙鹿則慢慢望向張凡，她的眼神裡面再也沒有了當初的柔情，只剩下冰冷。
“是的，就算是這樣，我還是會和他訂婚，結婚，生子，組建家庭，這個回答滿不滿意？張凡，在我的眼裡，他比你強，舒服了沒有？”
“哈哈，我們家趙鹿和我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是我想我們的感情還是很好的。張凡先生，您請自便，我們先走了！”
張凡不知道趙鹿一行人是何時離開的，他只知道，當趙鹿說那句話後，他失神了。
他沒有任何勝利的喜悅，也沒有任何報復的快感，他只記得，趙鹿說的那句話，而那句話比剛才從包間將他趕走的威力還要大。
剛才的張凡還有些憤怒，難受，和失望，
此刻的張凡，就可能只是剩下痛苦了，
痛苦的他有些不知所措，
痛苦的他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他想習慣性的點上煙，可服務人員及時制止了他的行為，
於是他眼神毫無焦距的，一步一步走出了這家店，然後坐在門口的臺階上，開始抽菸。
路上的行人時不時投來疑惑的目光，看著這個酷似最近網上爆火的小夥子，不過也沒有人上前詢問。
李青青就站在張凡的旁邊，
她出來有一會了，是服務人員說，剛才和她說話的人狀態不太對，她急忙跑出來，看見了坐在臺階上抽菸的張凡。
“剛才那個女孩是你放不下的白月光？”
張凡沒有抬頭，
“我看的出來，你看她的眼神時，那是隻有看白月光才能有的眼神。”
“可是她要訂婚了，和剛才的那隻蒼蠅。”
李青青好像並不驚訝。
“又是個愛而不得的爛俗橋段啊！”
“不是的，我們本來相互喜歡，可，，，，”
張凡想起了陸瑤，想起了陸瑤跟自己告別時那冰冷的眼神，然後又想起了剛才趙鹿看自己時，那像陌生人似的眼神。
這兩種眼神不停的在他的腦海裡面來回切換，
曾幾何時，那是兩張深情的臉頰和柔軟的眼神。
“可我終究是一個個的弄丟了她們。”
眼淚從眼眶裡面鑽出，順著臉頰掉在地上，然後摔碎。
“張凡，你別哭啊！”
李青青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心疼。
“不，李青青，我沒哭，我只是在祭奠我死去的兩段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