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清淺的嘆息聲拂過,司衍表示妥協。
可他這溫和的語氣和極具侵-佔氣息的行為完全相反,就像不是同一個人。
他那微曲的手指順著殷寧的脖頸向上勾勒,直到最終擒住了殷寧的下顎。
晦暗的眸光如絲滑的綢緞,順著她這冷白的肌膚寸寸掠過。
他的另一隻手一直環在殷寧的腰際,現在順勢滑向她那層層疊加的黑紗裙襬。
寬大的手已經觸到了殷寧的腿面肌膚,他刻意避開了某處,因為那是中午的時候殷寧被燙傷了的地方。
“這個,太危險了……”
低啞的嗓音從喉間溢位,摻雜著淺淡的笑意。
“我先替你保管了哦。”
話音剛落,那柄被殷寧綁在腿上的銀色匕首,已經被司衍抽了出來,接著“咣噹”一聲,被拋到了遠處的茶几上。
殷寧稍稍側過了頭,頗為留戀地瞥了一眼自己的匕首。
那可是烏金匕首,極其稀有,價值連城。
居然就這樣被司衍扔走了。
有點心疼。
可她的目光停留在那把匕首上還不過三秒,下顎就被一隻修長的手扳了回去。
“不可以嗎?”
司衍正定定地望著她,輕柔淡薄的嗓音有著渾然天成的慵懶,他的臉上的關切擔憂神色,不像是演出來的。
關切之下,那深重的黯色與極致的危險,被極好地隱匿於他那雙溫潤的藍眸深處。
儘管殷寧現在很期望與司衍進行親近的“接觸”。
很想親吻他。
也很想讓他接觸自己。
但她還是平靜地作出瞭解釋:
“我沒有想要對你動手的意思。而且,如果我真的想傷害你,根本不需要任何武器。”
她先後在帝國第一殺手組織‘黑雀’和第一傭兵世家‘侯家’待過,透過了令人難以想象的殘酷試煉。
如果她真的想要司衍的命,現在徒手就可以了結他。
聞言,少年不禁失笑。
“我知道,我是擔心一會兒……”
他緩緩地勾起了殷寧的下顎,微涼的指腹在她的顎角線條處滑過,意有所指地低語輕喃。
“如果沒控制住,太激-烈的話……”
“匕首可能會掉出來,有可能會傷到你。”
司衍很有耐心地安撫著她。
雖然他清楚的知道,現在殷寧最需要的是什麼,可他還是如此的慢條斯理。
就好像,在故意引導著什麼。
他接著輕輕吻了吻殷寧的唇角,就像是貓兒般的輕蹭。
要崩潰了。
殷寧非但沒有覺得輕鬆,反而覺得更加煩悶了。
她乾脆直接抓住了司衍的衣領,分別向兩邊一扯,紐扣直接崩落。
直接崩掉的還有殷寧的理智。
“要瘋了……”
她深深地在少年耳側吐息,纖長濃密的眼睫之下,那雙瑰麗的緋眸中漾開了妖異的漣漪。
“認真點,司衍……”
纖細溫熱的手觸在了他那精壯健碩的胸膛上,冷冰冰的嗓音在不知不覺中變得嬌軟。
“嗯。”
溫聲一應後,少年的唇角牽起一絲稍縱即逝的弧度。
下一秒,殷寧的視角突然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轉換,她的目光直接對上了天花板。
她還未反應過來,就已經被放倒在了柔軟的沙發上。
少年那高大頎長的身影接著傾俯而下,將她完全籠罩。
殷寧的目光不經意間落在了司衍的腿上,她遲疑地張了張唇,想要說些什麼,但是炙熱的吻已經覆壓了下來。
……
風炎在這個時候拿著一個小瓶子來到了包間門口。
他在去找皇庭內部的人要夜宴解藥的時候,收到了司衍的訊息,司衍讓他立刻去把包間裡的監控給關了。
他照做了。
為什麼要突然關掉監控,這其中的原因已經不言而喻了。
以至於,雖然現在他拿來了能緩解“夜宴”的藥,但卻糾結要不要敲門。
說實話,風炎很早就知道‘夜宴’這玩意,也知道它壓根就沒有解藥。
要麼硬抗、要麼和別人那什麼解決。
能扛得下來的,都是真漢子(至少風炎是這麼覺得的←_←)。
不過既然司衍吩咐了,皇庭內部的人也不得不翻出了所謂的“解藥”。
雖然連他們內部的人都不知道,這“解藥”到底有沒有用……
在包間的門口來來回回踱步了好幾圈,風炎還沒下定決心要不要敲門。
要不然算了?
他就當做沒找到能緩解的藥物。
他們少爺一直不沾女色,好不容易出現一位能夠符合他們少爺“胃口”的女人,實在是難得。
可是,司衍早上才將殷家大小姐接回去。
晚上就又換了個女人?
少爺,你可千萬不能成為渣男啊!
風炎糾結至極,但他突然想起了中午的時候,親眼目睹了殷家大小姐的真容。
那極具破碎憂鬱感的嬌豔容顏,實在是絕了。
風炎還注意到了,殷家大小姐的眼眶一直紅紅的,像是哭了很久……
咬了咬牙後,風炎決定,他要阻止司衍成為渣男!
於是,他深吸了一口氣,提前做好了心理預設,敲響了包間的門。
他接著拿出了包間的房卡,顫抖著將磁卡貼了上去。
“滴”一聲後,包間的門解鎖了。
*
風炎真是沒眼看,不,是不敢看!
早知道就不進來了!
那位戴著面具的神秘冰山美人朝他冷冷地掃來一記眼神刀。
她的身上蓋著司衍的黑西外套,原本身著的那條短款黑裙已經被丟在了一旁的沙發上。
還有她那雙冷白纖細的腿,在昏暗的包廂裡可以說是十分惹眼奪目了。
以及他們少爺,也就是司衍……
他身上的絲質襯衫已經盡散,脖頸上還印著嫣紅的口紅印,實在是令人浮想聯翩。
風炎欲哭無淚,恨不得讓時光倒流。
他壞了他們少爺的“好事”,回去肯定會被處罰!
“少、少爺,這是您要的……夜、夜宴解藥……”
風炎覺得自己的話都說不利索了,他低垂著頭,雙手將夜宴的解藥奉上,接著拔腿衝出了門。
*
司衍把玩手中的小瓶子,在指尖摩挲了幾下。
“要服藥嗎?”儘管有些壓抑低啞,他的嗓音仍算得上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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