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村的房子從外面看，基本上長的都大差不差。
樸素又實用。
“小龍，敲門！”
隨著敲門聲響起，院子裡傳來了一位老人的回應聲。
“誰，，呀？來、、了、、”
老人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
大門朝裡面開啟，映入張凡眼簾的是一位彎著腰，身體瘦小，風燭殘年的老婦人。
老婦人疑惑的看著眼前的兩個小夥子，
“誰，，啊，，？”
張帆趕緊開口道：
“吳婆婆，我是從王建軍老爺子那裡聽說了你的事，我們來看看能不能幫助到你。”
老人反應有些遲鈍，緩緩深思了一會兒之後才慢吞吞的開口道：
“哎！我，，這都快入土，，的人了，不強，，求！”
聽到此話，張凡忽悠的想起來了那個已經去世的小腳老太太，她在世的時候也經常說，自己是一個半截身子被土埋了的人，沒啥講究的！
進入這座老舊的房子裡面，在最顯眼的位置掛著兩張照片，和王建軍老爺子家裡不同的是，照片上面是兩個穿著舊款軍裝的年輕人。
“吳婆婆，這是兩位叔叔？”
吳秀蓮的臉上出現了追憶之色，
“哦 ，，，是，是，犧牲了，是烈士！”
老人的狀態看起來不是很好，說話的時候都有些語無倫次，
“吳婆婆，我們是來幫你的，我聽王爺爺說你想找找你的大兒子，是嗎？”
聽到此話的老人的眼神中忽然恢復了清明，沒有理會張凡疑惑的目光，轉身進了臥室，不一會兒拿出了一個用棉布包裹著的東西。
老人一層一層開啟，只見裡面躺著一個很老舊的哨子，老人指著這個東西，望著張凡：
“這是，，，東東的，，東西，這紅色的繩子還是他自己繫上的，還有這裡，有他自己刻的記號。”
老人費了很大的精神，才說出了這句完整的話。
張凡給這個哨子拍了很多照片，唯恐錯過一些細節。
“吳婆婆，您能說說當年您大兒子離開時的情形嗎？”
，，，，，
一個小時後，張凡和小龍告別了老人，踏上了歸程。
車內
“凡總，按照吳婆婆的說法，這個叫做李向東的老人今年要是活著的話，那也有七十四五歲了吧！”
“是的小龍，母子兩人快一分別就是七十年，真是令人唏噓啊！”
“凡總，那我們還要去那個小島嗎？”
“小龍，先回去在做打算吧！”
歸程似乎總比來的時候要快一些。
工作室的樓下，依舊有那些主播在蹲點，張凡依舊是從別的地方偷偷溜進去的。
一進門，就看見郭維在和三五個人討論著什麼，
“凡總，是想來投廣告的。”
張凡給了前臺子玉一個明白的眼神，轉身去了郭維的辦公室等著他。
大概半個小時後，郭維才面帶笑意的走了進來。
“我的凡總，咋樣？今天的行程順不順利？”
“還行，就是有些難！”
等張凡將所有的事情給郭維講述完之後，
“我的凡總，你要不要考慮換一個故事？”
“不換！”
“好吧！隨你！反正你是老闆，我又控制不了你，”
“維哥，樓下的那些人，有沒有什麼辦法讓他們離開？”
“沒有！”
郭維的頭搖的比撥浪鼓轉動的頻率還要高。
“凡總，我是什麼辦法都想了，可那些人比我們上班還要早，比我們下班還要晚！我是真沒有辦法。凡總，你還是忍著吧！”
“總有一天，我要請十幾個保安，貼身的那種，光明正大的走大門。”
張凡裝作惡狠狠的樣子，倒是將郭維逗得哈哈大笑。
“不過凡總，你知道剛才給我們開價的廣告費是多少嗎？二十萬！一個影片二十萬，這是什麼概念你知道嗎？這個比有些電視臺的廣告費用都高。”
張凡倒是沒有太大的表情變化，因為他在第一次爆火的時候，就已經有人開到十幾萬的廣告費用了，只不過他當時沒有答應而已。
“不過我沒有答應，凡總，你知道為什麼嗎？”
“維哥，我知道你要還是在賣關子的話，我會忍不住將你按倒在這張辦公桌上，讓你體會一下什麼叫做規矩。”
無錯書吧“因為他們的產品不太行。”
這次，張凡豎起了耳朵，
“凡總，我是這樣想的，我們工作室現在就是隻有你和莉莉姐兩位，所以我們應該更加珍惜羽毛，
他們的那個產品我看了，只能說一般，要是出現在莉莉姐的影片中，我覺得和莉莉姐的人設軌跡不太搭。
殺雞取卵的事情，我可做不出來。”
“維哥，有你在，我放心。”
“滾！好好說話，你這個眼神是什麼意思？我可是喜歡女人。”
嘻嘻哈哈過後，張凡將吳婆婆的故事以影片講述的方式發在了工作室的小影片賬號上，並且將拍的哨子的圖片一併貼上。
“凡總，你覺得這樣有沒有用？”
瞅著郭維那懷疑的眼神，張凡略顯無奈。
“沒辦法啊！總得試試！說不定有用呢！”
“就這麼幾個關鍵詞，老柳樹，李向東，哨子，黃膠鞋！還過了快七十年，這下可有你忙的了。”
“現在資訊交流這麼方便，萬一說不定廣大網友能提供一些線索呢？先這樣辦吧，要是實在不行，就想想別的辦法，
要是還是不行的話，那就先擱置，拍攝下一個故事吧！”
張凡有時候在想，自己是不是很自私？
毫不誇張的說，整個工作室放著近在咫尺的流量和錢不掙，卻陪著他幹一些在別人看來有些意義但不是很大的事情。
張凡很清楚的明白，沒有人是來陪自己實現理想的，不說別的，就工作室的這些人來說，哪個沒有需要錢的理由？
如果張凡放棄他所謂的理想，底線，良知的話，不凡工作室恐怕早都已經賺的盆滿缽滿了吧！
可沒辦法，丟掉那些的話，張凡就不是張凡了。
“哎！估計這些人私底下都把我罵瘋了吧！”
張凡一臉苦笑，不過他不後悔。
有些事情，總是需要人來做的。
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打斷了張凡的沉思，張凡有些不想接，糾結許久後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你好，李青青小姐，請問有什麼事情嗎？”
“哈哈，張凡，我想請你吃飯，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
“不好意思，沒有，我還很忙，再見！”
想也沒想，張凡結束通話了電話，不過接著，手機螢幕上又顯示李青青發來的資訊。
“張凡，我知道你和陸瑤的事情，你知道陸瑤的父母為什麼一定要將陸瑤嫁給方敢嗎？我知道原因。”
張凡絲毫沒有猶豫，
“地址給我，馬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