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們三人就到達了工地。
剛來到工地,我並沒有覺得有什麼異常的地方。
直到我們距離那條河越來越近的時候,一股令人身體發寒的陰風忽然朝著,我們三人撲面而來。
“這大晴天的怎麼刮那麼大的風?”
唐司南眉頭高高皺起。
唐芊芊立馬冷得開始摸嗦死了膀子。
“這是陰風!”
“走吧,河那邊絕對有些問題!”
話音落下,我率先朝著河那邊走了過去。
剛到河邊,我整個人就呆住了。
因為整條河流,在經過要建橋這一段上高下低,河水竟然逆向流淌。
“這河水一直都是這樣嗎?”
我忍不住開口。
“沒錯,這條河一直都是這樣,這種奇觀也是開發這裡為景點的一大賣點!”
唐司南話音剛落,忍不住低頭沉思。
可就在剛低頭的剎那,我忽然發現我們腳下的一片土地有過河水流淌的痕跡。
而如今的河道兩邊明顯是被人用石頭鑲嵌過的。
二者結合,我心中忽然泛起了一個荒誕的想法。
人為改變河道!
如果是人為改變河道的話,那麼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有人在做局。
河流改道,河水逆流,陰陽逆轉,五行相孛。
如此一個逆五行陰陽的大工程,究竟是為了什麼?
為了驗證猜想,我沿著河觀察了很久。
不過奈何我入行太短,雖看得出這是有人做局,卻看不出做的什麼局,更不知道這逆轉陰陽有什麼用。
“李大師,有沒有看出些什麼東西?”
或許是走了太久的緣故,此刻的唐司南面色一陣潮紅。
聞言,我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樣吧,我回去準備一下,明晚我直接住過來,你那邊給我找兩個幫手!”
…
回到家後,我準備了一些驅邪符咒。
由於黃泉路走了一波,實力有了極大的提升,現在刻篆一些簡單的符籙對我來說,簡直輕而易舉。
就當我在準備衣物的時候,巫雨沁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進來。
“唐司南的事,我勸你還是少管。”
“在找你之前,唐司南去過青陽觀,可他連李家兄弟都沒見到,就被拒絕了!”
“連青陽觀都不敢插手的事,你憑什麼認為你有能力去管?”
巫雨沁的話無疑有些傷人,雖然我承認入行不久的我,實力肯定比不上青陽觀那群。
可她憑什麼認為青陽觀是不敢插手,憑什麼認為我的能力不足,如今的我好歹算是黃泉路之主,在他心中就那麼弱雞嗎?
此刻的我只感覺一陣心煩意亂。
“我的事不用你管!”
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我竟然朝著巫雨沁吼了一句。
話音落下,我直接把她趕出了房間。
第二天一早,唐司南就已經打電話說在門口等我了。
剛出房間,我就看到躺在沙發上看著內衣秀的巫塞。
“臭小子,去哪?”
還沒等我開口,一旁的巫雨沁便接話道。
“他去找死,不用管他!”
聽著巫雨沁的話,我心中憤怒值無限飆升。
“我死了也不關你的事!”
話音落下,我直接出了門。
巫雨沁則銀牙暗咬,呆呆站在原地。
看著我離開的背影,巫塞一臉賤兮兮的湊到了巫雨沁跟前。
“咋了?吵架了!”
“要你管?”
說話的同時,巫雨沁直接關了電視。
惹得巫塞一陣鬱悶。
我出門的時候,唐司南已經在路邊等著我了。
而他身後還跟著兩個二十來歲的青年。
“李大師,你來了!”
剛見面,唐司南就上前打起了招呼。
在我禮貌性的回覆了後,他開始和我介紹身後的兩個青年。
“他們兩個是王保成和王保軍,也有些本事,所以我找他們來給你當幫手!”
“你們兩個學過?”
唐司南話音剛落,我便朝著二人詢問道。
聞言,叫王保軍的青年連忙笑吟吟的站了出來。
“小時候和我老爹學過一點(他們口中的老爹是爺爺的意思),不過我老爸說幹這一行有損陰德,之後就不讓我們接觸了!”
聞言,我也沒再說什麼。
之後的幾個小時,我們又去了香燭店準備了一些東西。
等到了工地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由於這種地方路不好走,在天黑之前,唐司南就已經離開了。
而我們三個就住在工地上那種簡易工棚裡。
說實在的,晚上的山村確實有些冷,加上這裡陰氣大盛的緣故,大夏天的竟然讓人有種戰慄的感覺。
於是,王保軍去周圍找了些枯柴生了堆火。
我們三人就那麼圍著火堆閒聊起來。
王保軍人還是比較健談的,一直噠噠噠講個不停。
一旁的王保成則呆呆坐在火堆旁,一言不發。
甚至從今天認識到現在,我和他都沒說過一句話。
就在這時,王保軍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掏出一瓶二鍋頭。
“來,李大師,整兩口,去去寒!”
看著王保軍遞來的酒,我忍不住笑道。
“還得是你啊,哈哈哈!”
接過酒後,我猛的喝了一大口。
旋即,一股火辣辣的味道順著喉嚨直接滑到胃裡,我整個人忍不住咳嗽起來。
平時由於爺爺管得嚴,因此我是從來沒喝過酒的。
而今天或許是由於巫雨沁的那些話,我才忍不住想喝一口試試看。
看著我咳紅了臉,王保軍一邊笑,一邊輕拍著我的背。
“二鍋頭配花生米,那才費勁!”
話音響起的同時,一包花生米再次從王保軍身上掏了出來。
而我為了去除嘴裡的酒味,也是大把大把的吃起了花生米。
就這樣又喝了一會兒後。
一直從未說話的王保成竟然罕見的開了口。
“差不多得了,一會兒說不定會有情況呢!”
王保軍剛一開口,王保軍只能悻悻一笑,旋即蓋上了酒瓶子。
而我也沒再說什麼。
“我去上個廁所!”
話音落下,王保軍踉踉蹌蹌的朝著工地的後面走了過去。
和王保成這樣的悶油瓶單獨相處無疑是有些煎熬的。
趁著王保軍上廁所的時候,我也嘗試過做找話題,可他的回答只有一個兩個字,甚至閉口不言。
而我也只能無趣的閉上了嘴。
不知不覺中,時間已經過去了四十多分鐘,可上廁所的王保軍卻一直沒有回來。
一旁的王保成也在不停地看著手錶,顯然此刻的他也有些擔心了。