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見到了正在埋頭研究的溫良,小心出聲:“主子,葉文婷求見!”
溫良愣了愣,想了想,才想起葉文婷是誰,對於這個女人,溫良沒什麼好感,就因為她在溫順的大喜之日,勾搭溫順。要是說溫順多麼好色,主動的,溫順怎麼都不會相信,因為溫良相信自已的親弟弟。
溫良停下手中的活計,冷哼一聲:“她來做什麼?這個地方,等閒人是不能踏足的,她倒是能耐,居然能夠踏足這裡。”
等閒的小事,小廝肯定不敢打擾溫良,這是溫良一早就下過的死命令。除非有關係到溫家生死的事情,才能夠進來告知。這也是,小廝一早不敢直接進來打擾的緣故。
但是,葉文婷說,這次來,是關係到了溫順的生死,他不敢擅作主張,尤其,在知道了葉文婷的身份之後。
“葉夫人說是找你來救溫順少爺的,小的也不敢擅自做主,這就找主子回稟。”小廝站得遠遠地,低著頭,並不敢看溫良在做什麼。上一個好奇的小廝,問了不少不該問的問題,直接被拉出去打死了,他就站在旁邊,血都濺在了他的臉上。
溫良停頓片刻,心中感覺很是詫異,如果溫順真的出現大事情,以溫婉的性子,肯定是不會袖手旁觀的,不跟過來直接說明嗎?
溫良把手中的東西小心的擱置在一旁,陷入了沉思。
小廝小心的看了一眼地上黑乎乎的物件,心中震驚不已,就這黑乎乎的破東西,也值得主子沒日沒夜的在這裡搗鼓嗎?為此,還出了人命。
這裡就是禁地,也就他能送些飯菜進來,其他人都不被允許進入。
見溫良遲遲不肯出來,葉文婷有些坐不住了,她在搶時間,就怕溫心知道事情是她做的,就開始封殺她。她要在被封殺之前,把事情都做好,這樣就能萬無一失。
葉文婷重重地放下手中的水杯,杯子裡的水直接濺在了她的手上,但是她也絲毫不在意,忍不住在山洞裡走來走去,心中很是焦躁。
但是又不得不強行壓制住心中的躁動,實在忍不住,葉文婷循著剛下小廝離開的方向,緩慢靠近,還沒有走幾步,暗處就走出來幾個黑衣人,直接攔住了葉文婷的去路。
葉文婷心中震驚,但是面上瞬間就恢復了淡定,她慢悠悠開口:“溫良就是這麼待客的嗎?一點禮貌都不懂。”
為首的黑衣人,面上一冷,語氣也很是不善:“切!不過是一個妾室,也配直呼主子的大名?”
這句話,深深地刺傷了葉文婷的心,就因為遲了一步,就成了溫順的妾室,只要有柳丹霞在,她永遠都抬不起頭來。
葉文婷恨死柳丹霞了,但是派出去了那麼多的殺手,全部都死了。
葉文婷很有錢,雖然溫順當時招兵買馬的時候,她出了不少的錢財,但是,她怎麼可能把自已的全部身家都投進一個男人呢?
留了小半的錢財,但是葉文婷依然很有錢,她用這筆錢,可是幹了不少的事情。
如果葉文婷知道,這筆錢,不少都落入了溫心的腰包,不知道會不會還能笑得出來。尤其是和溫順的婚事,很多次都是被溫心看似無意打破的。
葉文婷尷尬的笑了笑,語氣很是柔弱,甚至帶著哭腔:“大哥,我是關心溫順,這才亂了分寸,還請大哥見諒。”
葉文婷對溫順的感情,那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情,那是真心的好,好得大家都有些不可思議。
要不是愛得瘋狂,葉文婷也不會鋌而走險,走上一條直接圈緊溫順的道路,雖然這一條道路看起很是瘋狂。
黑衣人放下手中的長刀,一臉的冷漠:“還請夫人坐在大廳耐心等候,主子願意見你,那再見,如果敢輕易亂走,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葉文婷知道自已不是這群人的對手,也不敢輕易的亂闖。雖然帶了不少的人手,但是不知道暗地裡有多少的人手,也不知道有多少的陷阱,還是要小心為妙。
時間就這麼僵持了很久,溫良曾經被溫心反覆告誡,要提防葉文婷,但是溫良心中也是有些拿不準。說實話,這要是紫鳶來,他早就過去了,可惜,來的是母親反覆提醒的葉文婷。
葉文婷的內心也很是煎熬,她每時每刻都處在擔憂之中,擔憂自已的計劃不能實現。
這是一間很簡陋的山洞,山洞裡只有一張簡陋的床,一個看起來很是破舊的櫃子,床的旁邊是一張八仙桌,圍繞八仙桌的是四條凳子。
如果能把溫順關在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該多好呀!
葉文婷痴痴地想著,越是想,葉文婷心中越是不平靜,現在的每一刻等待,都是莫大的煎熬。
一不做二不休,葉文婷從懷中抽出一把匕首,反覆端詳著。這把匕首,還是溫順臨行前送給她防身用的。整個安平都在習武的時候,就她彷彿被忽略了一般,只學習了一點皮毛,甚至到後面,連溫婉都不願意再教她。
葉文婷覺得自已被溫家孤立了,內心一直都在煎熬著,沒有得到任何的關心,原本溫婉是關心她的,但是,現在的溫婉,每日都沉溺在金滿堂的溫柔鄉里,根本就顧及不上自已。
甚至,有時候,葉文婷跟溫婉說話,溫婉都是愛搭不理,滿腦子都是金滿堂。
當葉文婷提出要去找溫順的時候,溫婉又說邊關不安全,百般阻撓,就是不讓她跟溫順團聚。
這樣的日子,葉文婷一天都過不下去,被孤立,身邊又沒有任何可以傾訴和依靠,實在是煎熬。
洞口傳來了腳步聲,葉文婷知道,這是小廝來送食物了。
當腳步聲越來越近的時候,葉文婷拿著匕首,咬了咬牙,直接朝自已的手腕處劃去。
葉文婷驚呼一聲,直接倒在了床上,鮮血順著葉文婷纖細,白淨的手腕流了下去,瞬間染紅了雪白的衣裳。
剛進來的小廝被這一幕嚇了個半死,藉著昏暗的燭光,葉文婷的一張小臉慘白慘白的,就像馬上要死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