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的電話一下午就沒有斷過，沒有意外，全是尋求合作的，用他們的話說就是，趁著有熱度不趕緊撈一筆，那還等什麼。
電話再次響起，是李夢的。
“夢姐，說吧，替誰來問的？”
“張凡，這邊酒吧的老闆想請你每週來演唱兩首，我欠他人情，不好推脫，就問問你。”
“夢姐，你這可一點都不搖滾啊！”
“臭小子，來還是不來，給個痛快話，別磨磨唧唧。”
“這才對味嗎，來，夢姐開口了必須來。但是得按市場價給我，這可不能少了。”
“行，掛了！”
張凡掛上電話，看著周圍小夥伴羨慕的眼神，開口道：
“別用這個眼神看著我，我也沒想過事情會發展成這樣，掙錢嗎，不寒摻！”
“凡哥，有機會一定要帶著我啊，我想紅都快想瘋了，哎！只能說，命不好，我要是長得有你這麼帥就好了。”
“段鵬老師，長相是天生的，我們只要抱著凡哥這條大粗腿，絕對是有湯喝。”
“王淼老師說的對，凡哥，你可不能丟下我們這些老兄弟啊！”
擺脫了這幾人的熱情，張凡來到老劉的辦公室。
“咋樣小凡，考慮的如何？”
“我可以答應參與公司的炒作，但是我不直播，只拍短影片。而且一天就只有兩個小時的拍攝時間。
還有，我不能丟了攝影師的本職工作。最後，該我的酬勞，一分都不能少！”
“這樣就對了嘛！，你看我剛和陸總溝透過了，這是我起草的合同你看看，沒什麼問題就簽了吧，我們今天就開始。”
“劉哥啊，你還真是，，，，”
忙完一切後，張凡收到了陸瑤的電話。
“張凡，你不會怪我答應老劉的請求吧，”
“陸瑤，在商言商，況且我也需要錢。”
“嗯，謝謝你張凡，我也不知道怎麼改變影樓的發展，只能試試了。”
掛完陸瑤的電話，張凡看到由老劉牽頭，已經有一個專門組成的四人小部門開始圍著他轉了。
臨時組成的幾人也不知道以後的小影片會發展成什麼樣子，拍攝什麼風格最受大眾喜歡，最後還是張凡牽頭，才得以順利的拍攝下去。
“我就一點要求，我們不走那種大眾的路線，我們力求精品，小眾，高階，可持續性！既然要做，那就往最好了做，不要粗製濫造，明白吧！”
“張凡，你應該去企劃部，或者來我們銷售部，你很適合幹這行！”
“劉哥說笑了，我也是摸著石頭過河，瞎說。”
拍完影片，張凡又進行他的拍攝任務，今天的客人對於這個新網紅給他們服務很是驚訝，也不知道是名人效應還是張凡的手法好，反正就是滿意。
“浩浩，你收拾一下，我先溜了，”
正門是不敢再走了，只能從後門偷偷的溜。
回到家，張凡感到身心疲憊，倒頭就睡。
張凡和老劉都想過這波流量會給影樓帶來大量的客源，但是沒想過會這麼瘋狂。
今天張凡服務的客人回去之後，發的小影片將張凡的服務和技術誇得簡直天上地下少有，帶來的結果就是
“啥？你說現在來的人都夠排到過年了？你沒開玩笑吧？還都點名要我拍？”
張凡是被電話吵醒的。
“劉哥，劉叔，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啊，別瞎搞，”
張凡起床，洗漱，來到影樓的時候，此刻的場面令他一個從業五六年的老炮都覺得恐怖。
整個接待大廳擠滿了人，甚至有人站在電梯口排著隊等著，其中女性佔大多數，大門口外面十幾個人拿著專業的直播裝置，對著影樓直播，亂哄哄的場面頓時讓張凡產生逃離的想法。
眼看正門是過不去了，張凡只能從後面的小門偷偷溜進。
“劉哥，想想辦法啊，這太恐怖了，萬一發生什麼意外，整個影樓賣了都不夠賠的。”
推開老劉辦公室的門，發現影樓所有的高管此刻都在場，包括陸瑤。
陸瑤此時臉色看起來不怎麼好，皺著眉頭，一副想要逃離的神態。
張凡過去開啟窗戶，示意抽菸的男士掐滅菸頭，詢問陸瑤身體狀況之後走到了老劉的面前。
“張凡，現在就差你了，快坐下，我們好好討論討論！”
張凡拉開凳子坐下，聽他們吵了半個小時之後，張凡站了起來，留下一句
“我出去解決”轉身出了門。
當張凡出現在眾人面前的那一刻，接待大廳的尖叫聲，吵得張凡腦仁疼。什麼好帥啊，什麼我要給你生孩子，什麼這是我未來的老公之類的話語不停的往張凡耳朵裡鑽。
張凡找了一個擴音喇叭，站在吧檯上，試了試音開口道
“各位，各位，聽我說，我叫張凡，是一名攝影師，我沒能想到，我就是普普通通唱了一首歌，能讓大家這麼喜歡，真的很感謝各位。
無錯書吧可是大家應該明白，我們只是影樓，不是菜市場，我們影樓七八十號人是要吃飯工作的，我也不想丟工作，可大家太熱情了，都要找我拍，我一個人，哪裡來的急啊
我們影樓也有很多專業的攝影師，他們有的比我入行時間還要久，比我更專業，所以大家要是想拍的話，不易一定非要我來，希望大家理解。”
張凡的話音剛落，底下就有人反駁道；
“可是我們都是衝著你來的，你不給我拍，那我來的意義是什麼呢！”
“我先感謝大家的厚愛啊，你們的意思我理解。
那這樣好了，我一天最多可以拍兩人或者兩對，再多就不能保證質量了，現在離過年還有四五個月，為了公平起見，我們抽籤，就按一天兩個或者兩隊，預約到過年，這樣可以吧！”
張凡看沒有人說話，趕緊示意浩浩和文文準備抽籤的東西，場面暫時算是控制起來了。
“大家小心，排隊，不要搶，一個一個來，抽到了就可以安排拍攝時間了，沒抽到的可以看看我們別的攝影師作品，都是我們影樓培養的，質量絕對可以保證。”
場面此刻算是徹底的控制起來了，張凡長呼一口氣，順手接過遞在面前的水杯，一飲而盡，等她發現不對勁的時候，耳邊傳來了陸瑤的聲音：
“張凡哥哥，有你可真好，我越來越覺得，我當時的眼光簡直無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