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張凡一個人上了樓，母親罕見的沒有詢問趙鹿的下落，可能張凡眼眶的紅腫之色和悲傷的情緒母親應該能感受到吧。

一夜無話，

第二天早晨，張凡照舊是被一陣飯菜的香味叫醒的。

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已經徹底沒有發熱症狀了，就是鼻子不是很舒服。

飯桌上，

“小凡，我給你帶的油餅，做的肉臊子你記得快點吃，別天天湊合，放壞了哦，還有，感冒了記得少抽點菸，，，，，”

可能以前的張凡會很不耐煩這樣的嘮叨，可自從陸瑤走後，家裡有人嘮嘮叨叨倒顯得不是那麼冷清。

“好了，好了，媽，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嗨！，你看看你，還說你不是小孩子，媽覺得你哪有大人的樣兒啊，給，多吃點，鍋裡面還有。”

飯後，

“媽，我送你，下次提前打電話，我去接你。”

張凡只去過一次母親和陳峰的住處。

上海是一個很神奇的城市，平時的繁華隨處可見，可一到過年過節，大街上清冷的就像一座空城一樣。

張凡剛來到上海的那年過年，實在沒處去的張凡被母親叫到了她和陳峰租的出租屋。

準備一起過年。

張凡至今都記得那個場景。

陳峰還是那樣，可能是和他的性格有關吧，一臉和善的看著張凡，噓寒問暖的樣子，讓張凡心裡別忸極了。

他明明可以拿出長輩的威嚴，然後張凡可以順理成章的和他吵一架，離開這個地方。

可他對張凡的關心，是張凡能清清楚楚體會到的，

這種感受讓張凡無能為力。

母親和陳峰租的是一個小村子裡面，村民自己蓋的兩層樓，

樓看起來得有二三十年的樣子了，為了多幾個房間出來，房東將一樓和二樓隔成了大大小小十幾個屋子進行出租。

而母親和陳峰租的房子就在二樓樓梯口的位置。

房子裡面沒有衛生間，整個院子裡的人只能在村口的那個公共衛生間解決。

廚房就更不用說了，一樓的人在院子裡搭的棚子，二樓的人將陽臺隔成了五六個小塊塊，一家一個。

而母親和陳峰在這裡已經住了六七年了。

只是因為房租便宜。

張凡跟隨母親穿過不到一米寬的過道，踏進了那個來過一次的出租屋。

“小凡，你隨便坐，你陳叔叔說今天加班，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我去給咱準備午飯。”

“媽，你別忙活了，我來轉一下就走，工作室那邊事情還多著呢，現在剛起步階段，離不開人。”

“哦，那好吧，等下，這些水果你拿著，，，，”

母親將張凡送出院子，好巧不巧的碰上了剛加班回來的陳峰。

陳峰騎著電瓶車，看到張凡的時候也是一愣，然後停下。

可能是乾的電焊工的原因，他穿的不是很體面，臉上也佈滿了各種汙漬，可他的眼睛很亮。

“小凡來了？啥時候來的，也不多待會兒，讓你媽給你做點好吃的。”

他還是像以前那樣，臉上總是帶著和善的笑容。

“陳叔叔，我還挺忙的，急著走呢，下次吧！”

這次，張凡的心裡倒是平靜了許多。

“哦哦，那行，那你慢點啊！”

陳峰說著掏出香菸，遞給了張凡一支。

“抽抽抽，也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兩個老煙槍。”

母親雖然嘴上責備著，但是卻沒有要阻止的意思。

張凡看著陳峰兜裡面的香菸，若有所思。

“稍等一下，媽！”

開啟後備箱，拿了兩條前幾天剛買的煙，轉過身，在陳峰有些驚訝的眼中，塞到了他騎的電瓶車後備箱裡面。

“好了，你兩人趕緊回去吧！我先走了！”

看著張凡的離開的身影，陳峰沒有忍住，眼淚滾滾而下。

“青芸，我能感受到小凡在接納我，他還是和小時候一樣善良！”

半個小時後，

不凡工作室的樓底下，張凡看到了在影樓他剛爆火的時候的景象。

各種人拿著各種各樣的裝置，蹲在入口處，不知道等著什麼，張凡估計，要不是保安死命的堵住大門，維持著現場的秩序，那場面簡直令人心驚膽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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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哥，下面什麼情況？怎麼這麼多人？”

“還能是什麼情況，找你的唄！你有流量啊，只要能拍到你，那就有錢賺啊！”

張凡摸了摸有些發脹的額頭，一臉無語。

“維哥想個辦法，解決一下。”

“凡總，我能有什麼辦法，我能怎麼辦，物業的人都把我的電話打爆了，臣妾辦不到啊！只能冷處理了。”

“行了行了，明白了！”

費了好大的勁兒，張凡才出現在工作室。

前臺的子玉小姑娘一聲甜甜的 凡總好 ，聽的張凡心情大好。

徑直來到郭維的辦公室，

“凡總，我們是不是該出下一期的影片了，”

“我來就是想說這個事，要拍的內容我基本上已經想好了，明天就出發，哦，對了，這次我帶一個助理。”

“我就說嘛，這個工作室離了誰，都不能離了凡總你。”

“滾！”

正在和郭維互相拌嘴呢，兩人卻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

“凡哥，郭哥，你們還是來看看吧！”

說話的是段鵬。

三人出了辦公室的門，只見眾人個個垂頭喪氣，沒精打采的。

段鵬拿著手機，指著上面剛刷到的影片，生氣的說道：

“凡哥，就是這個人，他發的影片黑你，說你和莉莉姐不清不楚，說你破壞他人的家庭，說你不光搶他老婆還打他！”

影片中不是別人，是劉莉莉的前夫。

看樣子，這個熱度還一直在提升。

“這個賭狗，真是一點活路都不給莉莉姐啊！莉莉姐，你怎麼說？”

劉莉莉低著頭，抹了一把眼淚後，抬起頭，眼神堅定的看著張凡，說道：

“張凡，這次絕對不能放過他，我們廢了多少事兒，投入了這麼多的人力物力，好不容易做起來這個美食賬號，不能因為這個人渣，被毀了。”

“好，莉莉姐，我明白了，交給我和郭總吧！你就不管了。”

眾人散去，張凡和郭維來到辦公室，

“凡總，看你這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是不是已經有了對策？”

“你聽聽這個！”

張凡拿出手機，開啟了一段錄音。

五分鐘後，

“凡總，我感覺我們又要起飛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