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起身便追了出去。
看著蘇子清走遠,陳倚玉無聲地嘆了口氣,神識外放。
“一天天的,什麼都不學,就往小姑娘懷裡鑽,你一個鵝,要不要臉。”蘇子清咬牙切齒,在不遠處一把就捉住了呆頭鵝的脖子。
將其往回拎。
只是沒有走出多少步,蘇子清就有種異樣的感覺從心中升起,暗道不好往前奔去,“你們快御劍!”
但話還是說遲了,一瞬間,天地翻轉。
蘇子清感覺整個世界都顛倒了。
“?這不是初級副本麼?”蘇子清不理解,“為什麼還能這樣?”
在蘇子清嚎完最後一句後,她眼前便是一黑失去了意識。
在失去意識前,她看到了同行的夥伴們神色驚慌,而陳倚玉臉色極為難看向她奔來。
……
等到蘇子清再次醒來時,她將自已的全身都摸了一遍,發現自已全身上下,完好無損。
這才鬆了一口氣,看著周圍的環境。
這是一座山?
蘇子清抬頭,看著眼前的路,有種熟悉感。
端詳了許久後,她才意識到這個不就是通往清河宗的那條山路麼?
隨即她便撿起一旁的石子,往路上扔了幾次後。
她確認了,這條路無詐,然後往裡走去。
只是這一路上,蘇子清發現,這條路這次似乎是少了四季枯榮的見證。
周圍的環境更加的清幽。
這是清河宗本來的模樣?蘇子清眯眼看著周圍的一切。
宗門大門入口旁種了一棵梅花,梅花開得正盛。
這個時候是夏天?梅花不應該這個時候開才是。
這個棵梅花,蘇子清確信上次來的時候並沒有見過。
而且大夏天的時候,竟然開得正盛,有些奇怪。
蘇子清抬頭看著上面的一聯,這次宗門大門口的一聯與上次見到的也是不一樣。
這次的則是寫著:
——世事浮雲何足問,不如高臥且加餐。
宗門上橫批寫著:努力加餐飯。
?
蘇子清舔了舔唇,有道理,這個思想非常好。
不如高臥且加餐。
懷著對這個宗門的佩服感情,她再次踏入了這個宗門,只是這個宗門內的東西很多都是舊的,不像上次一樣嶄新。
上次蘇子清就是在書房的時候被陣法傳送出去。
她當時並沒有看清楚書房內另外一幅畫。
那幅畫是捲起來的,上面畫了一個紅衣女子正在練劍,只是那個女子的手裡並沒有劍。
她當時沒有來得及看清,人就出去了。
蘇子清憑著記憶找到了那條路,然後穿過了迴廊,再次來到書房前。
現在的清河宗寂靜得很,除了風聲和蘇子清的腳步聲,甚至一點鳥叫聲都沒有。
蘇子清推開了門。
屋內的佈置跟上次毫無差別,只是桌子上似乎積著一層薄薄的灰。
這次並沒有再去看掛著的那幅畫,蘇子清直接去拿了桌上那幅卷好的畫,畫卷依舊是上次她拿起來看之前的模樣。
畫卷上女子的姿態分明是在揮劍,但是她就是看不到女子手中有劍。
蘇子清伸手摸過那處本來應該有劍的地方。
平整沒有凹凸的意思,這是真的沒有劍麼?
對於這樣的事情,蘇子清只是覺得有些奇異,並沒有多想,隨即便看向畫卷右下角的兩行小字。
右下角用小楷,方方正正地寫著:
——世間無限丹青手,一片傷心畫不成。
明明字跡秀麗中見蒼勁,但是蘇子清卻是讀出了一種奇異的悲涼。
無錯書吧這樣透露出來的心情,讓她也摸不著頭腦,為什麼會這樣。
她再次看向畫卷中的人,只是這次再抬頭時,卻發現怎麼也看不清畫中人的臉。
而且她嘗試著在回憶,也想不起來。
心中是陣陣地不解,蘇子清回頭看向牆上掛著的一幅畫。
畫上那個一紅一白的女子,她也看不清她們的模樣!
怎麼會?
蘇子清後退了一步,緊緊抿著唇,眼底滿是不可置信。
怎麼會?
明明方才還能看得清楚!
可任憑蘇子清怎麼回憶,她就是回憶不起來,這一白一紅的人是什麼模樣。
蘇子清的後背陣陣發涼,她放下手中的畫卷,然後推門而出。
走出來後,卻發現院子裡已然不是夏季,而是白茫茫的一片。
難道她才進去一會兒,就已然是過了一年?
她想起來了,清河宗的時間流逝似乎和外界不一樣。
這裡的時間流速更快些。
蘇子清往宗門的大廳走去,紛紛揚揚的雪花宛如柳絮一般,落在了蘇子清的眉間,但很快便消融了。
進入了長廊後,蘇子清的身上也不再有雪花落下。
她穿過遊廊,便見到了不遠處的大廳。
此時大廳的門正開著,蘇子清眸子暗了暗。
方才明明沒有看到大廳的門開了,怎麼會?
蘇子清走了過去,才到門口就聽到了裡面傳來一個慵懶的聲音,聲音的主人似乎有些驚奇。
“竟然這個時候可以化形了麼?”
化形?
蘇子清腦子第一反應就是妖,不過她並沒有莽撞進去,只是側著身子站在門口看向裡面。
一身紅衣的女子坐在椅子上,手支撐著下巴,看著跪在她前面的一個粉衣男子。
蘇子清藉著屋內的火光,隱隱能看得到那個男子的側臉。
只是覺得有些眼熟,似乎在哪兒見過。
“我記得從我將你移栽到門口,至今不過三百年。”那個紅衣女子抿了口茶,繼續開口,“看來靈性還是很不錯,既然如此悟性以後就在清河宗修煉了,哪兒也別去了。”
“是。”粉衣男子低頭朝著紅衣女子磕了個頭。
“你有名字麼小梅花妖?”
梅花妖?門口?
說到這個,蘇子清想起了剛到清河宗門口時的那株梅花。
那株夏天開得正盛的花。
粉衣男子搖頭。
“你在我清河宗成精,化形。也是我將你種下,那以後我便是你的主人了。我便你取一個吧。”紅衣女子語氣裡並沒有很嚴肅的意味,反而有幾分戲謔的意思,就連動作也是漫不經心的模樣。
“多謝尊者主人賜名。”粉衣男子再次朝著紅衣女子磕了個頭,語氣裡滿是鄭重。
“主人?”紅衣女子聽到這話,語氣多了幾分興奮的意思,“挺好,我喜歡這個稱呼。”
“既然我都是你主人了,那我就取個正式些的名字。”
“你以後就叫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